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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非是他忘性大,這少年眼神清澄至此,世間少有,若他真見過,自是不會忘記的。少年淺笑了聲:「那公子可曾記得當年是為何事而去的揚鳴村呢?」「自然是記得的。當年揚鳴村說是有妖邪作祟,村里消失的村民的尸體在次日便會被高吊在村口,死相凄慘無比。我與衛(wèi)無恙以及兩位師兄奉師命去到揚鳴村一探究竟,之后才知道原來作祟的是個早在一年前便死了的寡婦。」溫晚泉記得那個寡婦有個兒子。初去到那寡婦家中時溫晚泉見過那個孩子,約莫也就只有七八歲,身體孱弱不說,且瘦得像個皮包骨,那時那孩子還重病在床昏迷不醒。大抵是無人照料之故,那孩子又是體質(zhì)太差,一番拖延竟是只剩一口氣了。還是衛(wèi)無恙將他不久前得師尊贈送的續(xù)魂丹喂與那孩子吃了,再合他二人之靈力相輔,那孩子方才好轉(zhuǎn)過來的。難道說……?「你是那名寡婦的兒子?」少年輕輕頷首。見狀,溫晚泉不由得輕喃道:「原來如此。那也難怪你要記恨于衛(wèi)無恙了。你娘事實上雖非因我們而死,但所變的鬼魄卻是由我們所誅……」「我沒有記恨。」那少年出聲打斷道,「我雖看不到她,可是這世上除了她便沒有人會為我這么個無人關(guān)心的人洗衣做飯,我知道是她死后放心不下我,化作了鬼魄護著我。可是大概見村里人見我只剩一個人,便更是變本加厲地欺負我,娘看不過去,終是化作了厲鬼。她雖是護子心切,可終歸是造了殺孽,你們降伏她也是助她能得以早日投胎轉(zhuǎn)世,這點是非黑白,我還是知道的。」那少年靜靜地說著,可溫晚泉卻是有一點不明白。「若真是如此,那為什么你會給自己身上弄了個這樣的印記?這印記是作什么用處的,你可知道?」少年搖首:「我是真的不知道。當年……我瀕死之際,是剛才那位公子救的我罷?」「你知道!?」溫晚泉驚道。「嗯。」少年淺笑了下,「當初……我神識朦朧之際聽到過你們二位的聲音,且那時我聽你喚他作‘衛(wèi)無恙’,既然那位公子名字與聲音都對上了號,自然另一位就是你了。」倒是沒想到他還記得,心中暗暗想著,溫晚泉頷首苦笑了聲:「嗯。」「你們兩位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該是謝謝你們,又如何可能要來殺你們呢?這印記我也記不大清,只隱約記得我當年死后沒有多久便被一個人收了魂魄。我在一個漆黑的空間里頭過了也不知多久,有一日便被塞進了那一具軀體之中。進到那軀體里以后我就一直昏昏沉沉的,我雖然知曉自己在做什么,可是控制不住。大約是兩年后,有個黑影人來尋我。」「又是那該死的黑影人!?」蔣善宇低咒出聲,一臉陰沉。「不錯。那個黑影人給了我一張紙,上面畫有這個印記和使用的法子,他跟我說……教我要為娘報仇,我雖然知曉事情經(jīng)過,可不知為何聽他勸時心里盡是恨意,我又不能以意志控制,結(jié)果就用了他的法子,身上多了這么個東西。」說到這里,那少年苦笑出聲,臉上盡是苦楚。看來他也該是知道這東西的危害是要有多大的。「那你剛才說要我們救你父親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沒有父親的么?就算有,這之間過去七十余年,你父親他……難道說也是魂魄被收了?」「這倒不是。」少年抬頭看了眼俞逸煊,他面露尷尬。俞逸煊被看得皺起眉頭:「干什么看我?哼,你可別說我是你爹!」「自然不會。」少年啞笑道,「我姓江,叫江珣。至于我父親……他是江行硯。」這實在是教人大吃一驚,溫晚泉聽到有些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有些關(guān)心地看向俞逸煊,只見俞逸煊此刻臉上表情豐富得很,實在是難見。片刻后……「你胡說!師尊早在百來年前便進到芒寒山莊,即便有發(fā)妻,你年紀也不合。且山莊有不成文的規(guī)定,山莊弟子雖可以婚配雙修,可對方亦必定要為修真界的人,你娘聽來應該也就是個尋常婦人罷?既是如此,既不可能是師尊入山莊前的發(fā)妻更不可能是師尊入山莊后所識,怎么可能會有你這樣一個兒子!?」山莊那不成文的規(guī)定說起來是為了助修行弟子除去雜念。修真者自不比常人,常人有尋常的生老病死,可修真者若得一定境界自是沒有這種事兒。況且修真者,自然有天賦高低、有無之分,四大世家招收弟子向來嚴格,若是不達要求者如何都是不會讓人入門的,這也是未免誤人前途。當初芒寒山莊曾經(jīng)起的一件事便是因為這個。一名準頭頗大的弟子喜歡上了個尋常人,偏是這個尋常人又無一絲半點修真天賦不適合修行,因而芒寒閃賺未將之收入門下。即便再是情深,卻也耐不過年輪熬磨。十年、二十年……待到三十年過去,一人仍是風華正茂少年樣,而另一人卻已是面目全非。那名弟子正是修出竅,耐不住相思之情,便出竅去尋心上人,可哪知遇上的卻是心上人同別人在一起的那一幕。這一幕教那弟子走火入魔,最后自毀道行,死得凄慘。正是因為這么一件事情,最終這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在芒寒山莊里頭確立了下來,只為要以后那些弟子不再重蹈覆轍。「我……的確是他的兒子。父親與母親相識是一場偶然,他二人沒有拜天地,我母親是未成親便懷的我,也正是這個緣故,我與娘親總被村里人欺侮。正經(jīng)的指罵我娘不要臉,不正經(jīng)的便想占我娘的便宜……」說到這里,江珣瞧著面上有那么一點悲傷,聲音有些哽咽。「此事要追究也只能從江師叔的口中得以求證,可現(xiàn)在江師叔的情況不容樂觀,你剛才說要我們救江師叔,到底又是什么意思?」「適才樊師兄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想……大概幾位都懷疑我爹是幕后真兇罷?」大家伙兒都沒出聲,尤其是俞逸煊,他難得看著這般為難。溫晚泉暗暗嘆著氣回頭看向那江珣道:「是否幕后真兇尚不能定,但左右該是與一切事情有干系。」「爹與這一系列壞事有干系我不否定,只是黑幕當真不是他!我此次求幾位救我爹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那個黑影人其實是我爹召喚出來的,雖說是召喚出來的,可是與其他靈獸全然不同。我在旁守著的時候聽過他們說的話,感覺反倒象是黑影人在指使一切。此次我爹這個情況,十之八九有可能與那黑影人脫不了干系。他靈力越來越弱,如果再拖延下去,我只怕我爹他……他……」江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