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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要訓練。” /// 中午見縫插針地睡了個午覺,半個小時就被鬧鐘叫醒,鄭意眠認命地穿好衣服下床,補了防曬繼續去軍訓。 果然,下午也沒什么好事。 上午的那個男生方陣離她們不遠,訓練內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連長說:“齊步走走好了就休息,我來教你們唱歌啊。” 唱歌這個條件倒不是很誘人,但休息很誘人。 當鄭意眠她們這邊開始站軍姿的時候,那邊已經席地而坐了。 連長:“看來只有站在妹子們這邊,你們才能提起精神啊。” 大家笑。 連長拍拍手,道:“好,接下來我來教大家唱——。” 鄭意眠:“………………” 果然,這邊的女生也開始竊竊私語了。 “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連長。” “卿本連長,奈何有顆想當紅娘的心——他是不是想撮合一對兒啊?” “不會等下我們要來個合唱吧?” …… 猜對了。 當女生方陣站完軍姿開始休息的時候,那邊的連長指揮著男生來了。 他跟女生方陣的連長說:“我們這邊學得很好啊,要不聽聽?” 女生方陣的連長笑吟吟的:“行啊……聽聽。” 另一個連長開始指揮:“全體男生,稍息,立正,坐下!準備開始唱啊。” 這邊連長的口令也下來了。 “全體女生,向右轉——坐下!” 兩個方陣這下,挨得特別近。 梁寓跟鄭意眠之間幾乎只有一步路的距離。 她扯扯褲腿,準備坐下。 奈何后面的女生坐姿豪放,先是一屁股坐下,接著才把腿收回來。 于是那女生收腿的時候,正好以掃堂腿的姿勢掃過鄭意眠,鄭意眠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梁寓眼明手快,及時把她扶住。 由于鄭意眠剛剛曲了腿正準備坐下,又被這么一打攪,整個人便呈出了一種近似于跪坐的姿勢。 而梁寓為了拉她,也彎下腰不少。 落在圍觀群眾眼里,兩個人曲著腿彎著腰面對面,氣氛不大對勁。 趙遠一拍大腿,樂呵呵笑道:“你們倆……拜堂呢這是?” 作者有話要說: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 嘻嘻 ☆、五條魚 氣氛飄了。 收不住了。 就連連長都控制不住,跟著他們一塊兒大笑起來。 有人起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啊,還差一塊頭紗,趕緊的,把人給蒙著!” “夫妻對拜掀頭簾啊!” “我再說下去……是不是少兒不宜了?” “哈哈哈哈哈我cao這個軍訓有意思,幸好沒翹。” 梁寓笑著掃她一眼,沒管身后那群人亂七八糟的起哄。 他緩聲道:“禮成。” 鄭意眠猛然抬頭:“……什么?” 梁寓搖頭,道:“我說,你可以坐下了。” 好不容易坐下,大家笑夠了,這才有所收斂。 鄭意眠盤腿低頭,無欲無求地打坐。 我佛慈悲……入你相思門,知你相思苦…… 呸,背到哪兒去了。 重背。 李敏就在鄭意眠斜后方,拍她肩膀:“你在那念叨啥呢,結婚誓詞?” 鄭意眠皺鼻子,還沒來得及講話,對面就開始唱歌了: 當你的秀發拂過我的鋼槍 別怪我仍保持著冷峻臉龐 其實我既有鐵骨,也有軟腸 只是那青春之火需要暫時冷藏 …… 煎熬。 忒煎熬了。 鄭意眠胡亂扯著衣擺的線頭,感覺有道目光膠著在自己臉上,死也不敢抬頭。 今天太陽太大了,烤得人耳根都在發燙,火燒火燎的。 不管了,確定一下。 她抬頭一看,梁寓就在盯著她。 他眼神帶笑,一邊輕輕唱著歌。 鄭意眠低頭,開始扎褲腳。 他只是沒地兒看了而已,鄭意眠,自戀是病,得治。 …… 到后來,男生方陣吸引了一大幫目光。 有特別想表現的,在隊伍里伸長脖子,還一個勁兒地耍帥。 眼見洞房鬧得……不對,眼見鬧得差不多了,連長終于收手,讓他們起立,繼續回去練習。 雖然帶走了,但并沒有離得多遠,兩個方陣之間還是靠得很近。 好不容易兩個小時下課一次,男生方陣顯得散漫而隨意,女生方陣就有紀律有組織多了,清一色地在樹蔭底下補防曬。 鄭意眠轉著手肘,對比自己黑了多少。 這才第一天,感覺已經以rou眼可見的程度曬黑了。 李敏過來,偷偷跟她說:“眠眠,我剛剛發現有人開了請假條,明天不用來軍訓了……” “請假條?”鄭意眠問,“真的假的?” 李敏說:“肯定是假的啊,聽說直接去說自己不舒服開點藥,或者說自己來大姨媽了就可以。你看,那邊cao場在底下坐一排的,全都是躲軍訓的。” 雖然開了請假條也得來,但坐在陰處總比接受太陽暴曬要好點。 鄭意眠朝她們投去艷羨的目光,嘆道:“我也不想軍訓。” 話音剛落,方陣前就走來一個連長。 連長問:“這里有會畫畫的學生嗎?” 大家稀稀拉拉地笑起來:“連長,這是藝術院方陣,當然都會畫畫了。” 連長正色:“我當然知道這是藝術院,我的意思是,有沒有畫得特別好的?” 李敏舉手,把鄭意眠往外推:“這里,全校第一!” 大家的目光全落在鄭意眠這里,甚至有人驚訝道:“原來這就是鄭意眠啊。” 這下是想低調也不行了,鄭意眠站起來,問:“有事嗎?” 連長:“我們要辦一個有關軍訓的板報,還差一個人。你跟我走吧,下午課不用上了。” 李敏羨慕地跟她揮手道別。 鄭意眠到的時候,學姐們已經把板報畫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一塊兒是空白的,學姐們正在犯難:“這個臨摹太難了,我畫不出來。” 鄭意眠粗略掃了一眼,發現是自己比較拿手的漫畫系畫風,主動請纓道:“這個我能畫,給我吧。” “真的嗎,太好啦,”學姐把畫稿遞給她,“你是大一的吧,是不是還在軍訓?” 鄭意眠接過畫稿,開始用粉筆打形:“是啊,這幾天太陽好大。” 眼見一時片刻畫不完,整幅板報又只差這一部分,鄭意眠回頭對正在打呵欠的人說:“就這么多了嗎?那你們先回去吧,我畫完就走。” 學姐再三表揚她,確定她一個人可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