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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身著搬家公司制服的人員,正忙著將家具、電器等大件運進樓里。“爸爸,這些叔叔伯伯在干什么?”張樂是個好奇寶寶,第一次見到搬家,他興致勃勃。張寒時揉揉他的小腦袋,回答:“有人要住進我們這棟樓里,所以叔叔伯伯們在幫那家人搬新家。”他說完,也沒多想,直接抱著張樂進了電梯。來到自己住的那層,才發(fā)現(xiàn)搬家公司的人也在,隔開一條走廊,這素未謀面的新住戶,竟然就住他們對門。張寒時正驚訝,又看見從門內(nèi)走出的英俊男人,他猝不及防,猶如被雷劈中,整個定在原地。☆、番外作者有話要說:刺耳剎車聲中,張寒時整個人因避讓失去了平衡,往旁邊的露地花壇里倒去。他手里抱著的一摞書本和學(xué)習(xí)資料也撒了一地。腳踝處傳來微微的刺痛感,大概是扭到了,手臂上也擦破了皮,此時火辣辣的。嬌艷欲滴的虞美人迎風(fēng)招展,從一地亂紅中撐起身,張寒時抬頭,瞪著那輛開上了校園林蔭道的新款柯尼塞格跑車,心知能這么肆無忌憚?wù)袚u過市的,十有八、九又是孫盛西、林森他們那幫紈绔子弟。當(dāng)白色車門向上升起,那個討厭鬼林森從車里下來的時候,張寒時一點都不意外。“喲,張寒時,抱著這么多書是去圖書館呢?真是愛學(xué)習(xí)的好學(xué)生。”林森眉眼細長,膚色蒼白,陰陽怪氣的聲音加上他皮笑rou不笑的表情,真叫人窩火得很。明明差點撞了人,這混球卻毫無歉疚愧意,張寒時懶得理他,彎下腰,開始把地上散落的書和資料一一撿起來。他和林森那幫人從一開始就不對付。自從他上次把孫盛西堵廁所揍得哭爹喊娘后,這些人總算消停,已很久沒再來招惹他。今天林森不知吃錯什么藥,又來找他不痛快,剛才的事,若說他是無意的,騙鬼都不信。“麻煩讓讓。”做的筆記此時被林森一腳踩在上面,張寒時壓著火,聲音繃得緊緊的。此刻跑車另一邊,孟安也下了車。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他鏡片下的目光閃爍,嘴里阻止道:“林森。”林森一聲嗤笑,那只腳終是移開了,張寒時撿起筆記,拍掉上面的灰塵,又對不遠處的孟安點點頭,轉(zhuǎn)身抬腳就要走。整個過程里,他連看都沒看林森一眼。“張寒時,你傲什么傲?你有什么資格?你把孫盛西打的半個月不能見人,還真以為孫家怕了不敢動你?如果不是阿靜,你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張寒時越無視,林森偏要來撩他,他抬起一只手臂攔在他面前,張口就是好一頓奚落。面對挑釁,張寒時并未像平常一樣反唇相譏,只是抬起頭,就這么看著林森。他雙眼明澈,如浸在泠泠清泉中的琥珀,加上兩人身高相若,近距離與他相視,即便林森,也下意識屏住呼吸,不得不承認這張臉真是受上天偏愛,盯著他,就讓人移不開目光,連魂兒都幾乎要被吸走。“滾。好狗不擋道。”林森心猿意馬之際,張寒時紅色的嘴唇開合,言辭粗魯,與他那張漂亮臉蛋格格不入。說完,他似乎不想再同他廢話,直直撞開他,干脆地走了。張寒時是個直脾氣,與葉初靜在一起后,為了不讓他難做,他已收斂了許多。要不是孫盛西那天偷偷摸摸尾隨他進廁所,被發(fā)現(xiàn)偷拍后,嘴里仍污言穢語、不干不凈,張寒時也不會忍無可忍將他暴揍一頓。他愛葉初靜,為了他,張寒時可以處處忍耐。但凡事皆有底線,姓孫的踩過了線,張寒時本就不是那種一味忍讓,由著人作踐而不反抗的怯懦性子,對打了孫胖子的事,他一點也不后悔,可他也清楚,這事后來是怎么擺平的。正因為清楚,他才盡了最大的克制力,不去理會林森此刻的冷嘲熱諷。被直接撞開到一邊,林森望著他背影,從他牛仔褲包裹下兩條筆直長腿,到挺翹臀部、窄細腰身,視線舔舐一般,赤、裸裸不加掩飾。他對頭也不回離去的張寒時冷笑,神色愈發(fā)陰冷,“張寒時,阿靜不可能護你一輩子,到時我會讓你哭著求我!”林森語調(diào)雖輕,張寒時耳力卻很好。他腳步微頓,最后還是沒回頭,徑直離開了。晚點下課后,張寒時回到冬湖別墅,正要拿跌打酒來搽,葉初靜晚他一步,也回來了。“怎么回事?”“沒。”張寒時搖頭,笑了下,“不當(dāng)心摔了一跤。”“怎么這樣不小心?”葉初靜邊問,邊握住他腳踝,細細查看一遍,“還好,沒傷到筋骨,把藥酒給我。”張寒時依言將藥酒瓶子遞給他,葉初靜讓他坐到沙發(fā)上,自己也坐到一邊,“忍著點。”說著,他用一只手輕輕托起張寒時受傷腳踝,放到自己腿上。從視覺上來看,張寒時雙足皮膚白皙腴潤,骨rou勻停,足弓曲起微微弧度,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和他身體其余部位一樣長得極好。葉初靜眼下卻沒心思欣賞,他將跌打酒涂在張寒時腳踝扭傷處,用修長手指打著圈按摩,力度適中,一直揉搓到皮膚發(fā)紅發(fā)熱為止。張寒時定定望著他,他看著眼前眉目英俊的男人低垂眼睫,一臉認真,幾乎就忘記疼痛,心里如同被冬天的太陽曬過,熱烘烘、暖洋洋的。“葉初靜。”他叫。等葉大少聞聲抬頭,他快速傾身,對準他的嘴唇親了一下。隨即張寒時眉眼彎彎,露出白白牙齒,笑得無比開心。微愣之后,葉初靜迅速回神,他將張寒時拉進懷里,唇齒相貼,幾乎把張寒時吻斷了氣,才放開他,輕咬了咬那紅腫潤澤的唇瓣,他表情似笑非笑,問:“還鬧么?”張寒時一臉失神,琥珀色眼珠如同蒙上了一層淚膜,他喘著氣,臉色發(fā)紅,卻撐起身跨坐到葉初靜雙腿之上,環(huán)住他脖頸,低首又吻住了葉初靜薄薄的雙唇。一吻終了,葉大少眸色深沉,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充滿侵略性。他扣住張寒時腰身的手掌也發(fā)力,將他緊緊貼向自己懷抱,又用手指摩挲他臉頰——“時時,這可是你自找的。”他語氣溫柔得可怕,有一種冷靜壓抑的瘋狂。……張寒時睜開眼,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個夢。朝床頭電子鐘的夜光表盤看了一眼,時間是早上五點零三分。張寒時不知他怎會又夢到那么久遠的人和事,想想真是年少輕狂,他那時和林森他們那批人怎么處都處不來,誰都看誰不順眼,為此打過架,鬧過很多不愉快,而如今歲月更迭,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孟安死了,林森因飆車跑車失控沖出路面而半身癱瘓,龍儷吸毒過量死亡,這些張寒時知道的世家子弟,他們以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態(tài),肆無忌憚地活著,到頭來又一個個都不得善終。昨天,張寒時剛過完他三十七歲的生日。和葉初靜分開又重遇,十年之后又是一個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