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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燈干什么……” 梁寓好笑地看她一眼, 尾音稍長:“你說是為什么?” 還不是因為黑燈瞎火, 方便干事。 一路走回寢室, 離關(guān)門時間還有好一會兒。 鄭意眠在門口發(fā)現(xiàn)那只橘貓, 她正端坐在一盞路燈下舔毛。 天氣已經(jīng)逐漸冷了, 鄭意眠一邊伸手搔小橘貓的下巴,一邊回頭跟梁寓說:“馬上就要冷起來了,我覺得我們可以找個時間給她買個小窩, 不然到冬天,就有特別多流浪貓凍死。” 梁寓點頭,走到她身邊,垂眸看她:“明天就可以去買一個,就放在那邊背風角落里吧。” 鄭意眠:“她有點瘦,不知道脂肪夠不夠過冬。” 梁寓挑眉:“瘦?” 這貓機靈得不行,逢人就蹭,遇到下樓的女孩子還順帶賣個萌要點吃的。雖然沒主人喂養(yǎng),但生活過得可謂是有滋有味。 更何況,這可是只橘貓。 鄭意眠笑:“你聽過一句話沒?十只橘貓九個胖,還有一個壓塌炕。這樣比起來,她在橘貓里算很瘦的了。” 仿佛心靈感召般,貓在她腿邊蹭了蹭。 夜色斑駁地零碎一地,路燈燈色微茫,灑在她臉頰上。 她低頭噙笑。 /// 第二天準時去上課,八點鈴聲一響,鄭意眠從包里取出畫紙。 老師在臺上例行點完名之后,讓他們完成課堂作業(yè)。 粗略底稿打完,到了畫細節(jié)的時候,人就得更慎重一些。 鄭意眠伸手把頭發(fā)撥到耳后,垂頭描線的時候,卻又有頭發(fā)從耳后滑出來擋住視線。 如此反復幾次,鄭意眠漸漸不想再浪費時間,索性直接用不畫畫的左手將頭發(fā)攬著固定住。 李敏掃了她一眼:“這么累干嘛?你直接拿橡皮筋把頭發(fā)扎起來就好了呀。” 鄭意眠朝她伸出手,展示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我沒帶橡皮筋。昨天回去的路上就發(fā)現(xiàn)沒了,我以為在寢室,但是在寢室也沒找到,可能是弄丟了,也沒來得及買。” 李敏幫她伸手在自己的化妝包里翻找了一下,也道:“我也沒帶多的了。” “算了,沒戴也沒……” 鄭意眠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講臺上的老師舉起一個酒紅色的東西問:“這是誰的發(fā)繩掉講臺上了?” 李敏推鄭意眠:“……是你的吧?” 鄭意眠也不知道自己的東西怎么就掉到那邊去了,但還是點頭道:“嗯,我的。” 她上講臺去拿東西,就在站上講臺的那一瞬,忽然想到昨晚,梁寓穿過她發(fā)間的手指。 ……肯定是那個時候弄掉的。 她略微不自然地輕咳一聲,把發(fā)繩飛速藏進袖子里的手腕上。 一轉(zhuǎn)身,恰好和梁寓目光對撞。 他食指和中指間掛著一支木鉛筆,此刻,手指轉(zhuǎn)動,木鉛筆的尾端就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紙面。 敲擊紙面的節(jié)奏輕快,跟某人的心情有著極高的重合度。 他笑意盈盈,瞳仁里還折著一圈兒光。 身為始作俑者,他當然很清楚這東西為什么會落在講臺上。 她毫無威懾力地瞪了他一眼,他卻不收斂,笑漫得更開。 趙遠本來在畫畫,察覺到某種不一樣的氣氛之后,抬起頭看著梁寓,正想問怎么了,又看了一眼鄭意眠,忽然就頓悟了。 趙遠搖了搖頭,悶聲笑。 室友看他:“你有神經(jīng)病嗎?無緣無故笑什么啊?” 趙遠意味深長:“嘖,講臺。” 話音剛落,老徐從外面進來,敲了敲桌面:“我說一下啊,馬上有一個全國漫畫比賽,我們學校也參加了,我們班現(xiàn)在有一個名額,誰愿意去比?拿到獎有獎狀和獎金的。” 鄭意眠還沒說話,李敏和老三先激動起來了。 李敏搖她手臂:“漫畫啊,你的強項!” 這話給老徐聽到了,他笑瞇瞇問:“來來來,誰擅長這個,趕快主動請纓給我長面子啊。” “她,”李敏主動舉手,“徐哥,我們眠眠可是坐擁不少粉絲的簽約大觸!” 老三附和:“就是就是,她總在寢室畫漫畫,分鏡和細節(jié)都畫得特別好。” 鄭意眠:? 老徐拿著一張紙,走到鄭意眠身前:“這個我不能自己決定哈,還得問問你,你想?yún)⒓訂幔俊?/br> 鄭意眠抿抿唇:“主要比什么呢?” 老徐把那張紙遞給她:“也沒什么,就是命題漫畫,主要還是想在平時給大家創(chuàng)造一點其他的活動項目,重在參與嘛。” 鄭意眠接過紙,看了一眼,這次的主題很簡單,只有兩個字:音樂。 看了一會兒,班上其他人也沒有要接名額的意思,鄭意眠便緩緩點頭道:“那我試試吧。” 老徐拍拍她肩膀:“沒事,放輕松,隨便比比賽而已,又不是什么重大比賽。能拿到獎最好,拿不到也算歷練了。” 說完之后,老徐便把課堂繼續(xù)交給老師,自己先走了。 老徐走了之后,鄭意眠才嘆著跟李敏說:“你真是給我攬了個挑戰(zhàn)啊。” 李敏:“怎么呢?” 鄭意眠指著上面黑體加粗的“音樂”倆字對她說:“我從來沒畫過命題漫畫,而且也沒畫過跟音樂有關(guān)的東西。” “沒事沒事,我相信你嘛,”李敏拱拱她的肩膀,“你就算瞎畫也能進決賽的,我相信。” 李敏雖然這么說,但鄭意眠不可能真的瞎畫。既然是她筆下的人物,署上她的真名也好作者名也罷,都是她的心血,都要好好對待。 上完專業(yè)課正好是中午,鄭意眠跟梁寓一起去吃飯的時候,她還在思索著這件事兒。 鐵板飯在人為攪拌下滋滋作響,鄭意眠把雞蛋翻了個面,問梁寓:“你小時候?qū)W過唱歌嗎?” “沒,只學過樂器,”梁寓抬眸,“怎么了?” “沒什么,”她搖搖頭,“老徐不是給了我一個比賽名額嗎,比賽要畫命題漫畫,主題就是音樂。我家里從小也沒給我培養(yǎng)過什么音樂方面的興趣愛好……” 梁寓還沒來得及說話,鄭意眠忽然靈光一閃,摁亮手機屏幕,驚喜道:“差點忘了,顧予臨是歌手,我可以多看看他的唱歌比賽視頻找找靈感啊。” 梁寓:??? 鄭意眠正準備就著WIFI看一段顧予臨的個人solo時,手機鎖屏鍵忽然被人按下,屏幕歸于一片漆黑。 梁寓義正言辭:“吃飯別玩手機。” 鄭意眠點頭:“嗯,那我回去再看。” 梁寓:“……”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梁寓采用一個新策略,問鄭意眠:“那個顧什么,都會什么樂器?” “挺多的,”鄭意眠幾乎倒背如流,“吉他鋼琴小提琴手風琴,跳舞也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