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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首發 夜里B市突然刮起了大風,呼嘯而過,吹得小區內的綠木嘩嘩作響。 滄藍在黑暗中睜開眼,就這傾斜而入的月光,她看清了展暮近在咫尺的俊顏。 他側臥一旁,呼吸平穩而規律。 屋外的風聲越來越大夾帶綿綿細雨,透過未關好的窗戶涌入室內,她凝著不住翻飛的窗簾,撐起了還在發軟的身體。 她并未立刻走過去將窗戶關上,只是靜坐床頭,感受著徐徐拂過的冷風。 垂在身側的手臂因為冷意的侵襲而泛出點點顆粒,可她像是突然沒了知覺,麻木得一如被抽去靈魂的木偶,睜著一雙呆滯的眼睛,扭過頭靜靜的眺望夜空。 身旁的男人猶自沉睡,不得不說的是,夢中的展暮比起白日要無害許多。 可這樣短暫的寧靜能夠持續多久? 滄藍很清楚,當這個惡魔睜開眼的那一剎那,就是一天折磨的開始。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翻身下床,地板上鋪著前不久新置入的羊毛地毯,厚厚的一層柔軟舒適。 赤著腳踩上去,悄無聲息,可每走一步都會扯身下的傷口,她低低的痛|吟了一聲,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走出臥室 屋外的雨聲漸大,滴答滴答的敲打著陽臺的玻璃窗。 滄藍費了點勁才將陽臺上的玻璃門打開,剛開啟一個縫隙,屋外的冷風便魚貫而入,她夾著小雨打在身上,非但不覺得冷,反倒從心中生出一股自虐般的快感。 她抬頭眺望夜空,如今星辰隱寂,眼前的世界漆黑得沒有邊界,縈繞在耳邊的是狂風呼嘯而過的怒吼。 就著雨勢,她看不清周圍的景象,被雨水打濕的身體蒼白到近乎透明,冷意從指尖一路蔓延開來,甚至連嘴角都泛起了青紫。 可這些,滄藍感受不到,再冷再痛也沒了知覺,她專注地凝著不遠處的夜空,她在等,一直的等,可她等了好久,卻依然等不到那道劃破黑暗,代表著救贖的曙光。 當人沒了希望之后會發生什么? 當一個抑郁癥患者壓抑到了極限之后又會發生什么? 從前的滄藍或許不知道。 可現在…… 展暮被窗外的雨聲吵醒,在黑暗中,他下意識的往身旁摸去,空的…… 他皺著眉,摸索著打開一旁的床頭燈,看著空蕩蕩的床位,他頓時睡意全消,從心中驀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最后連鞋也沒穿便開門出去。 陽臺外的風勢很大,吹得玻璃窗“嘎吱嘎吱”作響,原本擺在陽臺上的花盆碎了一地,混在泥塊中的是兩朵尚未綻開的花苞。 淡粉色的花蕾奄奄一息的倒在那里,花身早已被壓得扭曲變形…… 而那個迎風微笑的少女,睜著一雙清澈干凈的瞳眸,猶如孩童般伸長手臂,將要奔向遠方的模樣,在往后的日子中,一度成為他無法擺脫的噩夢。 這個世界上沒有神,更沒有所謂的公平,在這場殘酷的殺戮里,公平只掌握在強者的手中。 哀求、哭泣只會徒增自我的卑微,想到這,滄藍突然笑了,臉上水光一片,讓人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 滄藍沒有看到他,確切點說,除了那片天空,她看不到任何東西。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感受著風力的侵襲,那一刻里,她覺得自己能夠飛起,隨著風離開這個地方,這個惡魔…… 展暮看著她的動作,他不能確定她是否清醒,或許滄藍只是在夢游,又或許…… 然而下一秒,當他看到女孩腳一歪,險些從陽臺上摔下去的時候,呼吸停滯,一種令人窒息的沉悶感從胸腔處蔓延…… 展暮的臉色比平時更顯陰沉,如刀鋒般銳利的目光緊緊膠著在她的身上,下一秒,他俯底身體,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靠近…… 她慢慢的爬上陽臺的扶手,動作不是很穩,搖搖晃晃有點像是醉酒的人。 樓下樹影舞動,一張一合的像是在對她說著什么。 滄藍瞇起眼,她聽不到他的聲音,只能將頭垂得更低,直到整個身體向前傾去…… “滄藍!” 如雷的怒吼在耳邊響起,下一秒,他扣住她的腰連拖帶拽的往上提。 滄藍被摔在地上,展暮背著光的臉異常鐵青,從接觸到他溫暖的指尖起,一度消失的感官似乎在瞬間回籠,被雨水洗刷的身體在風中顫抖。 她咬著發紫的唇畔蜷成一團,纖細的腰身下是兩瓣白嫩的屁|股,滄藍雖然瘦,可該胖的地方是一點也不含糊,展暮盯著她腿間的黑影,那個地方又小又緊,特別是從后面進入的時候…… 他突然覺得口干舌燥,可當他一想起滄藍剛才的行徑,□的欲|火就跟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般熄滅,余下的只是不斷從胸腔處溢出的憤怒。 滄藍背對著他的身體冷得不停打顫,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 她趴在地上不敢動彈,可以預料到的是,不需要多久這個男人就會如野獸般撲過來,就如同以往的每一個日夜,他也只會用這一種方法來捕獲她的臣服。 所以當展暮從身后抓起自己的頭發,將她整個人捉起來的時候,滄藍沒有掙扎,她絕望的閉上了眼,順從的任其擺布。 “滄藍,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他湊過去低低的問道,嘴角邊掛著一抹嗜血的微笑。 她聽著他的話,在他手中不停的發抖,一半是冷,一半是懼。 展暮冷笑著加重手里的力道:“你認為我拿你沒辦法?” 頭皮被扯得生疼,她被迫睜眼,仰望著高大的男人,月光下,她的羸弱與他的強勢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孰勝孰敗一眼明了。 她不敢掙扎,直到冷風呼嘯而過,帶來的涼意從頭頂灌入腳心,她這才象征性的動了動,抬眸無助的瞅著他。 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明明白白的寫著: 你要做就快做吧。 可這些也只是明面上的景象,當一個人真心想要尋死的時候,那么旁人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阻止的。 她總能找到機會達成目的,這一點滄藍清楚,而展暮更清楚。 如今在表面上他是占了上風,可背地里…… 展暮眼中的戾氣益發清晰,滄藍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就想要逃走,可被緊拽著的長發不容許她轉身,只見他手一抬,眼前閃過一道黑影,電光火石之間,她頰上便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展暮這次用的力道不小,滄藍直接被打飛了出去。 她摔在地毯上,驚慌的抬眸,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而他站在不遠處,嘴邊的笑容陰沈可怕,他慢慢的朝她走來,一邊走一邊活動骨指,并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滄藍回過頭,瞳孔因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