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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等到你了,我就……” 她的聲音陡然凄厲,右手化作枯瘦如柴的利爪,五指指甲如刀尖,直接洞穿了望月的心臟:“……我就殺了你!” 望月全無戒心,猝不及防之下整個妖丹被她握在了手里。 可怕的驚變讓若黛尖叫出聲,舒桃拔出鮮血淋漓的手,望月的心頭血隨之飛濺而出。上一刻舒桃還讓她感動得涕淚漣漣,這一下突然驚悚萬分。 若黛終于認識到,這已經不是望月口中那個柔弱癡情的小女孩,而是一只殺人如草芥的索命女鬼! “舒桃……這是為什么?”望月按著心口,血液不斷從指縫間汨汨流出,妖氣與靈力不斷外溢流失,他支撐不住半跪在地上,抬頭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若黛扶住望月,這突生變故讓她六神無主,連害怕也忘記了。 “無愔早就知道你們沒那么聽話,他果然猜的不錯。” 那個妖道控制她們的并不是什么鬼符,個中另有玄機,不過他已經答應她了,只要完成這最后一個任務,就還她自由。 能重獲自由之身,又能報了這心心念念讓她一直不得安寧的仇,何樂而不為?舒桃舔舔沾滿血的手指,血腥讓她感到興奮,而狐妖的血比一般凡人靈氣重,很香甜。可惜他是妖,沒有人心,不能讓他一嘗剜心之痛。 “你,你沒有喪失神志?你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望月驚愕萬分,他印象中舒桃單純如一張白紙,絕不會喜歡血腥的殺戮。可他忘了,他認識的那個舒桃已經死了很多年。 “我當然知道。”舒桃冷冷道,“不做這些,我早就被其他孤魂野鬼欺負得魂飛魄散了。” 她早些年為了自保便開始為一只頗有勢力的妖鬼做事,后來那只鬼被無愔所誅殺,她又和同伴們轉而投誠到他手下,受他驅使。前一陣子,無愔突然讓她們大量收集凡人心頭之血,用以修補他那半個破碎的妖丹。 舒桃對殺戮已經麻木,心里于那些被自己殺掉的人沒有絲毫歉疚。反正他們死了還能重入輪回,不像她帶著無盡的怨恨和罪孽,連地府都入不了,永遠只能做一只游離世間的厲鬼。 望月自責至極。她自甘墮落,沉淪到這地步,已然沒有回頭的可能,這其中他要負很大的責任。 可他到底還是救不了她。 “若黛,快跑!”望月身心受到雙重打擊,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若黛推出木屋,他用盡一身余力,仰天發出一聲嘹亮的狐嘯。 爆發的妖力撼動了禁制,在外尋找他們的玄池感覺到了,立刻往回趕。 木屋里,失去妖丹的望月終于無法支撐,倒地化作狐身,眼睜睜看著舒桃輕飄飄的向著自己靠過來。 “她跑不掉,無愔在外面等著她呢,只要她獨自離開這個禁制,便是自投羅網。”舒桃哂笑,“你現在不是應該擔心你自己嗎?你說我該用什么方法懲罰你更好呢?” 她手上拿著赤紅色的妖丹,只要用力一捏,它這些年的修行就前功盡棄,輕則打回原形,重則形神俱滅。 “是我的錯,你殺了我吧,如果這樣能平息你的怨氣,我死也瞑目了。”地上的赤狐奄奄一息,閉上眼安心準備受死。 “好,那我就成全你,先取了你的命,再將你剝皮拆骨,也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舒桃正要打碎狐貍妖丹,木屋中金紫光芒大盛,地面驟然浮起無數發光的符文,那些稀奇古怪的字體像有生命一般,圍繞在舒桃身邊禁錮住她。 “怎么回事?我好疼!”金光灼得她半透明的靈體開始冒煙,面部痛苦地扭曲起來,手中妖丹拿不穩,骨碌碌滾落回望月身邊。 她不由得尖叫:“哥哥,救救我!” 但即便望月想救她,現在也無能為力。 光焰中骨灰壇顫抖一陣后,轟的一聲炸得粉碎,灰燼被光灼燒凈化掉,舒桃魂魄隨之煙消云散。 “你怎么樣?還支持得住嗎?”一雙手將望月從地上抱起來放到床上,撿起妖丹安放回它胸腔中,它吃力地睜開眼,舔舔玄池的手背。 “我沒關系,道長,你快去救若黛,她剛剛跑出去,可能被無愔帶走了……”它有氣無力地說,“無愔就是那個食心妖魔,他現在要抓若黛,她很危險。” 玄池來不及等它解釋完,一刻不敢耽擱地沖出門。 望月困倦至極,閉眼沉沉昏睡,恍惚中它好像又回到了那棵月亮下的大樹上,看著舒桃瘦弱的身影背對著它,漸行漸遠。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望月是白噠~ ☆、第五十四章 . 望月還活著嗎? 若黛借著月光一路逃命一路哭,她知道自己很沒用,每次遇到這種事都只能靠人家保護。或許她應該留下來和他一起面對,可是她實在是很怕死,就算要死,至少也再讓她見玄池一面。 玄池現在在哪里呢?他知道她有危險嗎?如果她這次真的死了,他會不會很傷心? 她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根本沒注意自己已經將禁制區域遠遠甩在了身后。 一男一女攔住了去路,若黛停下來,心生絕望。 這兩個人自然就是無愔和蕭清夜。 “好了,她出來了,現在可以動手了吧?”蕭清夜已經等得不耐煩。 為免夜長夢多,他們要殺人時一般得到機會就直接殺掉,絕少拖延。她覺得無愔很多事,要是剛才在廟里他抓到方若黛就立刻殺了她,不要那么多廢話,哪里還需要再來這里? “嗯,動手吧。” 蕭清夜這張臉在若黛的認知里還是當日獻舞和刺殺皇上的沈詩詩,邪氣的無愔面對她竟然一副百依百順的樣子,不過她現在沒工夫關心他們的關系。那個女子已經拔出腰刀向她走過來了。 “我和你們素無冤仇,對你們的事也從未向外宣揚過,為什么你們一定要置我于死地?”若黛認命了,但既然逃不掉,總要死個明白。 蕭清夜不予回答,直到一刀捅進她心房,才冷然道:“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為什么當時會那么不長眼地走到那里去。” . 暗夜之中整個世界寂然無聲,甚至蟲鳴、烏啼,在他耳中亦不可聞。 只有他心臟跳動的聲音,一下一下提醒著他,這是真的,自己不是在做噩夢。 他視若生命的人兒靜悄悄地躺在那里,已經停止了呼吸,鮮血從她身下不斷漫延開,宛如盛開的紅玫瑰。玄池心如死灰,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若黛身邊去的。 “阿黛……我來了。”他跪在若黛身旁,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讓她靠在自己懷中。 她雙眸微闔,身體尚是溫熱的,臉色卻迅速灰敗下去,像一朵正在凋謝的白花。 “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