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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末了,還是谷子沐看不下去了這才伸手攙扶著這名弟子緩緩地走了上去的。山頭上設有陣法,是以五行之術為基所設下的結界,是集五家道家掌門之力一道設下的,困于此結界中的妖魔非外力絕無可能出此結界,威力甚是厲害,也只有夜里方會使這結界力量減弱許多。白清邇試著看了看里頭,然他如何都無法自外頭看見結界里頭。「怎么妖氣如此之盛?」蟾堡那位弟子蹙眉說道。白清邇這一聽,甚是不以為意:「這里都是一堆上級妖魔的聚集之所,妖氣興盛些不也是正常的?」「這妖氣已不是尋常的量了,不要給我們山莊丟人。」撇了撇嘴皮子,白清邇「哦」了聲,便隨著大伙兒一道小心翼翼地踏過了那一道結界。本在結界外頭便可嗅到的淡淡血腥子氣,當白清邇一進到這結界里頭,那血腥子氣登時撲面而來,氣味濃烈得刺鼻教人幾欲嘔吐。放眼望去,地上血跡斑斑,有零散的尸塊rou沫自他們面前一直朝著深處宛若是一道指路標。「我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這世上的妖魔是會吃人的。」強忍著惡心,白清邇慘白了一張臉都顧不得他這樣一句話指不定又要被俞逸煊怎樣冷嘲熱諷而不由得輕聲咕噥了起來。「一般說來是只有低階的才吃,高階的多少有了些腦子知曉吃人于他們修為無益。只是……總還有例外。」衛(wèi)無恙一邊為白清邇解釋道,一邊甚是溫柔體貼地為他輕輕地拍撫了下背,白清邇的不適感因衛(wèi)無恙為他稍稍輸送了些靈力因而減弱了不少。傳入體內的那道靈力讓人覺著暖暖的,雖是平穩(wěn)沒有多少波瀾,可卻又象是暗蘊萬般深情在里頭。「例外是?」「畢竟是從低階過渡至高階的。有些本就性情殘暴的在入高階后總會忍不住回味當然吃葷的日子。」「照這些跡象來看,應該都是同一只妖魔所為。做到這個地步,想來該是兇暴得厲害,還是個極為貪食、大胃口的東西。」俞逸煊瞄了眼地上慘不忍睹的尸塊,那里頭林子里似乎還有些許的聲響,怕是還有人活著。「如何?要出去么?」俞逸煊朝著谷子沐問道,他揚了揚頭,示意結界外頭。那行云鋒弟子一聽這話登時慌了,他連忙拽住了谷子沐,撲騰一聲跪倒在了谷子沐的腳邊上,聲淚俱下:「求求你們別走!救救我的師兄們吧!里、里面還有人,怎、怎么可以讓他們也像這些師兄弟一樣被啃食成這個樣子呢!求求你們了!」一邊說著,這人還磕起了頭,這磕頭力道之重,連連磕了好幾下后,他額頭還破了些許,還有鮮血滲出。這小子這樣子看著也實在是可憐到了極點,谷子沐本就是個老好人,俞逸煊又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至于那蟾堡的人看上去也是個極為心軟的人,見狀哪里還能拒絕?「……那……先前頭去看看,若是能救……我們自當相救。只是若是實在是我們能力之外的,你到時候也別再求了,你可能應允?」行云鋒的弟子聞言連連點頭,連忙感恩戴德地再叩了幾個響頭以作答謝。只是大家似乎都忘了,先前他求大家上山時答允了什么此刻他根本沒有做到。白清邇他們行在后頭,仇翊然瞧著不遠處的行云鋒弟子輕聲道:「這件事情怕是不會簡單了結的了。」「我也覺得。」衛(wèi)無恙淡道,「這人出爾反爾,貪心不足,只怕到時就算場面難以收拾他也要拖累人的。」不光衛(wèi)無恙如此想,白清邇也是這樣認為的。真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倒還不是最怕的,最怕的就是到時候這個小子把他們拖累了,自個兒拍拍屁股溜了。到時候這個小子是活了下來,而他們這些好心上山營救的人卻出了個什么意外,到時候好一些的興許會說他們是好心沒好報,可落到嘴賤的人那邊,指不定就是說他們自不量力是活該。「只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白清邇輕聲咕噥了下,「照理說他不是怕得都走不動路了么?那干什么又要拼著危險來這兒呢?難道他就不怕好不容易脫生了卻又遇到危險么?」要是換做白清邇,他自然會去給自家?guī)熜职峋缺沙鞘怯袀€能像衛(wèi)無恙這樣能肯定保他無事的人在,否則他是絕不會有那個膽再想上山的。更遑論是見到了那么些血rou模糊的尸塊,還想著要深入虎xue。這人若是膽子大的還不用說,可瞧他適才一言一行,哪一點不象是個膽小鬼?如此豈不矛盾?白清邇是怎么都想不透。這一語驚醒夢中人,衛(wèi)無恙的臉色驟變,仇翊然的臉色看著也不是很好看。偏偏前面走著的人聽不著他們的話,而此刻形勢危急趕著救人又沒那么多時間由著他們慢慢審問「犯人」。「你說的確實有點道理,只怕這當中有詐。」衛(wèi)無恙眉頭輕蹙了下,他一把抓緊了白清邇的手。「妖魔化作人形跑下山去騙我們想來可能不大……若不是前者,那只怕是行云鋒的人設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圈套等著我們下套罷。當心為妙。」走了片刻,血腥子氣愈發(fā)濃重,地上的血印與尸塊也是愈發(fā)地多了起來。不遠處有幾只小妖獸正垂著首啃食著地上的尸骸,而不遠處還有兩個衣裳染了不少血跡的弟子被圍困在好些個妖獸之中垂死掙扎。許是早用盡了氣力,此刻他們揮劍絲毫瞧不出一點劍勢凌厲,只是疲軟地勉強抵擋來人的襲擊,僅是如此。但看上去他們似是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周圍的那些妖獸似乎也不象是要立刻將他們致死,倒象是在玩弄瀕死前的獵物,這興許也是為何這兩人雖已無多少氣力卻還能苦苦支撐這么久。就在這時,忽地,一個紅色身影一閃而過,還不待人反應過來,那邊的一個人便忽地沒了腦袋,血自他的傷處濺出,噴上了一旁另一弟子的臉上,那弟子見狀一驚,一時忘了再做防守下一刻便被周圍其中一只妖獸撲上了身狠狠咬住了脖子。「……那紅色的,是什么?」白清邇怔怔地應著,一想到那玩意兒居然那么厲害,他不由得身子輕輕地顫了顫,下意識地朝著衛(wèi)無恙身邊靠了靠。「看不清。」俞逸煊他們不約而同道。衛(wèi)無恙瞥了眼白清邇,他淡道:「似是一只三尾妖狐,不是善類。既然要救的人皆死了,還是快些離開山頂為妙,這里血腥味太重,怕是要激起那些喜沾葷腥的妖魔的野性。」「確實。」谷子沐頷首,不得不認同,「我們之中只有衛(wèi)公子見得到那只妖狐,若是那妖狐再出現,我們之中防備不及只怕是要出事。」此決定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