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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影。 這是怎么回事?他醉了?不不不,怎么可能? 阿西汗在心里否認道,然而他的神志也開始不清楚起來。 “啪”的一聲,阿西汗就這么直直地倒在自己的桌子上。 在阿西汗旁邊席的大巫是最早注意到這個情況的,他立即放下手中的酒杯趕來拉住阿西汗,等確認阿西汗只是醉倒了而已這才松了一口氣。 “大巫,皇上命老奴來問,這阿西汗王子是怎么了明明方才還好好的?可要宣太醫?”桂九站在大巫面前,畢恭畢敬問道。 “應當只是喝醉了,多謝皇上歡心?!贝笪讓鹁诺馈?/br> 桂九朝阿西汗臉上看了一看,他的臉頰通紅,看來大巫所言不虛,這塔塔族的三王子的確是醉倒了。 桂九笑著朝大巫行禮然后離去。 一個喝醉了酒的使臣自然是不能長時間在酒席上,不然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透露出什么,大巫皺了皺眉頭,將才抓捕跪安的人給抓走了? 卷二 第肆佰壹拾伍章 王子與公主(貳) “哈哈哈哈哈哈……”蕭靈沁心情大好在寢宮中大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蘭兒在一旁嘟著一張小嘴,想要阻止卻不敢,只能這般看著蕭靈沁大聲笑著。 “蘭兒,你說,他好笑不好笑,就那么一灘爛泥地被那個什么大巫給帶走了。”蕭靈沁笑得很是開心,沒錯,她特意找蘭兒到僻靜處悄悄換了衣服就是為了給阿西汗下藥。 本來她想下的是巴豆,但是蘭兒告訴她,若是塔塔族王子感到不舒服,那一定會宣太醫的,到時候露餡可就糟糕了,于是她這才臨時改了安神的藥,這藥是她找太醫特意為母妃配制的,助眠效果那是極好。她想到用這藥的原因很簡單,太醫曾告訴過她,此藥配制特殊,性子溫和,若是與酒一起吞服,效果更好,然而蕭靈沁沒有想到,這效果竟然是這般好。 誠然,最初想靠近這阿西汗她是有著不純的目的的,可是,可是為什么,現在她感覺略微有些變味? 阿西汗醒來的時候,窗外天已經大亮,他渾身酸痛地醒過來,想要站起身子,但是卻發現頭疼欲裂 哦,是了,阿西汗突然想起來,自己昨夜在宴席上喝了許多酒,只是,自己竟然這般沒用了么?只是這么幾瓶酒? 突然間,阿西汗面前浮現出一張精致的小臉,難道……是她?在他昏迷前,她可是接觸到他的最后一人。 阿西汗想著,便想要起身,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突然聞到了屋子里的一股血腥氣。 血腥氣?阿西汗慌忙在房間里看起來,這一看,倒是將他狠狠地嚇了一跳。 有一個男人,正對著他,仰面倒在地上,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刀,身下流的是汩汩的鮮血。 這是怎么回事?阿西汗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但是很快他便發現了有一個不對的地方,這人身上插著的刀,竟然是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小匕首。 等等……若是自己……若是自己是兇手的話…… 不,不可以,若是真的是有這樣的事,只怕日后回去北疆也再沒有人敢信他。 “嘎吱”一聲,門開了,在阿西汗毫無防備的時候,大巫走了進來。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愣住了,空氣中,是死一般的寂靜。 “阿西汗,你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嗎?”大巫沒有大聲質問,他的聲音很是平靜,平靜地仿佛眼前這一切都是一件平常事那般。 阿西漢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能說什么。 “大巫,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卑⑽骱瓜肓艘幌碌?。 “嗯?!贝笪茁犃税⑽骱沟脑?,點了點頭。 “大巫,你相信我?”阿西汗有點不敢置信地看了眼前神色如常的大巫。 “那不然呢?”大巫抬頭反問阿西汗。 阿西汗伸出手撓了撓頭:“總得有理由不是么?” “理由?”大巫冷笑一聲,“還需要理由嗎?你是土生土長的塔塔族人,雖然見多識廣,但是那些也只不過是書本知識,這個世界上,大家不知道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很多。但是即使我再不明白,我都知道,你與這個死去的大夏人怎么可能有關聯?” 聽了大巫的話,阿西汗才鎮定下來,大巫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大夏的官員怎么可能想不明白? 在大巫的建議下,阿西汗讓手下去找了大夏負責這些事情的官員。 大夏的辦事效率很高,幾乎阿西汗的仆人前腳剛進屋子,大夏的官員已經到達了門口。 大夏負責此事的官員效率更高,他們很快便檢查了起來,看著人在那邊忙忙碌碌,阿西汗便在一旁問大巫。 “大巫,昨夜我們是何時回來的?” “子時?!?/br> “什么?” “你喝醉了,我一個人帶不了,因此只能等元培他們前來過來接了。”大巫道。 “那這是……” “這是我們接下去要落腳的驛站。”大巫轉過頭解釋道。 “大人,是一劍穿胸而死……”仵作在一旁對負責此事的官員道,阿西汗零零碎碎聽懂了一些。 官員們勘查完現場就很快回去了。并沒有對阿西汗和大巫說什么,既然沒有說,阿西汗和大巫也不勉強,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些日子以來,帝都開始流傳出一個傳言。 傳言駙馬并沒有被流放,而是被公主偷偷藏了起來,然而終于紙包不住火,最終還是被人發現了。 “這究竟是哪里的傳言?”蕭靈韻生氣地將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 “公主,您要淡定,這一定是哪個愛嚼舌根子的人去瞎傳的,奴婢已經吩咐了人下去,務必要鎮壓這些謠言?!彪僦谝慌詣裎渴掛`韻道。 “如此,甚好,胭脂,本宮身邊能用的人也就只有你了?!笔掛`韻伸出手抓住胭脂的手。 “為公主分憂乃是奴婢分內之事?!彪僦⒓吹?/br> 但是蕭靈韻臉色依舊愁云慘淡。 “可是,也許這并不是什么空xue來風?!笔掛`韻復而又道,“胭脂,他已經許多日日沒有在自己的院子里了。” 沒錯,阮七公子失蹤了,就在那日蕭靈韻質問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