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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蕭恒裕暗中繼續追查此事。 蕭恒裕知道此事之后,立即找了安芷和仇愁進府,然而仇愁身為大理寺卿,這幾日忙的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安芷卻是個大閑人,雖然不想單獨面對蕭恒裕,但是事關案情,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自己去了。 到了豫王府,正好碰上北宮煙羅,在北宮煙羅一副了然的表情下,安芷紅著一張臉進了蕭恒裕的書房。 “來了?”蕭恒裕顯然早就在書房了等候多時,此刻正閉目養神,他早就吩咐了元坪除了安芷和仇愁不要放人進來,聽到腳步聲,他睜眼看了一下,卻發現安芷臉上還留著紅潮。 “你怎么了?怎的會臉紅?” “咳……”才被北宮煙羅以曖昧的眼神看過的安芷,此刻聽到正主的問話,不由得臉又燒了起來。 “你不舒服?”蕭恒裕起身,走到安芷面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卻發現沒有任何異常。 “許是趕來太急,所以才這樣。”安芷隨便扯了一個理由。 “趕來太急?從本王派了人到現在,你若是有心,來回兩趟都足夠。”蕭恒裕毫不留情地拆穿安芷的掩飾。 “咳,王爺,我們還是來談案情吧。”安芷趕緊道,還未等蕭恒裕回話,她便顧自在一旁說開了。 從公主府湖心亭發現女尸開始到公主府的大總管失蹤再到牽扯到失傳已久的奇藥。 然而安芷口若懸河侃侃而談了許多,只談得自己口干舌燥,回頭卻看到蕭恒裕正專注地看著自己。 安芷尷尬地咳了一聲:“王爺?” “你的意思是,此案或與北疆有關?” “那奇花彼岸花是北疆的傳說,并且北宮殤極曾親眼見過。當時他說此事的時候,王爺您也在場不是么?”安芷問道。 “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畢竟北疆覆滅已久,如今唯一存于世的北宮煙羅和北宮殤極都在本王府上,他們的一舉一動本王都會知曉,本王不覺得他們像是干出這些事的人來。”蕭恒裕道。 “沒錯,自然不可能是他們倆,可是,王爺,您還記得么?北宮殤極的故事里還有一個人,她雖然被說自殺,但是依著北宮殤極的說法,她只不過只是失蹤而已。”安芷道。 “你是說,北宮錦云?”蕭恒裕搖了搖頭,“不可能,那塔瑪山本王也去過,的確地勢陡峭,正如傳言所說,上不了山頂,而當時我大夏軍隊在山腰駐扎了許多日,那北宮錦云的確也沒有下山。” “可是王爺,這些只不過是傳言,并沒有人實地查探……”安芷想要辯解。 “本王說了,絕對不可能。”蕭恒裕打斷安芷的話,“若是你繼續朝著這個方向而去,本王覺得你不過是白費氣力。” 安芷本就不確定此事,見蕭恒裕這般道,她也不由得開始動搖。 難道,她的想法,真的錯了么? 她抓到的那一切,只不過是個巧合? 卷二 第叁佰肆拾捌章 盧府(壹) “阿芷,莫非你是不信本王?”看著安芷恍惚的樣子,蕭恒裕嘆了一口氣,“其實本王當初也懷疑過這北宮錦云是假死,因此才私下讓當時的親信帶了一隊兵駐扎在山腰,那塔瑪山高聳入云,山頂終年積雪,一絲生氣也無,那北宮錦云孤身上山這么許久,怎么可能存活下來?” “或許,真是我多心了吧。”安芷當年隨著叔父游歷北疆,但是因為行程緊急,因此只遠遠地看過那塔瑪山一眼,那山便是如蕭恒裕所說這般,高聳入云,只要在北疆地界,都可以看到,當時她還跟叔父感嘆過,這么高的山,怪不得被北疆人奉作神靈居住的圣山。 “那彼岸花一事甚是蹊蹺,你萬萬不得以身涉險。”蕭恒裕看著安芷一臉地擔憂,“還有,本王前段日子聽聞你讓仇愁給你物色了兩個會武功的貼身婢女,是怎么回事?” 安芷自然是知道這事是瞞不過蕭恒裕的,先不說他那滔天的權勢,光是一個元培在府中便足夠掌控安府的一切,初時她還覺得這樣子很不舒服,但是經林意茹一勸也知道蕭恒裕這是為了保護自己,便也釋然了。 “前幾日府上來了一個可疑的婢女,現在已經被打發出府了,多謝王爺關心。”安芷道,“王爺若是無事,我便先走了。” 安芷說罷便轉了身,走到門口,聽得蕭恒裕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阿芷,為何你總是這樣,每當本王覺得快要靠近你,抓緊你的時候,冷不防發現,又回到了起點。” 安芷停頓了一下腳步,心中一陣苦澀,然而她很快便挺直了背影,當做沒聽到一般快速離去。 “美人關,繞指柔~”北宮煙羅突然從書房的屏風后面轉了出來,今天的她與往日不同,身上再不是那身北疆異域的服飾,而是換了一身大夏的女裝。 “你怎么來了?”蕭恒裕皺了皺眉頭,看了一下北宮煙羅身上的衣物,隨即又加了一句,“還穿成這樣。” “還不是我與大哥出門的時候發現被人跟蹤,怕被人知曉,因此臨時進了一個繡坊換的,沒想到,你竟然這般評價。”北宮煙羅故作痛心疾首狀,“你說,當年我怎么就會看上你呢?” “有人跟蹤你們?”蕭恒裕并沒有理會北宮煙羅的那些無病呻吟。 “嗯。”北宮煙羅點了點頭,“不過你放心,并沒有人知道我們是從豫王府出去的。” “被人發現你們從豫王府出去也無妨,只是,你們日后出門要小心,那神秘組織想來不會輕易放過你大哥。而你亦是如此。”蕭恒裕叮囑道。 北宮煙羅張了張嘴,看到蕭恒裕這般,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公主,王爺說這段日子便由屬下保護你。”元坪冷著一張臉進門對北宮煙羅道。 然而,北宮煙羅半晌沒有反應。 “公主?”元坪見北宮煙羅沒有反應,便又喊了一聲。 “元坪,你家王爺,是轉性了么?居然,居然關心我?” 盛夏的夜晚,蟬聲陣陣,盧丞相府上正在宴請賓客,絲竹聲聲。 仇愁本不喜這樣的應酬,然而畢竟前幾日查出來的線索都直指向這丞相府的主人——兩朝元老盧譽。 “仇大人一向不喜出席宴會,今日能來府上真是蓬蓽生輝。”盧譽拿起手中酒杯,笑著朝仇愁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