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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放,出事船員的尸體大部分已經被人打撈上來,可依然有好幾個人沒有找到。 看著失蹤者的死相,在這個江匪泛濫的土地,大家都知道,失蹤的人員十有□是沒有生還的可能。 滄藍一連在老撾逗留了一周,到底還是沒能找到展暮的尸體,雖然她在心里安慰著自己他也許還活著,可每當午夜夢回,又總是被噩夢驚醒。 她想不明白,如果他還活著,為什么不與她聯系…… 這段時間不止是滄藍一個人不好過,滄紅亦同,滄忠信是個迷信保守的人,按照家鄉的風俗,家里出了喪事,滄紅要想出嫁,就必須在百日內完成,否則要推遲到三年后才能結婚。 原本定于半年后的婚禮,因為展暮的事兒被迫移前,對此滄紅自然是不滿的,卻迫于滄忠信的威嚴,只得乖乖披上嫁衣,等待出嫁。 經此一遭,滄紅對滄藍那點同情心也跟著消失了,看著奶媽懷中的展祤,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滄藍遲遲不歸,找不到母親的女嬰整夜整夜的大哭,吵得人不甚煩躁。 而越是臨近嫁期,滄紅就越發暴躁,馮元照按照習俗,已經在外頭租了房子,只等著那天早上過來將她接走。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加上女嬰整夜的哭鬧,終于在一天晚上滄紅忍無可忍的跑了出去。 她坐在酒吧里一杯接一杯的猛灌,各種酒混著喝,很快就醉的找不著北,耳邊繚繞的是震耳的DJ。 看著周圍扭作一團的男女,滄紅只覺胃里一陣翻涌,干嘔了一聲后,她放下空酒杯搖搖晃晃的朝門口走去。 撐著路邊的石柱又吐了一陣,她抖著手想要從包里掏出手機,酒氣上腦的瞬間,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了,面對著不遠處耀眼的霓虹燈,她只覺陣陣暈眩兜頭而來。 晚間的夜風冷颼颼的在耳邊掛過,卻始終吹不醒她的醉意。 手指隱隱顫抖著根本握不住掌中的電話,微微的瞇起眼,滄紅想將屏幕中的數字看清,可還沒等她從電話薄里找到司機的號碼,周圍一暗,一亮面包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滄紅本能的往后挪了挪,繼續翻找著司機的號碼,誰知車門一開,一雙手從里面伸出,極快的扣住她的手臂,并使勁往車里扯。 滄紅心頭頓時一慌,尚且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被他們連拖帶拽的拉了上去。 看著面前幾個陌生的男人,滄紅的酒意也被嚇醒了大半: “你……你們想干什么,你們知道不知道我爸爸是誰,我唔……唔!” 在一連串的笑聲中,她的嘴巴被一塊抹布塞住,隨著馬達的發動,幾雙骯臟的大手一起摸上她的身體,拉開牛仔褲的拉鏈,粗魯的探進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只是幾秒的時間,車子已經絕塵離去,耳邊嘈雜的樂曲逐漸變小,如今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只余下少女微弱的尖叫與布帛撕裂的聲音。 幾天之后滄藍風塵仆仆的回到滄家。 展祤自出生以來就很少離開自己的母親,這次出發去老撾,因為那里條件較差所以滄藍就沒把她一起帶去。 可剛進門,她便感受到家里的氣氛不對,馮元照看到她,是少見的黑了臉,而這個時間點滄忠信應該還在滄氏里辦公,滄藍被馮元照的態度弄得一頭霧水,只能在看過女兒之后,隨便找來一個傭人詢問。 滄藍在滄紅門前徘徊,最后還是敲門問道:“小紅,在嗎?” 剛才還隱隱傳來哭聲的房間,這會兒倒是瞬間安靜了。 “小紅,我進來了……” 沒有得到滄紅的回應,滄藍猶豫了一陣,掰動把手將門打開。 滄紅動也不動,像是不知道她進門了一樣,全程呆滯的望著天花板,僵硬的仿佛一塊沒有靈魂的木頭。 床頭柜上擺放著一碗白粥,幾樣小菜,干凈的碗筷整齊的放在一旁,可以看出她沒有動過這些食物。 “小紅。”滄藍輕喚了聲,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她也不想看到她這樣。 從傭人那里,滄藍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滄紅在兩天前的夜里無故失蹤,直到隔天清晨,滄忠信的人才在一條巷子里找到了她。 當時她渾身赤|裸的躺在垃圾桶旁,錢包、手機,一切財物通通被洗劫一空,身上全是被暴|力|侵|犯過的痕跡,紅腫的下|體更是慘不忍睹。 看著昏迷不醒的女兒,滄忠信當場氣白了一張臉,雖然隱退多年,可他的威信猶在,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動他的人…… 很快的,他的手下便找到了那輛面包車,經過調查,這幾個男人都是從外地偷渡過來,與滄氏并沒有利益沖突,而當天晚上也只是看到穿著光鮮靚麗的滄紅醉醺醺的站在路邊,一時起了色|心罷了。 至于滄忠信處置那幾人的過程,滄藍沒有問,只知道滄紅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不哭不笑,形如死人。 “小紅,起來吃點東西吧。”這一年滄家多災多難,一個接一個的去了,如今在又出了這一遭,即使不信,可滄忠信還是怕了那句因果報應。 所以在處理完一切后,也沒顧得上女兒的心情,便花錢找來幾個在業里頗有名氣的道士開壇做法。 滄紅在她的幫助下坐起身,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稀粥。 “小紅……”馮元照聽到動靜也跟著推門進來,看到滄藍手里的碗已經空了一半,面上閃過一抹喜色。 “你終于肯吃東西了。” 滄藍禮貌的對他點點頭,一勺又一勺的將稀粥喂進了她的嘴里。 滄紅難得的配合著,可以說是滄藍喂什么,她就吃什么,很快一碗粥就見了底。 “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去廚房拿。”馮元照驚喜的道,二話不說的端起托盤。 隨著房門“砰”的一聲關上,滄紅也將最后一口粥咽了下去。 “你吃飽了嗎?還要不要?”滄藍放下碗,輕聲問道。 “……”滄紅僵硬的坐在那里,目光緊緊的盯著她。 收拾好了碗筷,她雖然對滄紅的舉動感到詫異,卻沒有去細想,可是在回身的瞬間,頭皮一緊,人已經被壓在了床上。 滄紅隨即翻身坐到她的身上,兩手扣著她的脖頸,狠狠的掐了下去。 滄紅動作太快,滄藍根本來不及反應,等到她想掙扎的時候,雙臂已經被她的大腿壓制住了。 “你干什么!”滄藍驚得尖叫,看到她一雙陰冷猩紅的雙眼,渾身顫栗不已,而扣在脖頸間的手,卻像是要至她于死地般,掐得一下比一下緊。 她披頭撒發,猶如瘋了似的掐住她的脖子,仿佛厲鬼索命的狠戾: “好笑嗎?我知道你在笑,快笑啊!現在怎么不笑了?笑不出來了?” 因為窒息,滄藍的臉色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