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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吧?!比钋嘞词戤呏蟊愦虬l了阮應兒出去。 或許他應該找個地方安頓阮應兒,這世界上與他留著同樣血脈的人,曾經,他為了自己拋棄了她,然而如今老天既然將她送了回來,便是讓他補償她。接下去他要做的事十分瘋狂,瘋狂到這個主意出來后他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的主意。 阮應兒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阮青嘆了一口氣,躺了下去。 安芷和仇愁帶回消息那與阮七聯系的人可能是北疆人,北宮殤極便立即行動了,他用北疆特有的聯絡方式聯系了自己曾經的手下,那些手下在曾經接到北宮殤極失蹤的消息之后不甘地隱居了起來,此刻得到北宮殤極的消息,激動地很快就聚集了起來。 北疆族人若沒有特殊的情況那是決計不會離開北疆太久的,因此,當北宮殤極將事吩咐下去之后,很快便有了消息。 本來依附于北疆的塔塔族在北疆皇室覆滅以后吞并了不少北疆部族,逐漸稱霸北疆,還主動于大夏示好,歸附大夏,此番來帝都的使臣便是塔塔族派出。是以,最近有許多北疆人逗留在帝都,范圍太大,只怕一時打聽不出來什么。 北宮殤極的部下告知北宮殤極這些事的時候,個個臉上帶著憤懣之情,他們都曾經是北疆的貴族、功勛,然而如今卻要東躲西藏,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地回到北疆,他們多希望北宮殤極能帶他們重振北疆。 然而北宮殤極早就失卻了雄心壯志,不,也許可以說他從來就沒有過,他只是聽著那些部下的牢sao,并沒有保證什么、承諾什么,這讓那些部下很是失望。 “皇子,您就沒有一點想收復北疆的心?”終于有部下問了出來。 “收復北疆?”北宮殤極抬眼看了那說話的部下一眼,“你是想北疆繼續茹毛飲血,過著到處游牧的生活?” “這……” “雖然心有不甘,然而我卻不得不承認,我北疆族人在歸順大夏之后,他們的生活開始安定,開始富足,雖然我痛恨大夏踐踏了我北疆皇室,讓我皇族中人無家可歸,但是他們在收服北疆之后,便送去了許多糧食,甚至帶去了種植糧食的農具和技術,并且教我北疆族人識文斷字,這些,都是我們北疆皇室不曾做到過的?!?/br> 北宮殤極話落之后,底下人,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沒錯,他說的都是事實,雖然他們都并不想承認,他們所謂的擁護的北宮殤極,實際上也是為了自身的利益,沒有了北疆皇室,他們的身份,不值一文。 卷二 第叁佰捌拾伍章 暗涌(壹) 北宮殤極派出去的人很快便傳回了消息。 “確是我北疆的塔塔族?!北睂m殤極神色平靜地告訴蕭恒裕。 蕭恒??戳艘谎郾睂m殤極沒有說話,他抬手招來了元逸,吩咐他去核實,毫不避諱北宮殤極。 安芷卻有些過意不去,輕輕出聲:“王爺……” “我是北疆皇子,塔塔族又曾背叛北疆,于情于理王爺都應該去核實?!钡故潜睂m殤極毫不在意此事。 “若真是塔塔族在興風作浪,王爺您看這……”仇愁在一旁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開了口。 北疆雖然已經歸順大夏,雖然大夏在北疆設立城鎮以及鎮北將軍府管理北疆,北疆這些年民風也受了大夏影響開化了不少,然而誰都沒有想到,昔日只能守著一方貧瘠的土地的塔塔族卻不知道為何突然異軍突起,收服了大部分北疆散落的部族,隱隱有著掌控北疆的勢頭,而此次,來大夏的使臣便是塔塔族派出。 這些,都是世人皆知的,仇愁一挑破,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所以……”最終,蕭恒裕率先開口,“還是先等等元逸的消息再說,此次使臣來自塔塔族,雖然塔塔族的野心世人皆知,然而在沒有被挑破前,本王也不希望無故引起那塔塔族與大夏的紛爭?!?/br> 沒錯,若是有了紛爭,便避免不了戰爭,而戰爭代表的,便是大批百姓便會被無辜牽連。 蕭恒裕手下情報網不僅遍布大夏,還滲入周邊國家,北疆人的長相實在太有特色,因此不到一天,元逸便來了消息。 “王爺,都是真的?!?/br> 蕭恒裕立即宣布行動。 蕭恒裕稟告了蕭恒景之后,立即派了人抓捕了在帝都的所有北疆人,雖然當中不乏一些老實的在帝都做生意定居了許久的北疆人,然而本著謹慎的原則,京畿衙門所有人就連李大人在內都取消了休沐,連夜審訊那些個北疆人。 一時之間,大夏人心惶惶,包括阮七在內。 內憂外患的阮七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惶惶不可終日。 前有血公子的步步緊逼,后又有阮青那不明的意圖,外加上自從自己真實身份被揭穿之后對自己不甚熱情的公主。 阮七第一次開始后悔,或許自己當初就不應該想擺脫自己的命運,一個刀口舔血的人生顯然更適合他。 然而世界上并沒有后悔藥,于是,阮七第一次主動聯系了血公子。 當然,這一切,又被阮青知道了。 阮七不知道阮青用了什么法子,就連公主都不曾注意到的事或者人,總是會被他發現。 “你當真愿意與那人合作也不愿意與我合作?”這日,在蕭靈韻進宮之后,阮青來到了阮七的住所。 “仿佛我做什么都逃不過你的眼睛。”阮七有些自嘲地道,眼前這個曾經乞求自己垂憐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開始有了如此心機,如此咄咄逼人…… “不是仿佛,是什么都逃不過。”阮青糾正阮七的話。 阮七愣了一下,險些將手中的茶倒出,他顯然沒有想到阮青竟然會說的如此直白。 “什么時候開始?”阮七苦笑了一下問道。 “你無須知道這個,回答我,你真的愿意與那人合作也不愿意與我合作?”阮青瞇了眼,那模樣,與阮七相似得七七八八。 看著面前這張與自己相去無幾的臉,阮七突然想到了另一個有著這樣的臉的人,自己的兄弟。 “我沒得選擇。”阮七道,“你既然知道這么多,自然也應知道他于我下了毒?!?/br> “沒錯,然而這毒并不致命,只是每月讓你難受上一陣?!比钋帱c了點頭,那血公子如今自己朝不保夕,下毒拿住阮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