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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殿前。 皇上終是念著夫妻情分的,她跪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心軟了,下令免了大皇子罰跪,回他自己宮里靜思己過。只是仍沒有同意見皇后,派了近身伺候的大太監送她回鳳翔殿好生歇著。 . 跳躍的燭光映照著熟睡的少女,一只修長的手探向她,手指輕佻地劃過她柔嫩的面頰。 “真是個漂亮的姑娘,可惜體質太差,不適合做爐鼎,用一兩次也就罷了。”聲音慵懶低沉,充滿了誘惑,投注在少女臉上的視線卻不是男人看美女的眼光,更像是商家在估算一件精美的器具價值幾何。 他想到日間一襲白紗衣跳舞的蕭清夜,心里升起一絲躁動。她有著極適合雙修的資質,奈何勘不破情關,不管他如何相誘,一心一意只向著那個凡人。哼,一個凡人,就算登上至尊寶座又如何,她跟著他只會在歲月中老去,被無數更年輕美麗的女孩擠到他看不見的角落。 哪有跟著他無愔修行,跳出世外,永葆青春,無拘無束自在?不過她已經答應,他幫她這一次,她陪他三個月,只這三個月,已足以他修為更進一步。 他離開小巷時看似無情,卻在蕭清夜周遭布下了一個簡單的結界,能暫時保她無恙。且等她清醒清醒,過一陣子再去找她。 無愔不喜歡強迫,不過眼前這個女孩兒太倒霉,聽到了不該聽的話,左右是活不成的,死前當然要物盡其用。 若黛迷迷糊糊地醒來,眼前一張放大的俊顏,下巴略尖,雙眼斜挑,精美得像桃花瓣。她嚇得渾身一激靈,下意識退往角落縮成一團。 “你別怕,我又不是妖鬼,不會吃了你。”他見她仿佛一只受驚的小動物,覺得很有趣,忍不住想化身為狼,用爪子撥弄一下。 “你是何人?”若黛快速看了一下周圍環境,警惕地看著他,“我在哪里?” 這是一間狹小的屋子,但錦衾羅帳,羊絨地毯,九層燭臺,紫檀木桌,金杯玉盞,布置異常精致奢華。 “貧道無愔。這里當然是我的地方,放心,你現在還是安全的。”他笑得溫柔而無害,看她害怕,離她遠了一些。 他有的是時間和耐性,慢慢陪她玩。 若黛這才發現他竟是一副道士裝扮,很有幾分玄池的影子,只不過玄池如高山的冰雪,此人怎么看都帶著點邪氣。她聽得出來,他的聲音就是巷子里那個人,她聽到了他和沈詩詩的對話,只怕不會有好下場。 “你……你把我擄到這里來,是要滅口嗎?”若黛咽了口唾沫,問得很直接。 “你太緊張了。我怎么會是那焚琴煮鶴,辣手摧花之人?”無愔答非所問,走到桌邊,拿起玉壺倒了一杯酒,側頭看著她,“要不要喝杯酒壓壓驚?酒是好東西,會讓你忘掉很多憂愁和煩惱。” 若黛背抵著墻,僵硬地搖搖頭。 他聳聳肩,向她做了個敬酒的姿勢,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一滴酒漬順著嘴角滑落,他抬起手背擦掉。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做出來真是既優雅又撩人,像個風流貴公子,而不是道人。 若黛趁他背向自己再去斟酒時,忽然一躍而起奪門而逃,無愔動也不動,由著她沖出門。 她剛跑出去沒幾步,卻陡然剎住腳。 怪不得房間狹窄,原來他們正身處一條船上。天色微亮,周圍是茫茫的水面,煙濤縹緲,也不知是湖上還是海上,竟看不見陸地的影子。 不久前才經歷過一次溺水的滋味,若黛沒有勇氣再跳下去。 “進來吧,外面冷。”船艙里無愔懶洋洋的聲音傳出來,“這里是東海,你無處可逃。” “東海?騙人,我怎么會在東海?明明昨晚還在帝都……你,難不成你會縮地術?”若黛返回去,站在門口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你既然不殺我,又抓我到這,到底想做什么?” “你還知道縮地術?”無愔一連飲了幾杯酒,放下杯子,抬頭對她陰惻惻地一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你說我想做什么?” 若黛心生恐懼,他既然會如此高深的法術,便不是她能反抗得了的。無愔對著她勾勾手指頭,她不由自己控制,放開門框,一步步向他走了過去。 “妖道!你敢動我分毫,我爹不會放過你的!”她頭皮發麻,身體不能動,但思維是清醒的,也還能說話,用一切想得出來的惡語去咒罵他。然而她與外界接觸實在不多,這方面的詞匯貧乏得很。 “唔,你隨便說什么,我也不喜歡死魚一樣的女人,所以才等你醒來。你越精神,罵的越厲害,我就越有興致。” 無愔將若黛放到床上,伸手便去撕她的衣服,若黛嚇得眼淚止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時船艙外傳來一聲清嘹的長嘯,無愔直起身,側耳細聽一陣,微微皺起眉。 “哪家的人,怎么追到這里來了?真是陰魂不散。”他幫她整好衣襟,拿被子蓋住她,輕輕點一點她的眉心,令她再度昏睡過去,“小美人,你乖乖在這等著我,我去去就回。” 說罷起身走了出去。 ☆、第十八章 . 無愔走出船艙,海面上風平浪靜,他的船卻似被什么透明的屏障攔住了,半分前進不得。 能追到他行蹤的定然不是泛泛之輩,縱觀天下修為在他之上的數不出五個,上清宮占了大半,但他們不至于為了他一個棄徒出動。不過若是多人合力,哪怕修為低一些也能造出足以困住他的結界,不一定就是那幾位。 他試了試想要施術破除這結界,但不盡全力便不能成功。強行突破也不是不行,只是必定會遭受劇烈反噬,得不償失。不如先保存實力,遇上強敵就算不能取勝,至少保全性命的機會大一些。 “來的是哪家道友?既然已經到了,何不現身?”無愔負手而立,向著海面朗聲問道。 遠處一葉輕舟逐浪而來,舟上獨立一名青衫羽客,寬大的袍袖在風中飄展,薄霧縈繞,仿佛神仙中人。 “原來是你,怪不得……”無愔長嘆一口氣,放棄了逃跑的想法,如果是這個人來拿他,他也只好認命束手就擒。 那小舟看似極慢,然而不多時就靠近他的船。舟上青衣人縱身而起,像只仙鶴般掠到船上,一揮手,小舟化為一片竹葉,收入他袖中。 “玄愔,別來無恙。”他嘴唇喃喃翕動,表情依舊和無愔記憶中一樣,清清淡淡的,沒有半點人間煙火味。 “托師兄的福,我這些年過得很逍遙自在,不過我如今不敢以上清宮弟子自居,玄愔已成過去,師兄還是稱我無愔吧。”無愔向他拱了拱手,當初在上清宮玄池是少數沒有對他落井下石的人之一,他對他尚存幾分尊敬。 “四處造孽,禍亂人間,就是你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