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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而引起安芷注意的卻是手鐲上那一條細密的裂縫。 安芷清楚地記得自己曾經跟阮夜爭執,而阮夜不小心跌倒在地,這條裂縫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當時她還為自己的魯莽感到不好意思,不過幸好阮夜并沒有記在心上,不過,就是這條裂縫,讓安芷心中的想法更堅定了。 是的,沒錯,這就是阮夜的手鐲。 “你怎么了?”仇愁見到安芷一系列奇怪的舉動,一直忍著沒出聲,直到他看到安芷好似要去揭開那遮擋著尸體面容的布的時候,他才出了聲。 “我……我可能,認識她。”安芷顫抖著聲音,伸出手揭開尸體頭上的布。 一陣惡臭撲面而來,一旁的人不由得都往后退了一退。 方才因為只是以為是公主府的宮女,因此并沒有細細觀察,而此刻,安芷心中有了定論,看上去卻是看出了點什么。 那尸體的臉上蒙著一層薄薄的東西,若是在別人眼里,也許會以為是因為浸泡在水中許久才形成的,然而在安芷眼里,卻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東西。 易容! 這是最簡單的易容要用到的人皮面具! 安芷小心翼翼地將這人皮面具給揭了下來,想是因為人皮面具的關系,因此這尸體的面容還能辨認。 “這……這不是……”仇愁在安芷府上也見過阮夜,很顯然,他也認了出來。 “李大人,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安芷將手中的事物放下,然后對李大人道。 “嗯。”雖然不知道仇愁和安芷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李大人卻很是配合地道。 “另外,還請李大人對方才的事保密,這尸體依舊是不知名的公主府的宮女。”安芷道。 “可以可以。”李大人忙不迭地答道,很快就吩咐一旁的師爺去辦事。 幸好公主府并沒有派什么管事的人來,因此這件事搞定的還算是順利,很快,安芷等人便出了公主府。 京畿府衙離公主府不遠,安芷和仇愁跟著李大人到了府衙。 “不知道兩位大人有何吩咐?”李大人雖然上了年紀,卻很是謙恭,雖然人是昏庸了一點,但是還算是明事。 “李大人,這具尸體是一個名叫阮夜的女子,也許乍聽到這名字你不一定能想起來,但是一提到駙馬一事,你應當能想起來。”安芷想了一下,決定以這樣的開場告訴李大人,以便讓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阮夜?難道?”李大人雖然兩眼昏花,但是駙馬一事鬧的沸沸揚揚,身為京畿府衙的府尹,他自然是熟知此事,他登時一個激靈,“安大人,你確認嗎?” “這阮夜曾經在我府上住過一段時日,我自然是認得她。”安芷回答道。 李大人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若真是那阮夜,這又喪命在公主府的湖心亭……安大人,此事……” “所以,方才才讓李大人對此事保密。”安芷道。 “這是自然,只是,不知道兩位大人接下去有什么安排?”安芷的話聽得李大人汗涔涔的,慶幸自己做了一個將這兩位請來這個明智的決定。 “李大人,本官希望接下去,你就當此人不是阮夜,只是公主府的普通婢女去調查。” “什么?” “此舉自然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安芷解釋道,“我們還不清楚阮夜進公主府的動機,也不知道她在公主府發生了什么事,而介于之前她與公主府的事情,我們也不能大張旗鼓地張揚出來,以免對公主不利。” “安大人考慮的是,這些事本官會吩咐下去的。”在帝都官場多年,李大人雖然年事已高,但是這些事他還是十分清楚的,當場拍胸脯保證道。 安芷和仇愁對視一眼,知道李大人已經知道了此事的嚴重性,又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京畿府衙,往豫王府而去。 “你覺得可能是什么?”去往豫王府的路上,仇愁問安芷。 “什么?”安芷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冷不防被仇愁打斷。 “阮夜為何要進公主府。” “我不知道。”安芷道,“她離去前告訴我,她已經有了一雙兒女的下落,她決定去找到他們,然后帶他們回家鄉好好過日子,就當這繁華帝都走一遭只是一個夢。” “她一介民婦,而公主府并不像其他權貴,里面的宮女都是由宮中選過來,依我看,這其中一定有人動了手腳,不然,她是絕計進不去公主府的。”仇愁分析道。 “嗯。”安芷輕輕應了一聲,此刻,她已經沒有什么心情去考慮其他。她只是在想,若是當時自己不戳穿阮夜,若是當時自己能再挽留她一下,是不是,這一切都會不一樣,至少,若是那樣,阮夜就不會進入公主府,更不會遭遇此事了吧? “你這是在自責嗎?”見安芷不搭理自己,仇愁問道。 “有吧,若是……若是我……”安芷心中很是難受。 “你自責也沒用,她已經去了,你若是真的替她感到難受,那便打起精神來,替她找出謀害她的真兇才是。”仇愁冷冷道。 “找出……謀害她的真兇?”安芷眼眶紅紅,聽了仇愁的話開始冷靜下來。 “是的,找到那個人,還她一個真相!” 卷二 第叁佰肆拾章 湖心亭(叁) 阮夜的死給了安芷一個很大的打擊。見他這般,仇愁嘆了一口氣,獨自去豫王府找了北宮殤極。 “那組織中,若說是紅衣帶刀的男子,那定然是血公子無疑。”北宮殤極聽了仇愁的話后半晌才這么道。 “血公子?” “那組織的護法之一吧,也許,職位更甚,我也是因為他找我要靈蠱一事才能與他接觸,平日里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旁人根本不得近身。” “便是元培他們來救你那日要取你性命的人么?” “沒錯,我違背了組織的意愿,他們自然是容不得我的。” 仇愁登時來了興趣,這樣一個人在帝都現身,定然會留下些許線索,而順著這個線索,定然能找到北宮殤極背后的神秘組織。 離開豫王府的時候,仇愁正好碰上了北宮煙羅。 這個來自北疆的女子,正在庭院里呆呆地站立著不知道在做什么,而不遠處卻站著豫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