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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姑娘是如何成為藥人的你我都不得而知,既是如此,我們不如靜靜地等她醒來給我們解惑。”北宮殤極看著蕭恒裕變化無常的臉色道。 蕭恒裕讓北宮殤極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自己與安芷單獨待在室內。 “傻丫頭。”蕭恒裕伸出手撫摸著安芷的臉喃喃道。 其實這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他知道自己會沒事,他本就打算藉由這次機會而給那些人一系列重重的打擊,然而他卻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也有人擔心他,關心他。 有人關心的這種感覺……真好。 雖然他的計劃被打亂了,但是他不慌,這條道上本就是諸多波折的。他從來沒想過能順自己的心。 “蕭恒裕……蕭恒裕……”昏迷中的安芷口中喃喃著。 蕭恒裕聽在耳里,心頭涌上陣陣暖流。 安芷是在三天后醒來的。 她醒來的時候,窗外陽光正好,好的讓昏迷了這么些天的她覺得有些晃眼。 “蕭恒裕……蕭恒裕呢?”安芷一下子想起來自己昏迷前在做什么,她一想到蕭恒裕便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急忙爬下床,隨意披了個外衣便直沖蕭恒裕的房間而去。 今日的王府仿佛格外安靜,安芷一路走來,幾乎沒有碰到幾個人。 這讓安芷的心不由得漏跳了幾拍,她分明記得自己昏迷前這院子里還都是防衛的人。 該不會……該不會蕭恒裕出了什么事吧? 安芷一想到這個可能,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蕭恒裕院子門口的守衛也減少了,見到安芷來到,他們臉上雖然露出了訝異的神色,但是卻并沒有阻攔她,放了她進去。 院子里也是靜悄悄的,安芷故意發出聲音,但是就連元逸都沒有出現。 安芷心下一沉,急急忙忙地推開蕭恒裕的房門。 屋子里空蕩蕩的,床、上也空蕩蕩的,到處都沒有蕭恒裕的身影。 “蕭恒裕!蕭恒裕你在哪里?”安芷不由得急地“嘩”地一下流下了眼淚。 該不會是她決定得太晚,并沒有救到蕭恒裕吧? 安芷心中一陣抽痛。 她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回應,她難受地蹲在地上,雙手抱住自己,瑟瑟發抖,眼眶開始濕潤。 “蕭恒裕,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是我錯,我決定的太晚了,對不起……對不起啊蕭恒裕。”安芷哽咽著。 安芷太過于難受,以至于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了屋子。 他腳步輕緩,慢慢走到安芷面前,蹲下身子,柔聲道:“傻丫頭,你這是在做什么?” 熟悉的聲音,好似天籟,安芷抬起頭,那熟悉俊美的容顏近在咫尺,正朝著自己笑著,她的眼淚流得更洶涌了。 “你……哎……”看著安芷的樣子,蕭恒裕的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他伸手將安芷摟入自己懷中。 “傻丫頭,本王沒事,你哭什么?”眼見著安芷越哭越兇,完全控制不住,蕭恒裕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他只是去上個朝而已,回來便發現有個傻丫頭進了自己的房間哭的不能自已。 好嘛,本來他是存了些逗弄之心的,因此故意不讓身邊人出聲,可是可是,現在這是怎么回事?他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嗎? “你……你真的沒事了嗎?”等安芷平靜下來之后,蕭恒裕和安芷才坐在一邊開始好好說話。 “嗯。”蕭恒裕點了點頭,寵溺地看著安芷。 “真好,你沒事。”安芷喃喃道。 “這都是你的功勞。”蕭恒裕聞言,深深地看著安芷,像是要將她看到自己身體里去。 “我……我本來可以早點救你,讓你受了這么多苦,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啊,蕭恒裕。”安芷一個勁地道歉。 卷二 第肆佰壹拾章 北疆使臣(壹) 安芷沒有告訴蕭恒裕為何之前不救他的緣由,蕭恒裕自然也不會去問,兩人很有默契地相擁在一起。 蕭恒裕進了一趟宮,向蕭恒景稟明了自己中毒的始末,但是卻隱瞞了是安芷替自己解的毒,蕭恒景也沒有細問,畢竟在他看來,只要蕭恒裕最后無事便好,之后,他準了蕭恒裕這幾日無須上朝,好好在家靜養即可。蕭恒裕欣然接受,樂得在王府整日與安芷你儂我儂。 安芷雖然心里對費云翔很是抱歉,然而經歷了這么一遭,倒也是看穿了許多。兩人在府內倒也不避諱。 日子慢慢過去,終于到了北疆使臣進入帝都的日子。 那是一個深秋的早晨,空氣中泛著絲絲涼意,安芷身著官服一大早便與蕭恒裕一同等在城門口,當然,為了避嫌,安芷是個跟蕭恒裕隨行的官員們站在一起的,在他們的最前面,站著蕭恒裕,他穿著華貴的服飾,俊美的容顏讓人幾乎移不開眼睛,然而他的嘴唇此刻卻緊抿著。 北疆使臣遲到了,本來說好了這個時候出現在城門口的,卻遲遲沒有出現。一旁的人群漸漸地開始發出討論聲,這些蕭恒裕自然都聽在耳里。他一眼掃過去,看向那些畢恭畢敬跟在自己身后的官員,一眼便看到了那個讓自己能心頭一軟的人,只是,她好像有些憔悴,許是等待了太久吧? 安芷的確是累了,前些日子,她整日憂心于蕭恒裕身上的毒,又因為后面替蕭恒裕解毒而元氣大傷,雖然是休息了幾日,可是到底是傷的太厲害沒有緩過來。只是,這些她都沒有告訴蕭恒裕,若是告訴了,必然是免不了要將自己的過往說出來,但是這恰恰是她不愿意讓蕭恒裕知道的。 蕭恒裕皺了眉,吩咐元逸過去讓安芷可以回去休息,但是安芷卻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她和蕭恒裕的流言蜚語在這帝都可是不少,作為主人公之一的自己絲毫沒有興趣再為此事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蕭恒裕等人才見到北疆使臣出現在視野內。 “豫王殿下,我等來遲,還請恕罪。”北疆使臣中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上前大聲道,他的聲音很是尖細,讓人聽著很是不舒服。 “嗯。”蕭恒裕雖然很是生氣這些北疆人的不守時,然而畢竟是代表了大夏的顏面不好發作,只是道,“無妨,先進去吧。” 蕭恒裕身后的人群自動退到兩側,讓出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