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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胭脂等人的敘述,她也知道自己中的是一種極其兇險的蠱,若不是及時解除,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北疆?”盧譽此來只不過是為了印證心中所想,他原以為還需要做點功課,可是誰知道,蕭靈韻竟然這般大方地告訴自己。 “嗯。”蕭靈韻又點了點頭,“外祖父,請恕韻兒多嘴,您問這些做什么?” 卷二 第叁佰陸拾壹章 人性(陸) “外祖父?”蕭靈韻等了許久也沒見盧譽回應,不由得出聲道。 盧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并未注意蕭靈韻喚他。 “外祖父?”蕭靈韻又喊了一聲。 盧譽方才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 “老臣老了,精力不濟,方才走了一會神,還望公主不要介意。”盧譽拱手道。 “外祖父哪里的話,您老當益壯。”蕭靈韻撅了嘴,撒嬌般地道。因為省得蕭恒景疼愛,又以為自幼身子弱,因此她幼年有許多時日是在外祖家度過的,不同于一般宮內的公主,她與盧譽的祖孫關系非常好。 “哈哈。”聽了蕭靈韻的話,盧譽不由得開懷大笑起來,一掃之前的煩悶。 丞相府發生的刺殺,可大可小。 有血,然而卻沒有受傷的人。 他事后吩咐了下去,好好盤查了一番門客,除了那個來自北疆的門客失蹤了之外,其他門客均在府內,而新進的門客也并無異樣。 不是沒有懷疑過那受傷的人是否是那個來自北疆的人,然而經過當時在場的那些門客的敘述,那受傷的人是一個生人,并不是在丞相府待了許多年的那個北疆人。 本來他大可以將此事瞞下來,然而那大理寺卿仇愁卻是在場,這便讓此事十分棘手。 仇愁和蕭恒裕的關系他是知道的,近來,尤其是公主府駙馬一事,他們走的顯然更近了。盧譽有些頭疼地想著。 “外祖父,有什么韻兒可以幫您的么?”看著盧譽的表情,蕭靈韻知道盧譽此刻非常煩躁,然而她的外祖父,是大夏的肱骨之臣,每日要忙碌的事情那么多,而這些個國家大事,她一介女流之輩,外祖父是不會對自己說什么的,但是她還是這么問了一句。 “沒什么。”果不出其然,盧譽并沒有對蕭靈韻說什么,雖然蕭靈韻分明看了出來盧譽的心事。 除了他自己親自來蕭靈韻這邊之外,盧譽還派了心腹去問那些他安插在公主府的眼線,此刻他分明看到了他們的暗號,那邊很順利,于是他便找了個理由便離開了公主府。 “如何?”在回丞相府的馬車上,盧譽問自己的心腹。 “回大人,小的去內院打探了一番,不僅問了我們安插在公主府的眼線,還問了一些當時在場的閑散宮女,他們的回答都差不多。”心腹道。 盧譽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當初收留那個北疆的余孽,完全便是沖著北疆那神奇的靈蠱,然而,那北疆的余孽在丞相府待了這么多年,卻是死守著這靈蠱,讓他派去窺探著靈蠱的奧妙的人都無功而返。 當時,自己的女兒——當今的寵妃——端妃派了人假借他的名義將此人借去,那時他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只是以為他那女兒又做了點什么,需要人去收拾爛攤子,然而他是怎么都沒有想到,這次竟然不是自己的女兒要人,而是自己的外孫女要人。 起初盧譽并不在意,這些,直到他的眼線來報,公主中的可能不是毒,而是蠱。 聽到這個“蠱”字的時候,盧譽腦海里塵封的記憶才緩緩打開。于是他便派了人去查探蕭靈韻究竟是怎么回事,這一查,他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他的外孫女,大夏最尊貴的公主,也許在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成為了北疆靈蠱的擁有者。 這是他所想追求的結果,然而這人選,卻怎么可能是蕭靈韻呢? 盧譽狠狠地一拳打在馬車上。 丞相府的人的行蹤,已經被仇愁劃入了重點觀察。 盧譽此番公主府之行自然是在仇愁的情報中。 “難道,這神秘的殺手組織,不僅和丞相府有關系,和公主府也有關系?”仇愁在年前踱著步,不停地走來走去。 費云翔死去之后,安芷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她猶自不肯接受這個事實。蕭恒裕很是擔心安芷,然而如今番邦使者入夏在即,他實在是分身乏術,便吩咐了仇愁別讓安芷沒事一個人待著,給她找點事做做,以此來分散她的注意力。 “安兄,本官覺得,這個想法倒是可行,你看,這丞相府是公主的外祖家,而本官聽聞這長公主和丞相的感情很是好,并不像一般公主那樣和自己的外祖家很是生分,你說,有沒有可能,不止丞相府攪入了那神秘組織一事之后,這公主府也?”仇愁看向安芷。 安芷知道仇愁這般不停地沒話找話,其實都是為了自己好,只是,自己實在是沒有力氣去應付他。 “安兄弟?”仇愁見安芷不說話,急地干脆直接坐在安芷面前。 “你……你方才說什么?”仇愁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這讓安芷將自己給狠狠嚇了一跳。 仇愁深呼吸一下,這兩日來,他聽從蕭恒裕的指示,不停地跟安芷說些自己調查的結果,以免她太無聊了想些有的沒的。他隱約感覺到前幾日那個院子的案件不簡單,而且說不定安芷也有涉及,然而蕭恒裕不想讓人知道的事,他是絕對查不出來的,他也只好裝作不知道一般按著蕭恒裕的意思處理。 “本官剛才說,這丞相府和公主府的關系這般密切,他們有沒有可能都與那個神秘組織有關?” “不知道。”安芷很老實地回答道,她的確是不知道,她方才什么都沒有聽,只是…… “公主府?丞相府?駙馬一事,與丞相府都有關系?”安芷問道。 “……”仇愁突然很為自己默哀,辛辛苦苦說了這么多話,眼前這人卻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仇大人,我們……不是在查駙馬一案么?”安芷見到仇愁的樣子,她只記得自己在查駙馬一案,而這仇愁卻一直跟自己將別的,不由得又問道。 仇愁扶額,不過隨后又釋然,他還在同時調查丞相府的案子,安芷卻是只調差駙馬一案,看來,是他自己多事了。 “仇大人,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