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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湯寧腳身上的繃帶,想撫慰卻又不敢伸手觸碰,只能問:「痛嗎?」「廢話,你摔一下試試看啊!再說,你現在才來問我痛不痛,會不會太晚了些!我要是指望你幫我,怕是命都沒了你還在開你的會呢。」湯寧朗的話說得很酸,心里也難過得很,明顯記恨對方為了開會不來接自己的事,卻沒料到話一說完,曹景柯就露出了十分難受的表情。男人微微低著頭,大掌握著青年的手,牢牢地,顫栗著。「寧朗,對不起……我喜歡你,你知道我喜歡你的,但這次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好好照顧你,我居然因為工作疏忽了你,我不能原諒自己。」曹景柯的聲音很低很沉,隱約帶了一絲沙啞,讓他道出口的歉意莫名添上一種沉重感,就好像他身上真的背負著一個青年的生命。或許這個男人的愛不能被常人理解,也狂熱得令人感到害怕,他的愛意卻是真切的、純粹的,就只是一心一意喜歡著湯寧朗而已。湯寧朗一直覺得曹景柯的喜歡只是不尋常的癡迷與瘋狂,可是這一刻他只感覺到屬於愛情的重量,忽然深刻地壓在他的心頭,觸動到他內心深處始終不曾動搖過的地方。他低下頭,并沒有說話,只是豆大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染濕了雪白的被單。「怎麼哭了?」曹景柯顯然被嚇住,用大手抬起青年的臉,神情緊張地看著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替你把醫生叫來。」正要轉身動作,曹景柯感覺到一只手扯住了自己的襯衣,低頭只見青年淚眼汪汪地仰望自己,可憐兮兮地搖了搖頭。曹景柯愣了愣,因為湯寧朗沒有說話,只能從對方的言行舉止里推測,想了想,覺得湯寧朗不是因為身體的緣故在哭,那就應該是自己的問題了。「是我害你委屈了?對不起,不哭了,等你好了要甚麼我都答應你。」曹景柯心疼地抱住了人,把青年的頭按在自己胸前,安撫小孩一般輕聲細語地哄著,卻又不敢有別的動作,因為他知道湯寧朗并不接受自己。湯寧朗仍在哭,發出急促喘氣的聲音,哭得那麼傷心,像個脆弱的少年,靠著一向疼愛他的大人討憐。「到底怎麼了?如果不方便和我說,我把你經紀人叫來,你悄悄說。」曹景柯心想反正他到頭來還是會知道的。湯寧朗還是搖頭。「那你說個話,別凈搖頭,告訴我你怎麼哭了。」曹景柯還在那邊緊張地探問,卻不料湯寧朗突然從他懷里抬頭,在曹景柯充滿焦慮的目光里,用鼻音撒嬌似地叫了一聲「曹先生」。「我在,你說,想吃甚麼?我幫你弄來。」曹景柯一頓,大概想到自己曾冷落過湯寧朗讓他不開心,及又補上一句,「我親自去給你買。」「不要。」湯寧朗委屈地搖頭,睜著濡濕的眼睛瞧人,「我要你親我。」曹景柯一陣錯愕,以為自己聽錯了,又覺得自己誤會了湯寧朗的意思,可是他低頭看去,卻見湯寧朗閉上了眼,嘴巴微微嘟起,小小地拉下男人的領帶,明顯在等待別人親他那里,那模樣可憐又可愛,惹人極了。本來就喜歡湯寧朗的曹景柯哪里能忍住,大手托起對方的臉,癡癡地吻了下去。湯寧朗臉上的眼淚還未擦乾,沾得滿臉濕滑,卻還是要親上面前的男人。他的親吻并不青澀,很主動,也很熱切,甚至有些蠻橫的浪。他并沒有覺得傷心,只是莫名感到有些委屈,想對曹先生撒嬌而已。曹先生一直喜歡他,而他只是回應了曹先生的喜歡,就是如此簡單而已。他很固執,固執地認為曹先生并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可他還是喜歡了曹先生,喜歡了這個深愛著他的男人。而且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喜歡。第14章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湯寧朗不愛避嫌,被記者偷拍到雙出入對的照片,許多人都猜測這是有錢男人的包養,包括曹景柯的朋友,誰也不當一回事,只是隨著時間推移,他們漸漸發現曹景柯對湯寧朗很好,太好了,好到旁人都看不過眼,都覺得這小明星被寵壞了。湯寧朗本人從來沒有回應過有關於曹景柯的事,不承認也不否認,面對記者永遠只有千遍一律的微笑和沉默,久而久之,好奇的觀眾也喪失了探知的欲望,都默認了湯寧朗這一段不可言明的關系。至於曹景柯的親戚,雖然不曾得到過曹景柯的介紹,卻在唯一一次的見面里,也知道了曹景柯是如何對那小明星百般遷就,縱然不太合意,終究沒有說甚麼。湯寧朗不喜歡出席曹景柯的家族聚會,一來身分背景不合,二來實在是沒甚麼話好說的。這次曹景柯想帶他來,無非是想向別人宣示自己的占有權,所以湯寧朗肯答應一起來,曹景柯心情好得不能再好,平常木無表情的冷臉全程漾著微微的笑意,一手跨過去搭在戀人的肩頭,與身旁的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淺談著,盡管話不多,態度卻是少有的友善。在場的都是享受慣了的富家子弟,自然離不開風花雪月名車名酒的交流,言語內外盡是普通人無法想像的享樂,與一般市民日常生活完全離地,聽得湯寧朗很是不舒服。那感覺,就好像自己被隔絕在一個花花世界外,獨自在地球游蕩。能夠忍耐一整個晚上,要不是看到曹先生難得這麼愉快,這樣任性的自己早就受不了了。不過到底湯寧朗還是覺得悶,意圖將曹先生的注意力挪回自己身上。「曹先生,想吃蝦。」曹景柯幾乎是立即轉回身來,夾了幾只鮮蝦在自己牒上,拿濕毛巾把手擦乾凈了,一只一只地剝著皮,蘸了鼓油,才放到湯寧朗的碗里。眼見曹景柯不理其他人了,只專心替自己剝蝦,湯寧朗才覺得滿意一點。「還要吃甚麼?要不要吃魚?我幫你挑骨。」誰都看得出曹景柯很寵愛這個小明星,同桌不乏嫁入豪門的圈中人,目睹這一幕,雖然心里不屑於同性戀,都不約而同地打量著湯寧朗,沒想到他和傳聞中的金主相處竟是這個樣子的。「還要坐多久?我想回家了。」湯寧朗細聲抱怨,實在覺得這種場合悶得很,話題又令他不快,忍不住在桌底下拉著曹景柯的手掌向戀人撒嬌了。曹景柯一臉縱容地摸了摸青年的手,眼看他一臉委屈的神情,點頭就道:「我們先走吧。」一聽到要走,湯寧朗立即開心地笑了,迫不急待地收拾東西,當真說走就走,也不管同桌的其他人怎麼想,不過即使別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