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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著她,這才匆匆去上清宮找玄溟等人。 那邊他們接到他的消息后玄涂玄山也親自去看了,方圓幾十里一同搜索過,沒發現什么厲害妖魔的影子。 山下幾個村子和城鎮陸續發生命案,死者也跟玄池他們所見一樣,身上遍布抓痕,死狀可怕,都被挖去了心肝。但據說村人中找到一個幸存的目擊者,只是遭受重創,人已經瘋了,嘴里一直含糊不清念叨著“食心鬼”“女魔頭”之類的字眼,沒撐多久也失血過多而死。 一日之內民間關于食心女妖的傳言四起,鬧得人心惶惶,四處請高人除妖。莫說上清宮的門檻險些被信徒踏破,連一些游方術士坑蒙拐騙之徒也趁機狠狠撈了一筆。 不把那個禍亂根源找出來除掉,沒有人能安心入睡。 若黛親眼看見的血腥場面,經過玄池施法,在她印象中已變得模糊,但她還記得有這么一件事。 她醒來后身邊只有靈驅陪伴,天已經黑了下來,玄池和望月一個也不在,她有些害怕。左盼右盼,夜深時望月回來了,看起來無精打采,疲憊地拖曳著尾巴,似乎毛色也不如平時鮮亮。 “我回來了。”望月跳上桌卷成一團,打了個哈欠,兩個尖尖的耳朵耷拉下來。 “望月!”若黛聽見它的聲音,眼睛一亮,終于敢從被子里鉆出來。炎炎夏日,她一直把自己捂著,出的卻是一身冷汗,單薄的絲衣已經浸得半濕。 “你怎么回事?不嫌熱啊?”望月豎起耳朵,瞳孔驚訝地收成兩條線,“是不是病了?大夏天的,干嘛把自己包成粽子?” 若黛搖搖頭,把今天在山下遇到的血腥屠戮告訴了它。 “我從來沒見過那么多死人,滿地都是血,很可怕……”被嚇得躲被窩里這種事怎么說也不光彩,她為自己的膽小找理由。 望月瞇了瞇眼,若有所思地沉默半響,問:“道長他們去調查這事了?他們有查到什么線索嗎?” “我不知道,玄池還沒回來。”若黛一想起來仍心驚rou跳,“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師風噩干的?上次玄池被他傷得那么重,萬一再遇上他……他不會有事吧?” “你不要太小看道長了,早點睡吧,說不定明天一睜眼,他們就已經把事情解決了呢。”望月簡單安慰了她一下,將腦袋埋進尾巴里自顧自睡了。 若黛本來就昏睡了幾個時辰,又擔心玄池安危,哪里睡得著,一夜盡睜著眼睛胡思亂想,直到天明。 次日望月又神神秘秘地出去了,玄池也還沒回來。素衍素和倒是沒忘了若黛,一大早送飯過來,還帶來了玄池的口信,他很安全,讓她不要擔心。 若黛知道他身為國師,又是上清宮長老,有自己的職責在身,哪怕承諾過不離不棄,也不可能隨時隨地將她帶在身邊。只希望他時刻記得她在等著他回來,無論如何要珍惜自己的一條命。 作者有話要說: 一次發五章,神清氣爽 ☆、第五十一章 岫云觀受山下百姓委托,也派了一些修為較高的弟子駐扎在附近幾個村鎮,保護當地百姓,順便暗查師風噩下落。 女冠們到來時,鎮上的人看她們的目光宛如救星,玄靜等人被百姓包圍著,心中油然生出一種使命感。 玄靜熱血方剛,誓要保護好這里的人們,帶著一隊女道士不厭其煩地四處巡邏。她在的這個小鎮還好,暫時沒有發生命案,但是臨近一個大城已經有兩三起,鎮上的人猶如驚弓之鳥,唯恐食心女妖盯上他們這里。 草叢窸窸窣窣一陣抖動,一名弟子拔劍就刺,里面發出“呀”的低低一聲驚呼,玄靜眼疾手快格開那一劍。 “看清楚再動手!”她瞪了那弟子一眼,撥開草叢,里面瑟縮著一個臟兮兮的小乞兒,一雙眼滿是驚恐。 見自己險些傷到人,那名急性子的女弟子臉一紅,慚愧地收起劍。 “小……朋友,”小乞兒一身破爛,臟得看不出男女,玄靜對著他和氣地一笑,“你怎么躲在這里?” 她性格火爆,也是分人對待,對一般百姓,大部分時間就和她的外表一樣柔和,極具欺騙性。小乞兒“哇”的一聲哭起來,揉著眼睛,斷斷續續地說:“土地廟……有鬼……殺人……我跑了……” 土地廟在小鎮邊緣,年久失修,鎮上一些乞丐和無家可歸的流浪人聚居在那里,人們怕遇到危險,一般很少過去。那是個被遺忘的角落,但對于修行之人來說,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乞丐和地痞流氓也是人。 玄靜立即帶人趕去土地廟。 這里已經不能算一座完整的建筑,門扇腐朽,土筑的圍墻被雨水沖刷得不到一人高,一眼便可看到快要坍塌的破屋。進入殘破的廟宇,只見里面景象觸目驚心,四處肢體分離鮮血飛濺,慘不忍睹。 現場只有一個活人。 一名美得讓人心顫的紅衣少年站在大片血泊之中,白凈的手上、臉上,沾染著血跡,滿眼的震驚迷茫。 “狐妖,竟然又是你!”玄靜眼睛發花,痛心疾首地看著滿地狼藉,此時此刻,只覺是自己害死了這些人,“妖就是妖,死性不改,我就不該聽方若黛的,一念之仁放過你!” 望月抬起頭神情怔忪地望著她,好似不明白她在說什么。 玄靜手中金光一現,持劍在手,咬牙揮向望月,他終于回過神來,想起躲避。 “不是我。”望月一邊應付著玄靜等人的進攻,一邊為自己辯護,“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 他不想傷了她讓若黛為難,招招承讓。但玄靜正是最憤怒之時,她本來就對妖類有偏見,又親眼見他一身是血地站在尸體當中,哪里聽得進解釋? “還敢狡辯!不是你會是誰?這些人身上的傷痕難道不是你的利爪所致?只怕我們晚來一步,你便要挖掉他們的心臟逃之夭夭了!” “罷了,瘋婆子,現在與你說這些毫無意義,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等我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自然會去跟玄池道長解釋清楚!” 跟她說什么都沒用,望月皺起眉,運起妖力,顯出猙獰的妖相。他十指生出鋒利如刀的長甲,直撲玄靜面門,趁她下意識護臉的剎那收回手,與她錯身而過。岫云觀其他弟子雖擺出劍陣合圍,但修為與玄靜相差甚遠,更加擋不住望月的去路,被他輕松突圍,只得眼睜睜看著他化為狐形躍過矮墻逃走。 “師叔,我們怎么辦?” “我去追他,你們誰去上清宮稟報你們師伯師叔!”話音未落,玄靜人已經如同一道流虹般追了出去。 余下眾人面面相覷,分了一部分人留在此地,一人回岫云觀,一人上龍首峰通知師長們,另一部分人跟去支援玄靜。 玄靜在身后窮追不舍,望月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