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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告訴我七日之后您大婚之時,我需要避讓。” 蕭恒裕瞳孔猛然一縮:“你……你知道?” “大夏王朝最受矚目的豫王要大婚,這件事早就傳遍了整個帝都,王爺,離開王府的日子雖然我也曾居住在山谷,但是卻并不曾與世隔絕。” “那……那為何你不告訴我你知道?” “告訴您有什么用?大哭大鬧就能讓你不娶那盧家小姐么?”安芷自嘲道,“我還沒有這個資格。” “我……我……”蕭恒裕說不出話來。 “不過,王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是不能這般跟王爺說話。”安芷對蕭恒裕的稱呼一下子變了。 蕭恒裕很是不適應安芷的這個轉變:“阿芷……” “王爺放心,安芷并非不通情達理之人,您將元培與元逸派給我,去那鐘靈山吧。”安芷見好就收。 卷二 第肆佰肆拾貳章 忘情(貳) 自那日后,蕭恒裕一連幾日都沒有再出現在安芷面前,許是因為安芷已經知曉了他大婚的事情,他也沒有按照原定計劃將安芷送去鐘靈山。 北宮煙羅好奇地看著安芷:“你不難受?” “為何要難受?”安芷專心看著手中的毒經,這是蕭恒裕豫王府中的孤本,之前為了掩飾身份,她就連自己熱愛的毒都不敢再觸碰,如今得了閑,便細細研究了一番。 “雖然我來了大夏這么許久,還是覺得你們大夏人很奇怪,你們一會可以愛的死去活來,一會卻又能若無其事。” “是么?”聽了北宮煙羅的評價,安芷停頓了一下,若無其事么?不見得吧……可是,她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你就不想將他搶過來?”北宮煙羅又問道。 “搶?”安芷自嘲般的笑了笑,“搶也搶不過來的人,為何要去白費這些力氣?這不是徒增煩惱么?” “也是。”北宮煙羅在一旁點了點頭,“你是逃犯,他是王爺,你們之間,何止云泥之別。” 安芷不再作聲,北宮煙羅說罷也覺得自己失言很快離開。 等到北宮煙羅離開之后,安芷才放下手中的毒經。 一晃又是兩日過去,離蕭恒裕大婚只有六日了。 北宮煙羅說的沒錯,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而她是低賤到塵埃里的逃犯,終其一生都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他與她的人生,本就沒有任何可以有交集的地方。 只是,自己的心,為何是這般的痛? 安芷捂住自己的胸口,突然“哇”地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蕭恒裕站在大殿中,腰板挺的筆直,毫不避諱地看著眼前一身龍袍的蕭恒景。 “你說什么?”蕭恒景啪地一下捏碎了自己手中的茶碗,死死地瞪著蕭恒裕,“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你竟然跟朕說,你要放棄?” 蕭恒裕不說話,但是目光堅定。 “是為了那個女人?”蕭恒景突然笑了起來。 蕭恒裕瞇起眼。 “朕知道,天機閣主仇愁與你交情匪淺,但是啊皇弟,你為情可以棄天下于不顧,仇愁自然也是。” 仇愁?蕭恒裕心頭一震。 “朕知道,奈何不得你,不過,你畢竟是朕的胞弟,若不是萬不得已,朕也不想對你動手,只是,皇弟啊,你最終還是讓朕失望了。”蕭恒景一臉痛惜地看著蕭恒裕。 蕭恒裕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看向方才飲茶的茶碗:“皇兄,你?” “皇弟,不要恨朕,我們蕭家的男兒,最難擺脫的便是一個情字,這輩子,朕吃夠了這情之一字之苦,朕是絕對不會讓你赴朕的后塵的。” “皇兄,莫非你……”蕭恒裕看了一眼蕭恒景,他想,若是蕭恒景要下手,一定是動用了那個東西。 “皇弟,不要怪朕,朕也是為了你好。”蕭恒景看著蕭恒裕在自己面前緩緩倒下,搖了搖頭。 朱雀大街上,仇愁快馬加鞭地往豫王府趕,他的腦海里,全是安芷的音容笑貌。 “阿芷,等我,一定要等我!”仇愁自言自語著。 蕭恒景一大早便將他宣進了宮,還讓他帶了宮中失傳已久的秘藥,他原本不知道蕭恒景想做什么,但是當他得知蕭恒景宣蕭恒裕進宮的時候,他一下子想到了,當時他便想回頭,但是無奈蕭恒景已經派了人將他團團包圍,蕭恒景向他承諾,若是他能助自己讓蕭恒裕服下此藥,他便放過安芷。 對于蕭恒景知道安芷,仇愁并不意外,一國之君,若是情報來源光倚重于他天機閣,那么可見他也并沒有多大能力,但是仇愁知道,蕭恒景除卻他天機閣,還有一支強大的隱衛。 蕭恒景有備而來,又是帝王,仇愁自然無力反抗,只能虛于委蛇,假裝同意蕭恒景的提議,然后又在蕭恒景的授意下,親自將那藥混入茶水中拿給了蕭恒裕。 他端過去的茶水,蕭恒裕自然不會起疑,天知道他當時有多想打翻那個茶碗,但是他知道一旦他打翻這個茶碗,蕭恒景的隱衛便會馬上行動,殺了安芷。 如今,蕭恒裕正在與蕭恒景對峙,仇愁尋機離開了蕭恒景的眼線,一路朝著豫王府直奔而來。 但是,他最終還是來遲了,仇愁看著院子中一片狼藉,北宮煙羅和北宮殤極都受了傷躺在地上。 “她……她被隱衛劫走了,你快去助元培一臂之力。”北宮殤極咬著牙指了一個方向。 仇愁略有猶豫地看了北宮煙羅和北宮殤極一眼,他們受了傷。 “無妨,我們……我們只是大意,這才讓他們得了手。”北宮煙羅恨恨地道。 仇愁看北宮煙羅這般模樣,便知道他們雖然受了傷,但是不會危及性命,于是轉身便朝著北宮煙羅指著的方向追去。 才追到半路,仇愁便看到了救了安芷回來的元培,見到安芷安然無恙,只是受了傷暈了過去,仇愁這才松了一口氣。 “王府她是再不能回去了。”仇愁攔在元培面前對他道。 “為何?”元培戒備地看著仇愁。 “豫王……豫王他中了忘情。”仇愁低聲道。 “忘情?”元培一驚,身為蕭恒裕護衛的他常年與宮內的人打交道,自然是知道這個宮中秘藥的存在。 蕭家的男兒雖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