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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年,也許現在還傷心,但是時間一久,誰知道還能不能記得她?” 當時她還是最顯赫的世家的大小姐,她的這位尉遲表姐出身并沒有她好,對于這位皇后表姐,她一直是不屑的,只是仗著比自己早認識皇上而已,若是她先遇上…… 當年母親聽得她這番話只是一味地嘆息:“惜兒,我們的這位皇上雖然看上去不好相處,然則他這樣的人,卻最是長情,不然,這后宮這么多女子,多的是能勝任皇后之位的,為何偏偏卻是她?” ……思緒回到現在,蕭景恒已顧自坐下,端妃調整了心情笑著上前:“皇上,可還是信陽毛尖?” 蕭恒景點了點頭,端妃很快端著茶碗上前。 圓潤光滑的毛尖,全身遍布著白毫,白毫里裹著一件綠衣,沖泡出來的茶湯顏色碧綠,香氣香遠悠長,茶葉舒張開來,片片勻整,緩緩沉入杯底,茶湯的味道十分地鮮濃,入口又是甘甜獨特。 “好茶!”蕭景恒贊道,“愛妃的茶藝是越發地精湛了。” “皇上過獎。”端妃笑道。也不說什么皇上若是喜歡,便讓臣妾多為皇上泡茶之類的話。蕭恒景并不喜歡這些,入宮這么多年來,她早就看了個通透,若是蕭恒景念著,你不去請他,他也會來,若是被問煩了,哪怕再喜歡也會被他拋諸腦后。 蕭恒景一直沒有要歇息的意思,這讓端妃很是惴惴不安。不知道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愛妃,朕聽說,今日靈韻進宮了?”蕭恒景狀似有意無意地道。 端妃心頭一震,來了!她捏緊了手,抬頭卻對上蕭恒景的眼。 卷二 第貳佰柒拾章 皇帝與妃子(貳) “靈韻與駙馬如何了?”蕭恒景拿著茶看似漫不經心地道,水汽氤氳上升。 “求皇上饒了靈韻這一次吧!駙馬身子虛弱,又身受重傷,那天牢陰寒,靈韻也是護夫人心切,這才做下這般糊涂之事!”端妃立刻跪在地上急急道。 “好一個護夫心切,護夫心切就可以以一國公主之尊截囚車?護夫心切就可以強闖天牢帶走人犯不計后果?護夫心切就可以只手遮天欺凌民女?”蕭恒景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淡,仿佛他說的這個人是陌生人一般,然而卻是這樣的態度更讓人害怕。端妃知道蕭恒景若是對一件事不上心,那么這件事他連看都不會看,但是他現在雖然平日里看上去對蕭靈韻和駙馬一事不甚關心,內心卻澄亮如明鏡一般,看了個通透。 “身為我大夏最尊貴的長公主,卻屢屢做下這等荒唐之事,愛妃以為這只是糊涂?這等離經叛道之事簡直聞所未聞!”蕭恒景凌厲的眼神看向端妃。 “皇上……”端妃眼神帶著哀色看著蕭恒景。 “如今,后宮有你坐鎮,宮外有皇弟看著,靈韻強闖天牢一事暫且被壓制著,朕勸愛妃還是趁現在事情擴大之前早日讓景韻將那駙馬送回天牢。”這是蕭恒裕覲見之時與他一起權衡利弊之后做下的決定,本應該當日便讓靈韻將人送過來,只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蕭靈韻雖然囂張跋扈,但是也是自己疼愛了二十幾年的女兒,他故意放出消息讓端妃和蕭靈韻知道自己已知曉此事,好讓她們翻然悔悟,然而……蕭恒景看著端妃,她們母女,終究還是讓自己失望了。 “皇上……”端妃怎么都沒有想到,對此事沉默了許久的皇帝會突然發難,還想做些什么來挽回,“駙馬已在公主府,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就此壓下,橫豎那天牢不是等閑人能去的……” “荒唐!”蕭恒景一拍桌案!“你以為這些都是小事?靈韻做的這些事情,隨便拿一件出來,哪一件不是大事?婦人之見!婦人之見!哼!” 即使端妃再想幫蕭靈韻一把,這種場景也是嚇的夠嗆,急忙跪在地上,蕭恒景是動了怒了。 “愛妃,朕對靈韻如何,你心知肚明。只是,在她是朕的女兒之前,她首先還是我大夏的長公主,我大夏子民的表率!今日,朕言盡于此,此事,今夜就無須再提了。” “是,皇上。”端妃應道,再不改說什么。 “朕累了,伺候朕更衣。”蕭恒景嘆了一口氣,希望,今夜能伴著著尉遲香,能睡個好覺吧。 “什么?”蕭靈韻手中的茶盞落地,一副不敢置信地樣子看著眼前從宮里出來的人。 “公主,娘娘吩咐了奴婢,千萬要讓您將駙馬送回天牢去,否則……否則……”那奴婢是端妃的陪嫁侍女云嬤嬤,也是眼見著蕭靈韻長大的,之所以派她來,端妃是要讓蕭靈韻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不,不!”蕭靈韻倔強地道,“本宮不信,母妃怎的如此狠心?” “公主,駙馬正在來的路上。”秋芳先阮經巔一步匆匆跑來。 “駙馬?”蕭靈韻看著秋芳,不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 “駙馬聽說,端妃娘娘派了人來找您,是跟您商量有關于他的事。”秋芳在蕭靈韻耳邊道。 “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將此事告訴駙馬?”蕭靈韻勃然大怒,這邊頭還沒有搞定,那邊卻又出了漏子,這著實讓她措手不及。 “奴婢不知……奴婢也只是聽得駙馬與陳護衛的談話這才得知,這才特意跑來給公主報信。”見蕭靈韻遷怒于她,秋芳是有苦不敢言,怪道夏芳那小賤人推三阻四地說什么都不來,還說要將這個頭等立功的機會讓與自己。 “你且先下去吧。”蕭靈韻深呼吸一口,讓秋芳退下。 秋芳巴不得立即消失在蕭靈韻面前,免得繼續被遷怒,趕緊離開。 “公主,易嬤嬤。”端妃的貼身侍女易嬤嬤阮經巔時常見到,很是熟悉,進的屋來,他便打了個招呼。 易嬤嬤,你且去花廳小坐,等本宮與駙馬說完事之后再來找你。”蕭靈韻對易嬤嬤使了個眼色。 易嬤嬤在宮中摸滾打爬多年,是端妃坐上四妃寶座之一的得力助手,自然是明白蕭靈韻的意思,于是識相地俯身行禮,準備離開。 “等等,公主,我聽說易嬤嬤是為我的事而來,怎的可以讓她就這般走了?”阮經巔出口阻攔道。 “呵,駙馬,母妃只是見本宮最近心情不好,于是派了易嬤嬤給本宮來送了點宮中新進貢上來的小玩意罷了,怎的會為你的事而來?” “公主,事到如今,你何必瞞我?”阮經巔冷冷一笑,“皇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