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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她這般擔心的樣子竟然是為了一個男人,就心里很不是滋味,元逸一走進來,就感受到了屋子里氣氛的不對勁。 總覺得,每來一次,屋子里的氣氛都壓抑一分,就連溫度都比常溫冷上許多。 “怎么樣?有消息了?”看著元逸進來安芷急忙跑過來,滿懷希望地問道。 元逸看了一眼蕭恒裕,得到蕭恒裕的允許后才搖了搖頭道:“他們在城郊便失去了蹤跡,如今正在派人細細尋找。” 安芷失望的低了頭,她很是擔心費云翔,他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不知道有沒有及時醫治,不知道有沒有好上一點。 “繼續去找。”蕭恒裕在身后沉著地發號施令。 “是,王爺。”元逸巴不得趕緊離開這里。立即領命而去。 “不如你且先去歇息,有了消息本王便派人告訴你。”安芷這般走來走去,蕭恒裕著實很是頭疼,心里愈發地煩躁了,便這般提議道。 然而安芷卻好似沒有聽見一般地在蕭恒裕面前踱來踱去。 蕭恒裕在一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對于安芷,他永遠只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 卷二 第叁佰伍拾陸章 人性(壹) 夏日的深夜,蟬聲蛙鳴,阮經巔繞開眼線,悄悄溜了出來。 就是在這里么?阮經巔不由得看著湖心亭出神。 他愛這亭子,無非便是因為此處清靜,可是誰知道,這邊卻出了一樁命案,還是有關于他的命案。 于阮夜,他心中有愧,然而他也身不由己,卻不能為她做點什么。 “你若是真在天有靈,那便好好保佑你的兒子吧。”阮經巔在亭子內看著湖面喃喃道。 他不是沒有感覺到阮青的變化,這個少年,從初入公主府之時的唯唯諾諾,到后面的老成圓滑,雖然接觸不多,但是這些變化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自己的道路已是步步維艱,又怎能顧得上他人? “你這是,在思念她么?”蕭靈韻幽幽的聲音傳來。 阮經巔一驚,轉頭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身后的蕭靈韻,他垂下眼簾,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禮:“公主。” “是嗎?”蕭靈韻輕聲問道。 “公主,我只是恰好走過這里,過來看看。”阮經巔笑了一下道。 “本宮方才分明聽到了‘兒子’之類的,你是在說青兒么?”蕭靈韻猶不死心,“你和她的那個兒子。” “公主,您大病初愈,此處風大,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阮經巔低著頭,不看蕭靈韻,他不知道若是再問下去,他該如何作答。 “原來,本宮做的再多,都不如她在你心中的分量。”蕭靈韻喃喃道,面上皆是哀傷,眼前這個同床共枕多年的人啊,她竟然一直沒有看透。 因為夜深睡不著出來走走,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到了這湖心亭,胭脂早就告訴過自己,最近駙馬最愛來湖心亭,初時,她并不在意,畢竟如今阮經巔身份尷尬,不能見人,因此她派了人限制了他的自由,并不許他去些其他什么地方。可是如今……這里出了命案,若不是關系匪淺,阮經巔怎會會深夜來這里?還是獨自一人?這由不得她不多想。 本想偷偷離開,但是心中大概是不甘心,她堂堂大夏公主,怎的會敗給一個區區鄉野女子?這才出了聲,可是誰知道,他對她竟然這般冷淡。蕭靈韻一顆火熱的心好似被潑了一盆涼水,涼的透透的。 “咳咳……”蕭靈韻情緒一激動,還沒完全好透的身子便難受了起來,她捂住嘴,彎下腰,手趕緊搭在胭脂身上,以免自己摔倒。 “公主。”胭脂在一旁怪罪似地看了阮經巔一眼,趕緊上前,扶住蕭靈韻。 “胭脂,我們回去吧。”蕭靈韻感覺好受了一點后對胭脂道,這個傷心之地,她再不想多留片刻。 “是,公主。”胭脂巴不得蕭靈韻趕緊離開這里,依著公主的脾氣,若是再與駙馬這般下去,傷到的也只會是公主。 蕭靈韻出乎意料地沒有拒絕,讓胭脂攙扶著,轉身離去,等到蕭靈韻的腳步聲遠去后,阮經巔才抬起頭,一臉苦笑。 一字落錯,滿盤落索。 當年一個錯誤的決定,陰差陽錯之下,他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得到了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然而,這不該他受著的一切,大概終究是到了要還的地步了吧? 老天對每個人都很公平,該給予什么,便是什么。 目送蕭靈韻遠去,等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之后,阮經巔才默默地往回走。 等到蕭靈韻和阮經巔兩人都遠去之后,從湖心亭一邊隱蔽處轉出一個半大的少年,看著他們兩,若有所思。 阮青回到屋子里,秋芳正蒼白著一張臉在整理阮青的房間。 “小公子,您回來了。”見到阮青回來,秋芳勉強撐起一個笑容道。 然而阮青一如既往地沒有理會她,只是顧自往里面走。 見到阮青這般樣子,秋芳這才松了一口氣。 冬芳已死,夏芳逃了出去,春芳還在被囚禁,雖然自己如今身虛弱,但是比起她們來,總是好了許多,這般想著,秋芳才覺得自己還能撐下去。 小李子大總管沒了之后,本應該是他的干兒子李登來接公主府的總管一職,然而這李登卻也是個命薄的,早早地隨了小李子去了。宮里于是派來了信的管事公公,因此秋芳本來應該在躺著養病的卻掙扎起來求阮青,讓他看在自己這么多時日來忠心耿耿的份上千萬不要讓她給趕出公主府。 春夏秋冬四個之后,公主府雖然也給他補了宮女,但是畢竟沒有春夏秋冬芳這四個受了多年訓練的用的順手。 阮青正愁沒有什么得力的人手,于是便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于是,秋芳便留了下來,但是她吸取了之前的教訓,她們四人從宮中來到這里,本就是來伺候人的,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是宮里娘娘派來的人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奴婢永遠是奴婢,從哪里出來的根本就不重要,身份的桎梏一旦被套上,就很難解下。 秋芳忙完了一切之后,拖著病弱的身子往春芳被囚禁的地方走去。 春芳的嫌疑還沒有被洗清,因此她一直被囚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