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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發(fā)冷,她木偶一樣跟著玄溟往屋里走。 屋內(nèi)十分空曠,屋頂是能透光的材質(zhì),地上用朱砂畫了一個很大很繁復的法陣,陣中心躺著一個渾身浴血的人。若黛膝蓋一軟,還沒碰到地面就已經(jīng)哭了出來,她幾乎是連走帶爬才到了他身邊。 玄池衣服全被鮮血染透,裸.露在外的部分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這樣她也能認出來,玄溟現(xiàn)在相信這姑娘是真愛自家?guī)煹芰恕Uf不定她真能救得了他。 “玄池?玄池!為什么會這樣?他明明說過只是去查看一下的嘛!”若黛泣不成聲,僵硬得動不了,她很想摸摸他的臉,又害怕弄疼他,手懸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你說過會好好地回來,你不講信用……”淚水吧嗒吧嗒掉到他身邊,她現(xiàn)在完全顧不得有別人在場,什么氣質(zhì)儀態(tài)都不要了,恨不得肆無忌憚大哭一場。 “哎,施主先別急,玄池師弟還沒死呢。”玄溟見不得小姑娘哭,趕緊安慰她,“眼下他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你了。” 玄池第二次趕去伏龍嶺時給他們發(fā)了訊號,然而他們修為有限,到底去晚了一步,到的時候,師風噩已經(jīng)破了封印。當時玄池正拼著一身修為散盡的危險與它斗法,師兄弟五人的加入反而令師風噩更加狂暴,并且趁玄池重傷,多次想要奪取他的身體。 他為防被它得逞,只得自封所有感官,強制將自己變成一個無知無覺的活死人,這樣師風噩即使奪舍成功也沒用。最終他們雖然合力重創(chuàng)了師風噩元魂,卻讓它遁逃而去。 玄池各方面耗損都太過嚴重,普通人傷到他這程度早就死了,不過對于修者來說身體的損傷倒還是其次。最糟糕的是,他的精神力不足以支撐他的身體自動恢復。他們試了很多辦法,甚至古老的秘術(shù)也用上了,進入他意海之中,都無法喚醒他。 他已經(jīng)休眠好幾天,水米不進,這種狀態(tài)再保持一陣子,就要變成真死人了。 “看我?我能為他做什么?”若黛此刻心里既恐懼又迷惑,玄溟的一番話讓她飄忽的眼神稍微鎮(zhèn)定了點。 “說來慚愧,我們師兄妹幾人不夠玄池有出息,破解不了他對自己下的封印,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會想到請施主冒險。”玄溟老臉微紅,不敢正視她。 若黛搖頭道:“道長言重了,玄池救了若黛一次又一次,我欠他的數(shù)也數(shù)不清,就是以命抵命還給他也是理所應當。” 上天給她重活一世,能再見到他是便對她最大的恩典。她都還沒來得及告訴他自己的心意呢,怎么可能眼看著他在她面前死去? 玄溟猶記得玄池自封五感前喊的最后一句話是“不要讓若黛知道”,可他到底不夠超脫,不忍心師弟就此隕落。既然這個姑娘對他來說如此特別,她對玄池也一往情深,大可以讓她嘗試一下喚醒他。 “道長請直說吧,我該怎樣做才能救他?” “我們設法讓你的神識進入到他的夢里,你要在里面找到他的真身,讓他清醒,只有他自己從夢境里脫身,五感才會解封。”玄溟苦笑。 這個法子其實他們已經(jīng)一一試過了,但他們幾個入他夢中,他根本就不現(xiàn)身,如何帶他出來?不過玄溟倒是在他夢里見過若黛的幻象,因此才覺得讓她來試試很可能有救。 “只是神識入別人的夢是很危險的事,修者尚且不敢輕易為之,更何況你是個毫無修為的常人。你知道,夢和現(xiàn)實不一樣,里面光怪陸離,千變?nèi)f化,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你若是死在他人夢境里,那就是真的死了。你想清楚,愿不愿意為他冒這個險。” 若黛輕輕握住玄池一只手,堅定地說:“只要能救活他,我做什么都可以。” ☆、第四十一章 . 沒有師風噩的伏龍嶺裂隙,變成了一道布滿霧瘴的普通迷谷。這下面長年受妖毒侵蝕,不應該有任何生靈存在。 峽谷底部寸草不生,四處堆積著師風噩與上清宮諸子打斗中從山壁上震落下來的巖石和枯木,滿目狼藉。一只血跡斑斑的手突然從石堆里伸出來,碎石砂礫隨著一個人的坐起向周邊滾落。 無愔艱難地從砂石中爬出來,灰頭土臉外帶一身的血污,看上去十分可怖。 “我居然沒死。”他跪在一堆亂石上,不可思議地抬手按住胸前還在冒血的空洞。從前心臟的位置已經(jīng)被妖丹代替,玄池的劍氣只毀壞一半妖丹,他的生命靠著剩余的一半得以茍延殘喘,可惜失去的一半修為是收不回來了。 不管怎么說,成就妖身,還能保住這條命,代表離長生更近了一步,他已經(jīng)非常慶幸。 他轉(zhuǎn)頭四顧,發(fā)現(xiàn)這里妖氣盡散,再也感覺不到師風噩那洶涌翻騰的戾氣,看來它已沖破封印逃走。他這次可算是做了一回為害人間的罪魁禍首,要是被上清宮的人知道自己還活著,必然不會放過他。 不過眼下師風噩沖脫桎梏,等它修煉出實體,第一個要清算的就是當年被鎮(zhèn)壓的大仇。成奚子早已化為塵埃,背鍋的當然就是他那些徒子徒孫,想來上清宮現(xiàn)在也正焦頭爛額,自顧不暇吧? 無愔快意地笑了笑,有種惡作劇得逞的滿足感。 還有件事是無愔自己都感到分外驚奇的,他一直自以為是個無情無義的人,然而撞破結(jié)界那一刻,瀕臨死亡之時,他竟然想到了蕭清夜那個死蠢又愚忠的女人。 她答應陪他三個月,三個月期限未到,他卻中途不辭而別。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還在等他,還是看他久久不回,又回到她的二殿下身邊了。 他突然很想知道她在哪里。 . 玄溟給若黛講了一些與玄池身世有關(guān)的事,絕大部分是他前世也不曾對她提起過的。 據(jù)說玄池未出娘胎時,他的父母請道門高人為其批命,得出的結(jié)果是此子命中帶煞,凡是與其親近者,皆不得善終。若要家族親人平安,要么別生下來,要么讓他從小出家為僧為道。然而世人大多只聽得進好話,這近乎惡毒的預言令其父嗤之以鼻,高人無奈遁去。 分娩之時他父親正好經(jīng)商不在家,其母因難產(chǎn)閉過氣去,庸醫(yī)誤診母子身亡,被家人倉促下葬。其父回家后聽聞噩耗驚慟交加,哭墳時忽然聽到墓中傳來嬰孩啼哭,慌忙令人掘墳開棺。 被活埋的妻子蘇醒后竟在棺中產(chǎn)下嬰兒,出于母親的本能,她在死前用盡自己的鮮血哺育孩子,保住了他一條命。 只見棺木內(nèi)壁布滿了妻子抓出來的血痕,出生不久的嬰兒嘴里含著母親的手指,血水早已被他吮盡,餓得哇哇直哭。玄池的爹目睹愛妻慘狀,在痛苦和自責中當場崩潰發(fā)了瘋。 因為那個預言,玄池從小就被族人嫌棄,母亡父瘋,家里無人能主事,家產(chǎn)被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