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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中了一根,便再無生機。”“我的修為······”“不用擔心,有人會幫你。”“誰?”“很快你就能見到他了。”呂嬰朝起身,如鬼魅般穿過那扇屏風,消失在幻境中。這便是分神修士的能力嗎?牧其遙望許久,原路返回,飛劍停在通虛峰上。一進院子,就看周堰在幫他澆花,一邊澆,一邊叨念,“怎么還不開花?這不會是棵草吧?”“我來吧。”牧其接過水瓢。“你來你來,反正是你自己的寶貝花。”牧其微微一笑,抱著那盆花,到了自己的房間。這花的確像草,墨綠色的葉子,根莖是藍紫色的。牧其看著花,嘆了口氣,摘下它一小片葉子,配合特殊的丹藥服下。【障葉】。唯一一種可以隱瞞體內真實情況的靈材,配合丹藥使用,可以制造一種假象。縱是分神修士,亦無法識破。缺點是帶有毒素,會慢慢侵蝕身體與元神,最后人體殘廢,精神癡呆。第58章故人至“掌門師伯?”祖師言與周堰站在其洞府外,輕扣石門。對于許暹,是不能直接用神識探查,傳音入戶的,往日,對方會自己察覺到來人,命石門打開。可如今過了半年,又是多事之秋,許暹一直閉門謝客,不見眾長老和弟子,讓人疑惑。昨日,堰城遺孤沈桓前來投靠,是否將他留下,派內眾人意見不同,需要掌門出面決策,祖師言只好帶著周堰,前來請掌門出關。“這可如何是好!”祖師言有些焦急,掌門拒見,也并不傳音告知他們原因。周堰已經不是當年一驚一乍的個性,出聲安慰道:“或許掌門師伯在運功的關鍵時候,我們還是不要打攪了。”“那沈桓的事?”“便讓他先住在通虛峰,拜師一事,另行商議。”說到沈桓,祖師言眉頭皺起,想到大師兄的反對,“也不知為何,牧其師兄如此反對他入門······”“大概是覺得,我說要帶他去梅粱仙島舊地的事,又遙遙無期了吧!”周堰頭疼得敲敲腦袋,一邊是要過一輩子的師兄,道侶,一邊是從小一起長大,虧欠甚多的兄弟,這可怎么面對?“哈哈,你也有今天。”祖師言笑開來,“那我先走了。”“又去教芙靈師姐練劍?”“是啊,最近此界甚是不太平,通回峰幾位師妹的修為不俗,但劍法堪憂。”“也不見你教其他師姐。”祖師言笑而不語,掏出【碎月】,乘上,一去不見身影。周堰回味過來,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祖師言對芙靈上心,怕不是日久生情,而是愛屋及烏,他暗中癡心牧由近百年,后者一朝遭遇不幸,留下心儀女子渾然不知情,祖師言是在替牧由照顧芙靈。這般癡情倒真讓人嘆惜。牧由竟是至死也不知,還以為他喜歡的是自家大哥。不知自己去世后,牧其如何自處。心中想著,雙腳已落到通虛峰。沈桓見他回來,面上一喜,問道:“周堰,掌門大師如何說?”“掌門師伯還在閉關······”周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不過你不必擔心,既然他早就知道你和師父的事,不會反對的。你這幾日,還是在這通虛峰住下。我們也多少年沒見了。”“也是。”沈桓坐了下去,把倒好的茶水遞過去,靜靜地看著周堰一飲而盡。“牛嚼牡丹。”他搖了搖頭,評價道。周堰放下茶杯,輕嗅一口,笑道:“你這茶水中添了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再說,我從小就是這嚼牡丹的模樣,你也不是沒見過!”“畢竟身份不一樣了。”沈桓輕笑,劉海蓋住半截眉毛,五官清秀耐看,一身素凈。“此界修士怕是都講求一個,修身養性。你還這般,和從前堰城城門口那個鐵匠有什么區別?”提及過去的事,周堰再度笑了,“你這話不在理。世上的人都是一雙眼睛兩個耳朵,為何一定要搞點區別?隨心所欲,隨心所欲。”“所以我說,你還是你。”沈桓苦笑。“只恨我命途坎坷,不能和你一道早早來這璇璣門,不然,也不至于被魔修抓去當替身。”周堰寬慰了他幾句。據沈桓所說,他當日被應天教弟子抓走,因為面貌極像纏夢宗宗主,便被魔修培養起來作為替身,平日在地城走動,以防止正道jian細謀害真正的宗主。“魔道真是心思歹毒。還好有貴人相助,放你出來。”“還不是因為那宗主被呂嬰朝殺了,我沒了利用價值,他們看管得松了一些,我便央求一位交好的守衛放我離開,就這,走之前,還被廢了一身功力,境界跌落不少。”談及自己脫身經歷,沈桓心有余悸。“兄弟,真是受苦了。那魔功不要也罷,等奏過掌門,我便將璇璣門的一些功法交給你,畢竟你才是與師父真正有緣的弟子,可惜師父他······”周堰嘆了口氣,“不提這些了,你這兩日可有些無聊,可還記得我們約定要一起去江華玩?若你有興趣······”沈桓一愣,沒想到他還記得兒時那些幼稚的約定,臉龐往左邊側了一下,“最近魔道勢力肆虐,還是小心為好······”“那我之后帶你去。”周堰毫不掩飾內心與好友相聚的喜悅,“雖然我自己本人也是個大廚,到底和凡間專研這個的沒法比。茶道我是不懂,你提好吃的,我肯定能說個所以然來。”牧其從院中走進來,客氣地帶著沈桓來到他暫住的房間,再回去找周堰。“他的話,你當真沒有懷疑?”周堰冷靜下來,拉住他的雙手,“師兄,沈桓他的確曾是魔修,但我欠他的不少,也深知他本性純良,你就不要擔心了,他現在修為堪堪筑基,還有暗傷,對我們完全沒有威脅。”“魔修又不是沒有隱藏修為的法子······”“師兄,你怎么了?”周堰不解,“從你見到沈桓,我就覺得你有點不對勁。”“沒什么。”牧其擺擺手,“你去休息吧。”修士哪里還需要睡眠,又是在搪塞。周堰得了一肚子悶氣,徑直瞬步至師父墓前,靠著墓碑,合眼養神,嘴里念叨了幾句:“師父,我把沈桓找回來了,你應該可以安心了吧······我們虧欠他的,就由我來償還吧。”屋內,牧其冷臉看著坐在窗邊的沈桓。“你什么時候離開?”沈桓下巴揚起,一雙丹鳳眼極為狹長,“誰說我要離開?”,他慢慢走到牧其身邊,伸手攬住他脖子,語氣輕佻,“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