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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也更加直接。張寒時不得不承認,男人的*有時就是這樣誠實,就算感情淡了,卻依然能擁抱接吻,發生最親密的行為。只是這次,從沙發輾轉到二樓臥房,在床上一向貫徹享樂主義的葉大少,卻仿佛轉了性,溫柔克制得都幾乎不像他了。只做一次,他便點到為止。身心都得到充分釋放,張寒時此刻懶洋洋躺在他懷里,明顯感覺到大少爺并未滿足,他壓抑呼吸,只是親吻他的耳垂,嘆息般道:“時時,你累不累?竹林后邊有個溫泉,要不要去泡一泡?”兩人都出了汗,皮膚濕漉漉貼在一起,并不好受。葉初靜卻似毫不介意,他緊緊抱著他。而聽他說話,張寒時困意一陣陣涌上,枕頭柔軟,被子柔軟,身下的床更軟的出奇,這一切迅速瓦解了他心里那點掙扎。“不了,明天去……”含糊不清地咕噥一句,張寒時打了個呵欠,決定先睡覺。他太困了。濃重的睡意讓他稀里糊涂,渾然不覺自己說了什么。葉大少臉色一暖,瞇起雙眼,低笑聲令他的胸膛也跟著微微震動,“好,那我們說定了?!?/br>……第二天,陽光明媚。由于別墅周圍有山有水,又有大量的樹木植被形成綠島效應,這里的氣溫比起城里要涼爽許多。在葉大少軟磨硬泡下,想起自己昨夜半夢半醒間的囈語,張寒時不好賴賬,于是決定再多留一天。張樂那小家伙一聽便樂壞了,他馬上纏著邢飛帶他去湖邊,掰嫩蘆竹釣魚。在蘆葦蕩背陰處,張寒時坐在葉初靜替他準備好的躺椅上,清風徐來,耳邊聽著兒子在木棧橋上跑來跑去的咚咚聲響,他臉上也不由露出了放松適意的笑。城市里的生活太悶,孩子的天性總是無拘無束,也難怪小家伙這樣高興。雖然魚都被他嚇跑,小家伙仍興高采烈。最后,他窩在張寒時懷里,異常香甜地睡著了。到了第三天,連日晴好的錦屏山一帶,突然雷聲大作,下起傾盆大雨。外面的世界陷入一片混沌,由于雨太大,天與地仿佛融為一體。刷刷的雨水如瀑布般,在整片玻璃幕墻表面肆意流淌,張寒時坐在墻的另一邊,哪怕看不見,單憑聲音他也能想象外頭風狂雨急的場面。這種天氣,看來是又走不了了。☆、第30章“時時?!?/br>移門被拉開,剛才離開一會兒的葉初靜出現在門口。他手里端著裝有藥以及水杯點心的托盤,幾步走到獨自出神的張寒時身旁。把托盤擺到茶幾上,他俯下、身,輕啄了一下張寒時的嘴唇,又探了探他的額頭,問:“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們身處的這間靜室,灰白兩色的墻與地面,黑胡桃木色的家具擺設,極為簡潔利落。所有棱角尖銳突出的地方,都被包上了柔軟的防撞墊,張寒時經常走動的幾片區域,地面都被鋪上松軟厚實的地毯,即便不小心摔倒,也不用擔心。這兩天下來,要說一點也感覺不到葉大少的用心,那是自欺欺人。“我沒事?!睆埡畷r搖頭,回道。低低“嗯”了一聲,身材高挑挺拔的男人在沙發上坐下,他拿起藥片,將它們放到張寒時手心,“吃藥了?!?/br>張寒時并不像葉初靜,得病就成了魔王,他眉頭也不皺一下,就把苦澀的藥片送進了嘴里,接過葉大少及時遞來的水杯,三兩下便將藥咽下肚。“幾點了?”他問。“快十點了。”葉初靜一邊答,一邊將玻璃杯放回托盤。隨后,又端起一只青花瓷碗,白嫩可愛的小塊點心,撒上糖桂花,被裝在碗里,精致得猶如藝術品。葉初靜用湯匙舀了一勺,送到張寒時嘴邊,“來,試試這個?!?/br>嘗了口,張寒時有些意外。“杏仁豆腐?”“對?!比~大少笑起來,摸摸他的頭,如同猜對的獎勵一般,“味道怎么樣?”過去他們在一起,葉初靜偶爾有個頭疼腦熱,為哄他吃藥,張寒時便常會給他做這道甜點,吃了后,他會比較容易安撫。誰能想到堂堂葉家大少,背地里竟嗜好甜食,這個男人太擅于克制偽裝,以至似乎刀槍不入,只有曾和他最為親近的張寒時發覺他這點癖好。又被喂了一口,張寒時點點頭,說話有些含糊,“唔……還不錯,就是杏仁的味道淡了,可以叫廚師少放些糖桂花?!?/br>一邊端碗的英俊男人沉默片刻,才聽他笑著道:“好,我會跟廚子說的?!?/br>張寒時并不挑嘴,即使這碗杏仁豆腐味道稍差點火候,他還是干干凈凈吃完了。不知為什么,身邊的葉初靜似乎特別高興,摟著他親吻了好幾遍,直到張寒時受不了推開他,才作罷。“樂樂呢?”葉大少突然這么熱情,他實在有些吃不消。葉初靜面帶笑意,那對細長優美的眼眸光華內蘊,他盯著張寒時紅潤的嘴唇,露出意猶未盡之色。知道他疼愛兒子,還是馬上回道:“在游戲室,鄧女士陪著他。今天雨太大,小家伙原先還鬧著要劃船去湖心島。島上有株四百多年的木蘭樹,整個木蘭湖也是因樹得名,可惜現在花期已過……”說到這里,葉初靜不無遺憾,他想若是早春時節,滿樹繁花,云蒸霞蔚,樹下站著他愛的青年,那燦爛景象必定美得驚心動魄。收回思緒,葉初靜目光又定定的瞧向張寒時——“樂樂看來很喜歡這里?!背聊似蹋f。聽他這樣講,張寒時心中有數,微微一笑,他索性也直截了當挑明:“這兩天我認真考慮過了,這里……很好。我很喜歡,樂樂也很喜歡,我想你一定花了不少心思。”與柳佳瑩簽下離婚協議,張寒時便主動提出從綠灣小區的公寓搬走,找個安身之所成了頭等大事。這幾年,除了替兒子存錢,他寫書的稿費版稅加起來,也算有了筆不小的存款。去年晉江市地產業稍有回落時,他用積蓄置下了一套房產,房子雖不大,勝在地段不錯,交通便利。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張寒時從未想過,他會再度遇上了他命里的劫,現在,他的眼睛又看不見了。張寒時斟酌著,想接下來該用什么樣的語氣,才能顯得不太生硬。過去他對葉初靜說話從來不會顧忌什么,他們之間當然有爭吵,甚至非常激烈,只是每次之后,兩個人會用更快的速度和好如初。哪怕吵得最厲害的幾次,事后細細回想,也是苦中有甜。而現在,許是感情淡了,每每和葉大少共話,張寒時明顯感覺到兩人之間仿佛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障礙。即便肌膚相親,隔閡感也不曾消失。這點,他想葉初靜應當亦心知肚明才對。一旁,見他猶豫,葉初靜握住他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聲音輕快又歡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