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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消退了大半,一旁隨侍的夏嬤嬤等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面色有所好轉(zhuǎn)。 然而這情況卻持續(xù)了沒有多久,蕭靈韻的口中突然間開始鼓了起來,像是塞滿了什么東西。那面具男見狀迅速在蕭靈韻身上撒了一點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然后繼續(xù)坐在一旁等待。蕭靈韻的嘴巴越來越鼓,都快將那美艷的臉龐給撐得變形了,夏嬤嬤在一旁看著,欲言又止。 面具男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磨得锃亮的刀子,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突然間,蕭靈韻的身子開始猛烈地抖動起來。面具男也立即站了起來,手中的刀子舉起來。 蕭靈韻的眼睛驀然地睜開,在所有人還沒有完全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哇”地一下張了口,從她口中跑出來一個血紅色的,長條狀的事物。 說時遲那時快,面具男飛快地手起刀落,一副嫻熟的樣子,那紅色的事物碰了刀,竟像是雪融化一般迅速在那刀子面前癱軟了下來,落在地上,成了一灘血水。 胭脂等人直接暈了過去,夏嬤嬤算是個膽大的,也在一旁不住地干嘔起來。 “夏嬤嬤是么?回去告訴你主子,她女兒這身上所中之毒就連我都沒法一次性根除,且讓她送些我曼陀羅到我處,待我細細研究,慢慢去除她女兒身上這些毒性。”面具男冷冷道。 “是……是的,大人。”夏嬤嬤起初還覺得這位大人只不過是性喜黑衣和面具,除去這些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平凡人,并沒有傳言中的那般可怕,然而方才她親眼所見這般場景,這才明白這人當(dāng)年為何會被世人唾棄,恨不得以除之而后快。 面具男再看了看蕭靈韻一眼,然后開始清洗自己的刀具。 “誰?誰在上面?”他透過盆子里的水,看到了屋頂上的大洞,發(fā)現(xiàn)了安芷等人,大叫道。 糟糕,被發(fā)現(xiàn)了,安芷慌亂起來,然而元培等人顯然是習(xí)以為常,飛快地一把抓起安芷,施展輕功,往公主府外跑去。 似是早有準備,只聽得公主府中一聲響笛吹起,身后便多了幾個追趕之人。 “你們先走,我來引開他們。”元培自身上掏出面巾遮住自己的面容,對身旁一個錦衣華服,一個穿著平日衣物的人道。若是他們這般樣子被人發(fā)現(xiàn),到時候即使是王爺出面也說不清。于是,他將安芷托付于仇愁,打算只身引開追兵。 仇愁接過安芷,他顯然也感覺到了公主府內(nèi)藏龍臥虎,破天荒地沒有跟元培抬杠,聽從了他的安排,帶著安芷便朝著另一邊撤退。 “放心,能在豫王身邊效力,這元培兄弟的功夫一定不弱。”仇愁帶著安芷掩藏在了早市,他對一臉擔(dān)憂的安芷道。 “當(dāng)真?”安芷不懂武功,即使是花拳繡腿在她看來也都是高手,但是她知道能讓元培做出這般安排,對方一定很難對付。 “你看我像是騙你的樣子嗎?”仇愁眨巴眨巴眼,面上全是輕佻。 “像。”安芷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然而只是這么一下,她便釋然了。 仇愁雖然有時候吊兒郎當(dāng),卻也不是那般無聊的人,既然他都這般放寬心,自己再多擔(dān)心又如何?倒不如放下心中所憂,安心等待元培回來。 卷二 第叁佰壹拾陸章 面具(叁) 為了防止被追蹤,仇愁帶著安芷在外面晃悠了好一會兒才回去,誰知道在半路便碰上了前來找自己的小廝莫二。 “大人,小的可算是找到您了,趕緊去豫王府吧,豫王殿下派了人在找你和安大人。”莫二道。 蕭恒裕找他們?安芷心頭升起了一陣不詳?shù)念A(yù)感,看了仇愁一眼很快便跟著仇愁往豫王府趕去。 元培臉色鐵青地躺在床、上,若不是鼻尖那微弱的呼吸,安芷幾乎都要以為元培已經(jīng)離自己而去了。 “王爺,元培……元培怎么了?”安芷顫抖著聲音道,雖然她一眼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她還是不相信自己,她需要別人來告訴自己這個自己并不愿意接受的結(jié)果。 元培是為數(shù)不多的知道她是女兒身的知情人之一,多少次危險時刻,若不是元培及時出手或者有了防備,以命相護,她安芷即使有天大的本領(lǐng),也絕計活不到今天。 “不知道。”蕭恒豫冰冷的臉上也有些動容,“元培發(fā)了與元坪之間約定的信號,當(dāng)元坪找到他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這般了。” 蕭恒欲話音未落,安芷已經(jīng)坐在了元培的面前,伸手去探元培的脈搏。 “王爺,您府上有銀針么?”因為之前是去公主府上打探消息,因此她輕裝便行,并沒有帶上平日里不離身的金針。 “銀針?”蕭恒裕愕然,然而他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自然是有。” 于是,蕭恒裕很快便喚人取府上醫(yī)者處取了一套銀針過來。 安芷的真實身份,仇愁是不知道的,因此看著安芷那嫻熟的手法,那全神貫注的神情,他一臉茫然地問道:“王爺,安兄弟,懂醫(yī)術(shù)么?” “嗯。”蕭恒裕點了點頭,算是做了肯定。 仇愁見蕭恒裕不肯多說的樣子,便也沒有打算細問。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秘密,若是沒有必要,是不用去探個究竟的,知道的越多,便越是危險,這是他這么多年來身為大理寺卿得出的結(jié)論。 “他中了蠱。”許久,安芷才下了定論。 “蠱?” “南疆?” “不,世人只知道南疆蠱毒盛行,卻不知道北疆也有一族善用蠱毒之術(shù)。”安芷解釋道。 “北疆……”蕭恒裕若有所思,“那北疆之蠱,本王也曾有所耳聞,北疆之蠱也甚是厲害,他們之所以并不為世人所知是因為那一族,只允許族長嫡系才能掌握。” “沒錯,我早年隨叔父遍游天下,曾經(jīng)游歷至北疆,見識過這北疆之蠱,其性之烈,只怕并不亞于南疆的蠱毒。”安芷道,然而她臉色一變,“我想起來了,公主中的,應(yīng)當(dāng)也是北疆的蠱毒,當(dāng)年我曾見過。” “什么,靈韻也是中的北疆的蠱毒?”蕭恒裕臉色一變,蠱毒這種三教九流之術(shù),實在是難以啟齒,若是它偏安一隅便也罷了,可恨那賊人,不僅將蠱毒下在了他的貼身侍衛(wèi)身上,甚至竟然還將毒手伸入了皇室?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那時我實在是年幼,并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