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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 "給我。"展暮的聲音比平時來得低沉,微瞇起的眼透出一股威嚴。 魏無斕緊緊攥著手里的酒,擋在柜門口: "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是個癡情種。" 他冷哼:"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連公司也不管了,這不像你啊……" "你不懂。"深不見底的眼中猶如一片死水,激不起半點漣漪。 沒有人會懂。 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他卻無能為力。 "無斕,別逼我對你動粗。" 壓迫感劈天蓋地的襲來,他渾身一震,松開了握著瓶口的手。 展暮順勢接過,背過身腳步不穩的往窗邊走去。 他靠著窗沿,靜靜的俯視著樓下的行人。 "無斕。" 他沉默良久,低低的開口喚道: "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魏無斕張嘴,剛想說些什么,展暮便又說道: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這就是你的'分寸'?"魏無斕雙手抱胸的靠在玻璃制的柜門上,一臉的鄙夷:"何必呢,有錢還怕買不到女人嗎?你至于為了那個小丫頭……" "我只要她。"橘紅色的酒水在陽光下泛著燦爛的紅光,指腹輕輕摩挲著瓶口,他重復的說: "只要她。" 從前的滄藍,對展暮來說就是一粒無意間進入蚌中的細沙,她的存在微不足道,可有可無。 卻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起,這粒沙子經過長年累月的打磨,長成了一顆璀璨奪目的珍珠,她溫柔的安撫著河蚌的內心,充實著他的生活,逐漸變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份。 這顆珍珠太美了,全身撒發出一層耀眼的光暈,毫無疑問的,只要有機會,她可以成為眾人矚目,競相爭奪的焦點。 她溫柔體貼的性格,會受到無數男人的追捧,在明白這一點之后,河蚌開始慌了,他緊緊的閉著自己的殼,將珍珠深深的藏在心底,他不允許她多看別的男人一眼,更不會允許她離開自己的勢力范圍。 他切斷她所有的退路,不讓她工作,不讓她過多去接觸社會、人群,她的圈子被他畫得很小,很小,小的只能容下他一個人。 魏無斕皺著眉,無法理解他的執拗。 這時,門外輕輕的響起叩門聲。 "您好,請問是要點餐嗎。"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酸味,魏無斕的目光落在堆在角落的衣服上,上面還殘留一些污漬,都是展暮昨晚稀里嘩啦吐在他身上的東西。 他捂著鼻子一陣惡心,幾個大步邁過去開門: "小姐。"服務員站在門外,甫開門便撞上一副□的胸膛,她臉色微紅。 "麻煩幫我送一套衣服過來,謝謝。" 關上門,魏無斕端著手里的披薩像是餓極,大塊大塊的往嘴里塞。 "喂,你吃不吃。" 話是這么說著,嘴里的動作可是一點沒挺,三兩下解決掉一盤子披薩,他抹了抹嘴角,凝著展暮猶自沉默的側臉,無所謂的聳聳肩: "忘了告訴你。"抬眼瞧著他木然的臉,他頓了一會兒,說:"前幾天接到消息,有人在港口看到那小妞……" 展暮握著酒瓶的手一頓,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亮光: "你說什么?" 魏無斕擦著手里的油漬,踢掉腳下 的酒瓶,撇嘴道: "她還活著。" 殺河蚌、取珍珠。 她是他精雕細磨出來,專屬于他一個人的珍珠,除非他死,否則他不會將她讓給任何人。 四年后,榕城 榕城的名字雖然帶了個"城",其實只是個小鎮,在這個小鎮的盡頭處開著一家飯館,炎炎的午后里微熱的暖風帶來一陣陣的睡意,收銀臺的老頭子拿著算盤靠在柜臺上打盹。 突然,門外風鈴響動,遠遠傳來一陣腳步聲。 聽到響動,老頭子猝然驚醒,被打擾到的不悅剛要爆發出來,卻在看到門口的男人時,收斂了: "溫少……老師。" 男人溫和的朝他笑了笑,老頭子會過意來:"她在廚房里。" "謝謝。" 這個小鎮不大卻很精致,縱橫不過五六條街,光是用走的,不出兩個小時就能走完一圈,雖然小鎮規模不大,布局卻很合理,郵局,飯館,電影院,該有的都有…… 簡陋的廚房里泛著熱氣,少女烏黑的頭發扎在腦后,幾根發絲因為出汗的關系黏在臉上,潔白的皮膚在陽光下閃著象牙的光澤。 她身上圍著一件過大的圍裙,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這其實是前一個廚師留下的,兩年前,那師傅便辭職外出發展。 少女守在爐前,專注的看著鍋里的火,nongnong的蒸汽往上冒著,環繞在四周,聽著湯水沸騰的聲音,并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靠近。 "小藍。"低低的笑聲在耳邊響起,滄藍一驚驀的回頭,背脊險些碰上guntang的湯鍋。 "危險。"溫以深摟過她的腰將她帶開。 雙腿懸空,滄藍被人提著腰部抱起,她輕輕的叫了一聲,兩手慌亂的攀上他的肩膀。 "以深!"臉上閃過一抹紅暈,滄藍有些惱的說: "你快放我下來。" "今晚陪我吃飯。"他笑得如沐春風,可手上的力道卻越發的緊,滄藍掙了掙見掙不脫也就安靜了下來,想不透他瘦瘦高高的一個人,哪來那么大的力氣。 "我要工作。"目光落在沸騰的湯水上,她拍了拍他的手臂:"湯……" "我跟裴姐說。"粗糲的手指隔著薄薄的裙子掐在她纖腰的軟rou上,他的眼中溢滿了笑意:"你今晚請假?" 溫以深很高,即使被抱著,她也只是將將能與他平視,她有些逃避的別開眼: "不行,這里就我一個廚子,我不在,今晚要怎么開市?" "沒關系。"他終于放下她,只是堵在角落中,同樣沒有給她自由: "不是還有裴姐嗎?" "這怎么可以。"滄藍躲著他朝自己伸過來的手,哪有打工的請假,讓老板替班的道理,更何況,裴姐對她有恩…… 她盯著鍋里快要溢出的湯水,有些急了:"以深,你讓我過去。" "今晚陪我。"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請求,他閑適的站在入口處,也剛好擋住了她的去路。 滄藍推不動他,只能嘆道: "你先讓我把火熄了,這事回頭再說好嗎?" 溫以深聳聳肩,絲毫不肯讓步。 "啊,溫老師,你又來找我們小藍了。"這時候,裴姐從門外進來,看到兩人一愣:"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也怪不得她會誤會,如今兩人之間的氛圍確實透著一股曖昧。 溫以深嘴角掛著一抹笑,看起來教養極好,滄藍趁機將他推開,幾步走過去關了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