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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的雙手,一臉茫然。【蠢貨!趕緊滾吧!】孽朝歌捂臉,大長腿一踢,把周堰的元神從天地神穹中踢了出去。這次元神沒有像上次那樣自己鉆進rou身,而是直接被踢回了rou身,從床上滾下來,遍體酸疼。給我等著!周堰來不及高興自己修為恢復(fù),先在心中痛罵了一番孽朝歌,順便把那柄鏡子扔到了窗外,元嬰期修士的一扔,可不比以前,那鏡子瞬間在方圓五百里內(nèi)看不到蹤影了。“施主,小僧可以進來嗎?”門外,辰午在輕叩門。周堰應(yīng)道:“大師請進。”方才與那魔頭對罵時,他提到了袁景明,和,白辰午?這兩人與自己,與他,又是有何仇怨和淵源?辰午推開門,向周堰合掌行禮道:“阿彌陀佛!施主昨夜可是受驚了?”周堰猛一對視辰午,震驚無比,面上不露聲色,回道:“確實。”辰午解釋道:“我寺后面住著一只白虎,平常不傷人,只是會在月圓之夜出來,施主不必害怕。”“哦,原來如此。貴寺名為伏虎寺,在下還以為是前代住持降服了一只白虎?”周堰看著眼前白虎化形的妖僧辰午,嘴角帶笑。“施主猜的倒也不錯。”“哦?怎么說?”辰午笑道:“誅殺惡人稱為伏,勸惡人向善亦稱為伏,小僧的師父乃后者,馴服了那白虎,還立下這寺名,叫白虎時時記得自己的教誨。”“那這只白虎可謂極通人性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周堰轉(zhuǎn)身收拾一番,把【步飛仙】收入體內(nèi),向辰午告辭。白袍僧人將他送至山下,戀戀不舍道:“施主,可還會回來?”“若有機會,再回來看你。”“一言為定。”“哈哈哈哈。”周堰笑聲貫通山林,走到辰午看不到的地方,躍至空中御劍飛行。“【步飛仙】,我可不認識回去的路,接著麻煩你了!”【步飛仙】向來清楚主人的意思,感知到主人修為恢復(fù),興奮不已,速度加快,太陽未落山,便穿過了來時的時間結(jié)界,回到梅子鎮(zhèn)附近。上一趟,周堰是個凡人,察覺不到時間結(jié)界的存在,這一次,隨著靈力的波動,他清楚感知到,自己怕是穿梭了兩界。那伏虎寺,或許根本不是此界的地方,更甚者,也不與他同一時代。聽上去很是詭秘。但周堰畢竟已經(jīng)見過袁景明,有了一定思想準備,對此事就不是很大驚小怪了。他心中困惑最多的,還是心境里那個囂張古怪的魔頭,那棵賦予他新生力量的樹,那三個小嬰兒。自己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周堰無法去想象。又是一滿月的夜,月亮剛升上最高空,周堰便落在了梅家酒館的屋頂上。那里還擺了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壺溫酒。因為神識極廣,可以聽到屋內(nèi),李二寶等伙計睡得爛熟,還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呼嚕聲。周堰有些發(fā)懵,這場景怎么這么像十幾天前?發(fā)懵的功夫,夜空中劃過一道閃亮的光芒,似流星墜落般降在東面山上。······這次周堰是御劍前去的,直奔那個坑,把齋君錄從坑里面用靈力托起來,給對方療好傷。正好,酒還沒喝,便一邊喝酒,一邊坐地等齋君錄醒來。又是清晨,齋君錄睜開眼,看到背對他的周堰,一陣激動想要和他說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卻被周堰用靈力封住了嘴。“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想帶我回去是吧?你是想說祖師言和容隱都死了是吧?我都知道?什么?我為什么知道?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總之,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看到那邊那座墳了吧?我答應(yīng)墳主人,一輩子住在這個小鎮(zhèn)不出去!”周堰一口氣把所有話都說完,再松開靈力,讓齋君錄說幾句話。齋君錄看了周堰兩眼,低下頭,“周師弟,我知道你心灰意冷,但你也不能騙我,你說的那座墳,根本就是空墳······”“空墳?”周堰嗤笑道,向梅掌柜的墓走去,“我親手挖的坑,親手埋的棺槨,會是空······”神識掃到墳下幾十丈,還真是空墳。放眼方圓幾百里,都沒有梅掌柜尸骨的痕跡。“這是,被,盜墓了?”周堰瞪大眼睛。第67章分神劫“師弟······你真的親眼看見那人下葬嗎······”一個凡人的墓,也沒金銀財寶,也沒古董玉器,誰會冒著被小鎮(zhèn)人追打的風(fēng)險,來盜墓呢?“我說過了,我親手挖的坑,親手埋的棺槨······”白虎僧的前例突然在他腦子里炸開。恢復(fù)修為前,他連虎妖化形都看不破,若有人存心假死,瞞天過海,他怎么能識破?可是為什么?周堰抓著頭發(fā),心亂如麻,為什么?十三年前的自己有什么值得別人惦記的?那人又是為了什么裝成一個好色的短袖,來騙自己?他到底是誰?“師弟,既然墓中人有爭議,那你倆之間的承諾也不該做事,跟我回璇璣門吧。”齋君錄趁機提道。“再議,再議!”周堰握緊酒壺,撒腿便跑,瞬間回到梅家酒館。再次踏入自己的房間,周堰環(huán)視一周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地方,熟悉又陌生。經(jīng)歷剛才的事,他開始回憶,自己與梅掌柜相處的一點一滴,希望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苦苦追憶一場,徒勞無功。正當(dāng)他打算放棄,上床歇息時,雙眼閃現(xiàn)精光,神識開到最廣,覆蓋這座酒館的每一個角落。周堰緩緩走到床榻對面的那堵墻前,取下掛畫,將手附在上面,靈力涌出,剎那間,正面墻壁表層崩塌,露出實際的面容。一塊巨大的陣石。四周寂靜,淚水掉到地上,發(fā)出輕微的響聲。周堰把陣石中央刻著的紋路摸了一遍又一遍。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隱靈陣,隔絕修士對這座小酒館的查探。只是,刻陣的手法,卻不普通。層層勾連相依的曲線尾,是一小朵梅花。他早該想到的。周堰坐倒在地,仰天長笑。地契房契上劃去的一個字,應(yīng)該是,粱,梅掌柜,梅粱,梅粱仙島,他認識的人中,只有這么一個,會在隱靈陣末尾畫一梅花。牧其最疏于練習(xí)的本事,莫過于陣法。周堰笑自己看錯了人。“你又怎知道,到底哪副性子,是我真正的樣子······”往日的對話清晰得如剛剛發(fā)生。自己自以為將牧其了解了個透徹,卻不如對方想得多,他了解的,不過是對方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