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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看到了寶格麗,結果就買了下來。回到家之后,也感到自己的這種傻瓜行徑,好像很癡情一樣,忍不住苦笑起來。神谷粗暴地搶下了木內手中的香水瓶。“這是別人送給我的,沒什么特別的意義。”這樣說著把瓶子扔進了垃圾桶,轉身走出了盥洗室。等他醒酒之后應該就會把香水的事情忘掉了。洗好臉返回來的木內,把一升裝的日本酒直接灌了下去,喝完沒多久,就抱著酒瓶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木內先生,好啦,過去床上睡吧。”決定自己睡在沙發上,神谷嘗試著把木內拉起來,半背半扛地把他拖到臥室。想把他放倒在床上的時候,木內還是低垂著腦袋不肯放手,結果連神谷也一起倒在了床上。正要起身的時候,木內突然抓住了神谷的衣襟。唯一的微弱光源,是從門里透進來的客廳里的光線,昏暗的陰影里,在能夠感覺到對方呼吸的距離,看著對方的臉。因為太過緊張,神谷感到皮膚都冰冷的繃緊了,驚慌地想要起身,木內卻不肯放開衣襟。胸口開始感到疼痛。“我……”錯位的鏡片下,木內的眼里刷地留下了眼淚。“我大概,要離婚了。”“……誒?”“昨天是她的生日,她在電話里哭著跟我說,都已經32歲了,無論如何都想要個孩子。”還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32歲的話,還是可以重新開始的對吧。最近初產的平均年齡也一直在升高。”木內閉上眼睛,緊緊地皺著眉頭。“——反正我,已經不行了。”“……”“一個月前去醫院檢查過了,是我的問題。”說出自己被診斷出患有無精癥,木內小聲地抽泣了起來。“雖然她很愛我,但是無論如何也想要孩子……也想過用體外授精,但是她和我都是還有些守舊的人,將來一定會很辛苦的。”在商量了一番之后,真由說要冷靜地考慮一下,于是回了本家。自己明明就在木內身邊,竟然一個月都沒有察覺到他的痛苦。不但沒有察覺,反而絲毫沒有顧及他的感受。——這雙眼睛,還是和從前一樣,習慣了視而不見。十八年前也是這樣,自己沒有幫助重要的人將真相追查到底。明明已經發過誓,不再重蹈覆轍,卻仍在繼續犯這種錯誤。“我……我真沒用……”男人閉著眼睛,眼淚不停地滲出來。木內正在痛苦著,他明明是這樣的痛苦。對毫無察覺的自己感到生氣的同時,也產生出了另外一種感情。木內的痛苦讓自己覺得很揪心,這是確實的。但同時,在內心深處也有像氣泡一樣的東西涌了上來,氣泡脹裂開來,漸漸擴散。那就是……喜悅。怎么會這樣?對于木內和真由之間產生的深深裂痕,自己竟然會覺得高興。真是一種丑惡的感情。似乎是因為說出這些告白而用盡了力氣,木內終于睡著了。握著神谷衣襟的手也松開了。神谷總算可以起身了。就像是被磁石牢牢吸引的鐵屑一樣,自己總是被木內吸引著。——不行了……“我喜歡神谷檢察官的工作方式。”以前在一起工作的事務官們,對于為了避免冤罪而仔細進行搜查的神谷,總是板著一張臉,認為只要相信警察們就好了,根本不用做這些多余的事情。神谷也明白自己的工作方式不是很有效率,搭檔會有這種反應也是沒有辦法的,所以,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沒有事務官陪同,自己一個人去進行搜查。盡管這樣,神谷身心上的負擔都是很大的,之前在橫濱地檢負責涉及到外國人的事件時,一件接一件的案件,讓他真的擔心自己會過勞死了。……就這樣累得像塊破布一樣,又被調到了東京地檢本部。一開始,看到木內爽朗的笑容,對細致的搜查也毫不厭倦地出力的樣子,神谷還感到有些難以接受。但是等自己注意到的時候,身心都比以前舒服多了。由于過于拼命的工作,也感到非常的疲勞。但是不會像以前一樣覺得空虛。雖然工作越積越多,但是因為有了共同分擔的人,所以非常的充實。對于不善交際的神谷來說,和木內結交的關系簡直可以算是奇跡了。——所以,這樣不行。現在不可以碰木內。如果那樣做的話,就不得不承認自己內心深處一直努力想要無視的感情。一種甘美又痛苦的感情漸漸在心里成型。那樣的話,自己就會失去木內。“……唔……”神谷緊緊地皺著眉,壓抑著來自木內的強烈的誘惑,離開木內的身體,站起身快步走出了臥室,抓起外套,然后飛奔出了公寓。在深夜的街道上攔出租車。要去哪里好呢,頭腦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不想以現在這種混亂的樣子出現在常去的店里。昏暗的,可以用來逃避的地方……——arcobalenonero……黑色的,虹。神谷讓司機朝麻布的方向開去。凌晨三點半,坐在堀田駕駛的車上正朝自家行駛的久隅,手機突然響起來。是“arcobalenonero”的店長。交談了幾句話之后,久隅掛斷了電話,朝駕駛席命令道。“去一趟arcobalenonero。”“還沒有喝夠嗎?”剛剛和舅舅櫻澤宗平一起像喝水一樣喝了那么多日本酒,堀田擺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著。“不是喝酒,只是去揀東西。”“揀……東西……嗎?”“啊,是件如果被其他人揀去了就會麻煩的不得了的東西。”久隅苦笑著說。讓車在岔道口的路邊處等著,久隅快步走上了通往地下的臺階。推開黑色的門進入店內,弧度流暢的黑色吧臺,在座位的最里面,有一個穿著襯衫和西裝褲的男人,看起來好像就快要從椅子上掉下來了。久隅向他快步走了過去。用力握住他的雙手,久隅盯著眼前的男人的臉。“神谷先生,在我的地盤上未免也太過放松警惕了吧。”“嗯——”眼皮輕輕地抬起,呆呆地看著眼前,緩緩地眨動著,那雙濕潤的黑眸往上看了看。看來神谷應該是那種即使喝醉了也不會發紅的體質。蒼白的皮膚,只有眼睛附近和唇泛著紅。平時總是整齊地向后梳著的頭發,凌亂地散在額上。“真叫人受不了啊,這副樣子。”令人咋舌的色氣。久隅讓神谷把手臂放在自己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