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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聽聞你最近碰到一件棘手的案件,這是本王曾經還是柳勝的時候救下的那啞巴的東西。”蕭恒裕道。 啞巴?應杰? 安芷急忙查看那條絲帕。 是上好的蘇繡,而且看這精美的圖案,只怕是價值不菲,應當是富貴人家小姐的物品。 安芷猶記得應杰還是啞巴身份的時候的落魄樣子,他是絕計不可能擁有這般珍貴的絲帕的,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便是有女子贈于應杰。 “怎么?想出什么了嗎?”蕭恒裕滿意地看著安芷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喜歡這般看著安芷,他喜歡看她思索的樣子,那小臉,雖然看上去多少有點那么別扭,但是給他的感覺,就是那么地舒坦。 “王爺,下官調查過,那啞巴叫應杰,是舉人出身,后來不知道為什么離了家成了啞巴,不過也并不是真的啞巴,因為在前不久,他成為了御史鄭齊鄭大人的幕僚,不過可惜的是,前幾日,他不知道為何,已經死于鄭府?!卑曹茀R報道。 卷一 第三十七章 他來了(二) 安芷說的這些,蕭恒裕自然是知道,然而他就是喜歡聽她說。 蕭恒裕點點頭:“嗯。很好。“ “只是,那御史鄭齊為人古怪,不容易接近,下官本想從他處入手,然而礙于沒有借口三番兩次地上鄭府。”安芷皺著眉頭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你忘記本王給你的玉佩了?”蕭恒裕夸張地做著表情,他將代表著自己身份的玉佩給了這小妮子,就是怕她遇到麻煩不知道如何解決,沒想到,她竟然一次都沒有用過? “呃,那畢竟是王爺的信物……”安芷道。 “既然本王給了你,那使用權就是你的了,放心大膽地去吧,有什么,本王罩著你。”蕭恒裕寵溺地道,直把安芷鬧了個大紅臉。 他來了,又走了。 只留下安芷一個人細細回味著方才的情景,方才的話語。 蕭恒裕的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了,他的話,換成任何一個女人,大約都會沉浸其中了,然而安芷不一樣,她的身上背負著太多,她的理智在喚回著她。 她是安道全,直到一切真相大白前,她,只能是安道全! “砰”地一聲,瓷器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碎裂聲,這是它作為一件瓷器在世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出聲。 “少爺!”身后的少年很是緊張地看著眼前滿臉怒火的主子。 “為什么……為什么?”被稱呼為“少爺”的人,痛苦地抱著頭,一臉悲傷。 “少爺,鏡銘知道您心中難受,但是您也不能這么折磨自己,鏡銘知道您為了老爺的大計已經犧牲了許多,所以,請您務必忍耐!”鏡銘勸道。 “是我自己一時想不開而已,從開始做出決定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我們之間是再也不可能的了……”被稱呼為少爺的人痛苦地道。 “少爺……”身后傳來鏡銘擔心的聲音。 岳尹之親自登門道歉。安芷雖然不齒于岳夫人那夜的所作所為,然而畢竟岳尹之的身份擺在那里,她也不好輕易得罪,于是糾結一番,最后還是見了岳尹之。 岳尹之的到來無非便是道歉以及解釋,然而在解釋的時候,安芷打斷了他,那日的屈辱歷歷在目,讓她輕而易舉地忘卻那是太為難她了,于是岳尹之在做完能做的事之后便黯然告辭了。 “喲,這不是岳老爺?”讓岳尹之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在驛站見到鄭齊。 “御史大人?!痹兰遗c鄭家歷來不和,然而身份擺在這,岳尹之即使再有錢,也是矮了鄭齊一頭。 “岳老爺莫非是為了岳夫人的事而來?”鄭齊瞇著眼,明知故問道。 岳尹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打著哈哈應付過去。 “哎,岳老爺,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在岳尹之離去的時候,鄭齊在岳尹之身后道。 任是安芷再如何想破腦袋,自那“觀蓮節”少女投湖一案后以及此案引發出的一系列事件均再無進展,百無聊賴之下,她選擇了出去逛逛。 江南道是個好地方,除卻自古便是文人sao客的聚集之地,也是人們心中一直向往的富蔗之地。 安芷在街上瞎逛著,本想喊林意茹一起出來,但是考慮到她身子不便,也就放棄了,此次出門,安芷便裝出行,也未帶任何護衛以及隨從。 然而,安芷不知道的是,為了確保安芷的安全,當然也是因為知道安芷的脾性,即使三番兩次地遇險,蕭恒裕知道安芷是絕對不會吸取前一次的教訓的,因此暗中布下了暗衛,確保安芷的安全。 安芷在街上走著,江南道的大街也是繁華無比,安芷看著琳瑯滿目的小東西,有些目不暇接,然而,很快,她便被一樣事物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用竹子編制的各種小玩意兒,有精致小巧的凳子椅子,也有俏皮可愛的小動物,吸引安芷注意力的便是那些精致小巧的凳子椅子。 曾幾何時,她也曾擁有過這么一套小玩意,那是在她某一次進山采藥回來后,費云翔親手做了送給她的。 不知道不覺地,安芷便走了過去。 “這位官人,可是中意這套小玩意兒?”看攤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娘,她的聲音中透著滄桑。 安芷點了點頭:“大娘,您這玩意甚是精巧,不知道價錢多少?!?/br> “這位官人真是個識貨人,這套桌椅乃是出自一位名家之手,至于這價錢嘛……”老大娘欲言又止。 安芷見老大娘的樣子,心下明了,本想就此離開,然而,不經意間她卻瞄到了那套桌椅上的一處地方。 一個小小的“翔”字赫然雕刻在那桌子腿上。 看到這個,安芷差點驚呼出聲。 “這位官人,要不,就一兩吧,今日啊老嫗就忍痛割愛了?!蹦抢洗竽镅b出一副略有些不舍得樣子道。 若是在平日里,安芷早就離去了,然而,這次她不能。 怪不得這套桌椅看上去十分眼熟,那分明便是費云翔送與自己的那一套,只不過,它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實在是太過于奇怪,因此,別說一兩銀子了,即使是更高的價格,安芷都會買下來。 “大娘,我出二兩。”就在安芷打算開口的時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