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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可愛?開什么玩笑,柳勝趕緊搖了搖頭。 “柳師爺,你怎么了?”安芷當然不知道柳勝心里的想法,只是奇怪地看著柳勝這一連串奇怪的動作,不明所以。 “沒……沒什么,大人說的很有道理?!绷鴦仝s緊回答了這么一句。 安芷點了點頭:“俞夫人,俞縣丞最近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那俞夫人抖如篩糠,本以為憑著夫君這遺書,她也要受到牽連,如今見眼前這位安大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和氣地問自己事情,心自然是安定了許多。 “老爺……老爺最近并無異常?!彼肓讼?,搖了搖頭。 “你再想想呢?一點點的異常都可以?!卑曹颇托牡氐馈?/br> 俞夫人于是再想了想,終于,好像想起了點什么,但是很快又臉色煞白,顯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 “俞夫人,沒關系,說什么都行?!卑曹谱匀皇强闯隽擞岱蛉讼氲絹硎裁?,從她的表現看,估計跟手頭這封遺書有什么關聯,讓她有點欲言又止,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讓這位俞夫人心情穩定,然后說出來,安芷循循善誘。 “大人,老爺,老爺一定是有苦衷的,老爺一直勤勤懇懇,認真完成您交代的事情?!庇岱蛉瞬蛔〉赝厣峡念^,“求您,求您看在老爺這么多年一直為輝城這般,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放過奴家,和奴家苦命的孩兒吧。”俞夫人哭著道。 “夫人,您先別這樣,有什么事,先說出來。”安芷道。 “可是……可是……”俞夫人欲言又止。 “夫人,您看,本官連這遺書上言之鑿鑿的話都不信,你還有什么不能跟本官說的?萬一縣丞之死另有隱情,而因為夫人不肯透露一些事,讓縣丞蒙冤,這可如何是好?”安芷見軟的不行,立即板起臉厲聲道。 “那……那日,也就是安大人遇刺那日……老爺從外頭回來,一臉焦慮,然后……然后,不住地嘆氣,心情十分不好,奴家問了幾次,老爺竟……竟將奴家趕了出來,這在以前……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的事。”俞夫人道。 “也許,是俞縣丞知道刺殺大人失敗了?”邵陽在一旁猜測道,又被安芷瞪了一眼,只得縮回一旁。 “表……本官那日雖然遇刺,但是并沒有當場身亡,若是俞縣丞真是兇手,俞縣丞有這反應正常?!卑曹频馈?/br> “大……大人,容奴家說一句,大人回來之后,我們才聽到大人遇刺的消息。”俞夫人道。 “什么?”安芷愣了一下,與柳勝相望了一下,那之前的推論便不成立了。 卷一 第七章漸入謎團 自俞彬家出來,安芷便陷入了沉思,她是因為什么去俞彬家的呢?是因為邵陽的舉報,然而,這一舉報到現在為止,從俞彬這邊已經斷了線索,而縣衙那邊,邵陽既然敢來舉報,那便是已經確認縣衙那邊的貢品“十方硯”是的確少了一方的。但是為了確認,安芷還是去了一趟縣衙庫房,發現的確是少了一方才肯罷休。 “發生了什么事?”見安芷一幅憂心忡忡的樣子,林意茹不由得問道。 “意茹,你知道嗎,俞縣丞死了?!卑曹茞灺暤?。 “俞縣丞?那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人?死了?怎么回事?”林意茹一連一串問題,記憶中,俞縣丞雖然只見過幾次,但是他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雖然墨守成規,沒有新意,但是對處理事情還是可以的,阿全曾經道,俞縣丞若是放棄那古舊的思想,或許真能有一番作為。 “具體我也不清楚,今天邵陽邵主簿前來找我,舉報俞縣丞私吞了一方‘十方硯’,于是我便跟他一起過去了,誰知道,才到俞府,就發現俞縣丞已經自縊身亡?!?/br> “不可能,怎么可能?”林意茹否決道。 “什么?”安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看著林意茹。 “輝城雖然是個小地方,但是地處交通樞紐,商業十分繁華,‘十方硯’只是因為皇上喜歡因此才命端家年年制作,年年進貢,且這‘十方硯’制作過程十分麻煩,因此每年才得兩方,輝城進貢之物中比這值錢的東西也有,況且并不在皇上指明的要的名單上,這俞縣丞再傻,也不會拿這‘十方硯’的,這不是自尋死路么?”林意茹道。 “意茹,你真是聰明,我剛才怎么沒想到這些?!苯浟忠馊阋稽c撥,安芷恍然大悟,方才心中隱約感覺的那些不對立即在腦中浮現。 “我并不是聰明,只是你現在思緒太亂,嗯,沒錯,我可以說是旁觀者清?!绷忠馊愕溃昂昧耍憧焖X吧,這俞縣丞一出事,你可有的忙了。 林意茹說的沒錯,俞縣丞一出事,這輝城的大小事務自然是又得安芷來處理,安芷看著那些事務,一個頭兩個大,在這之前,她只是一個小小的行走江湖的醫者,識字也僅僅是因為要讀醫書而已。 “大人看上去,似乎,十分疲憊?”柳勝在門口觀察安芷觀察了許久,看著她一臉煩悶的樣子,終于是開口了。 “你來試試處理這些東西?”安芷沒好氣地對柳勝道。 “如果大人放心的話?!绷鴦俚馈?/br> “你處理完了,讓我過目一遍就行了?!卑曹频?。 “那么,學生便恭敬不如從命。” 柳勝接過安芷手中的事務,在安芷驚詫的眼光中飛快地處理了起來。在約莫一個時辰之后,柳勝伸了一個懶腰,告訴安芷處理完了的時候,安芷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趕緊抓過來看,發現柳勝的批注不僅工整,且十分有條理。 “佩服,本官,佩服?!卑曹频拇_是發自內心地佩服。 柳勝在心中對安芷的疑惑卻上升了一個高度。 安道全雖然只為一個進士,然而柳勝知道,若不是那年有些原因導致安道全被擠出前三,只得了一個區區進士,他此刻也是京中的風云人物。 而眼前的安道全,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不過文人sao客弱不禁風那是正常的,但是,為什么,他竟然連這些事務也處理不好?莫非,又是一個被人夸大其才,實際上只會死讀書的人? “你在看什么?”安芷當然是絲毫沒有察覺柳勝的異常,問道。 “沒,沒什么?!绷鴦仝s緊道。 “那么,柳師爺,這樣吧,本官最近重傷初愈,實在是處理不了這么多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