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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由得松了口氣,程璧突然熱心起他的感情生活,盡管明知他是好意,張寒時仍舊有些吃不消。兩人用完飯,開始正式討論工作上的安排。交流過半時,原先陰霾的天色似乎終于繃不住了,“嘩——”的一聲,天空仿佛被捅出個窟窿般,猝不及防間,大雨傾盆。咖啡廳內,為這滂沱而至的雨勢,人群紛紛發出各式各樣的驚呼。張寒時與程璧坐在靠窗位置,隔著一道玻璃,從天而降的雨點連成千萬條銀色的線,線與線又交織成一片泛光的盛大雨幕,路上的車流,人流,都在這片雨幕中變得曖昧模糊起來。雨點敲打在落地玻璃窗上,猶如蜿蜒淚痕,一個勁往下流淌。“……小張?小張?”耳畔一遍遍的呼喚聲,叫張寒時收回了愣愣出神的目光,他轉過頭,對面的程璧正一臉擔憂地望著他。見他總算回神,程璧不由松了口氣,問道:“你沒事吧?剛才我怎么叫你都沒反應,窗外邊有什么嗎?”張寒時沉默兩秒,隨即綻出笑容,搖頭回答:“不,沒什么。什么也沒有。”只不過是在大雨滂沱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葉初靜。當然,還有他身邊的殷秋離。已三天沒露過面的葉大少,摟抱著那位年輕俊美的大明星,兩人從車里下來,進了馬路對面的酒店。這樣的結果,他早該料到的不是嗎?這一刻,張寒時只恨自己的視力太好。所有不該見的,不想見的,偏偏都看得那么清楚。作者有話要說:☆、第19章討論完書籍再版的事宜,程璧接到了出版社打來的電話,他將樣書交給張寒時,就與他道別,先一步離開了。咖啡廳外,大雨還在下,短時間內沒有停止的跡象。張寒時下車下得匆忙,忘了帶傘出來,而這里距他停車的地方,差不多隔開了有上百米,這個距離他就算用跑的,恐怕也會淋得濕透。想著再等等,張寒時又坐了十幾分鐘,雨勢沒變小,反倒越來越大。心中焦躁感愈甚,仿佛有什么在催促張寒時遠離這里,他抬頭,又看了眼外面,終于下定決心。起身買完單,快步走出咖啡館,天空中,密集的雨點也在一瞬間從四面八方席卷了他。盛夏的天氣,一個身體健康的成年人,其實就算淋一點雨也沒什么,張寒時卻生生打了個寒噤,潮濕、陰冷、冰涼刺骨的感覺,又像鬼魂般糾纏上他。當他穿過馬路,快要走到停車位置邊時,冷不防從路上竄出一輛車,車輪卷起路面橫流的雨水,張寒時毫無防備,被濺了一身。本來身上就在往下淌水,這下更濕上加濕,虧得張寒時脾氣好,沒有大動肝火,只是暗想這司機真夠冒失的。張寒時還沒怎樣,沒想到那輛招搖至極的藍色布加迪發出剎車聲,反倒停了下來,并開始緩緩向后倒退。車窗降下,里面的人卻是張寒時絕不想再見到的。“喲呵,張寒時,我們可真有緣啊,下雨天大馬路上都能碰見你。”車里的林森瞇起他細長的雙眼,見張寒時狼狽的樣子,他面露嘲弄,“怎么,你也來找阿靜?不打算玩你那套欲擒故縱的把戲了?”從以前到現在,林森對他的態度就沒變過,說出的話里帶著毒,非要刺上他兩句才開心。張寒時站在瓢潑大雨里,淋得像落湯雞,心情本就不好,這時更懶得搭理他。見他無動于衷的反應,林森挑挑眉,有些意外,接著又了然一笑,“哼……什么啊,原來你根本不知道。”張寒時覺得對方簡直莫名其妙,故弄玄虛,說一些不明不白的話,他到底想干嘛?而林森卻不說話,只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目光不斷在他脖子、胸口、腰腹位置游移,眼神越來越yin、邪。張寒時后知后覺看向自己,才發現今天他穿了白襯衫出門,如今薄薄的衣料已完全濕透,幾乎透明,濕衣緊緊貼著他的身體,簡直比不穿更糟。一瞬間,他就理解了林森下流目光里的含義。盡管氣得快發抖,張寒時卻站在原地一步也沒退,因為他知道,哪怕自己露出一點難堪失措的情緒,都只會讓林森這變態更得意。“無恥。”雙眼直視對方,張寒時的聲音凍結了似的。林森發出嗤笑,根本不痛不癢。他隔著一道車門,漆黑眼神如爬蟲一般,濕冷,貪婪,充滿了赤、裸的欲、望。張寒時是他惦記了許久的一塊rou,當年就招惹得他們那圈子的人蠢蠢欲動。只是一直礙著葉初靜的面,才不好下手。葉大少看他看得緊,完完全全將他視為禁臠,不愿與人分享,偏偏越是這樣,就越叫人心癢難耐。當年不止林森,連孟安那悶sao都對他上了心。說來也真奇怪,他們這些世家子弟,什么沒見識過,什么沒玩過,無論嫩得能掐出水的雛兒,還是床技了得的性感尤物,偏偏沒一個能比得了他。這個張寒時,簡直天生魔性,勾人的很。林森討厭他,又忍不住想得到他。張寒時對他們越是不屑一顧、嗤之以鼻,他就越想把他搞上手,看他在自己身下崩潰,一邊哭喊一邊喘息的樣子,一定帶勁極了。這么一想,林森盯著他的眼神更加放肆,“張寒時,別以為阿靜現在寵著你,早晚你會落到我手上!”他發出冷笑,為了讓雨里的張寒時聽得更清楚,故意一字一句,放緩語調,“到時候,你才知道什么叫‘無恥’。”“……!”張寒時目瞪口呆,他還來不及反應,姓林的人渣就一腳油門,跑車引擎發出一陣轟鳴,迅速揚長而去。……今天真是倒霉透頂。先是下車匆忙忘了帶傘,接著,張寒時又碰見了林森這個人渣,好不容易回到家,門口竟又杵著一尊黑臉門神。“你有什么事?”張寒時抬抬眼皮,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問。他的態度有些不耐,也有些冷淡,畢竟無論換成誰,淋了一身雨,又遇上一堆糟心事,都和顏悅色不起來。站他旁邊的彪形大漢,張寒時記得對方好像叫邢飛?他看樣子是專程在等他,可事到如今,張寒時已不想明白,葉初靜的保鏢出現在這是為的什么?“寒時少爺……”“別,我可不是什么少爺。”張寒時打斷他。邢飛高壯威猛的身體繃緊,這個像座沉默鐵塔的男人,這時似乎有些局促。看到張寒時渾身濕漉漉的模樣,他黝黑的國字臉上,兩條濃眉擰起,糾結,最終改口說道:“張先生,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請你去看看大少爺。”張寒時面露訝異,如同聽到了什么奇聞,不久前他才看見葉初靜與殷秋離兩人進了酒店,這會兒邢飛要求自己去“看看他”,這也未免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