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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堰有些無語,“那個顧世,腦子真壞掉了嗎?不查查自己門內,倒懷疑上別人了。”蕭木落嘆氣道:“這事確實蹊蹺,半波庭弟子遇害,可更像受人所迫自殺而死,看不出是魔修的手筆,但他們的弟子害死逍遙宗弟子,卻是眾人都親眼目睹的。”周堰搖頭,“我不信半波庭會那么蠢。”“宮初之還在時,應天教勢大,魔道之人與半波庭你死我活,可現在應天教瓦解,天府臺接管其勢力,呂嬰朝與半波庭過節不大,且現在夢河上師再度閉關,怕是半波庭想要找個靠山,以避免自己在南荒四派中的地位,逐漸下滑。而且逍遙宗跟半波庭,本來舊怨就頗深······”周堰聽蕭木落說到舊怨一詞,忽記起,蕭木落的父母,步幽楓與蕭斷色,皆喪于宮初之之手,而宮初之曾是半波庭長老之一。“蕭兄,節哀順變。”周堰安慰道,心內苦笑,沒想到自己也有說出“節哀順變”一詞的時候。印象里,這是牧其說給他的話。面對別人的悲痛過往,人們往往可以感同身受,但看得更淡。“無事。”蕭木落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我娘已經轉世,我沒有什么執念了,有生之年,只希望可以和舅舅一起平平安安過完。““真沒了?”牧由湊上來,“嘖嘖,某人真是撿了寶貝,趕上好時候。”周堰左顧右盼,“你說誰呢?”牧由直接從他身邊跨過,落下一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就你這水平,別禍害我將來的侄子了!”第54章紛爭亂牧由這樣陰陽怪氣不止一次了,周堰自己勸自己,不要和他計較。幾人說話的功夫,半波庭和逍遙宗似乎達成了什么妥協,不再對峙,由顧世和杜蟬領著其余弟子回客房。“叫幾位看笑話了。”遵落長老搖搖頭,道歉,說完領著三人去見現在的掌門,范升。“拜見范掌門。”牧由拉著周堰,抱拳行禮。“有幾位少俠前來相助,半波庭何其幸哉!”范升年紀不大,兩三百歲,天賦絕頂,修為在元嬰中期之間,做事滴水不漏,故直接越過師父遵落長老,成為這一代掌門。“抵御魔道,乃我輩分內之事。”蕭木落很客氣地回道。“還請掌門和我們說說,逍遙宗這事······”牧由開口,他們這次來,最大的任務便是了解內情,掌握魔修動向。范升招手,知道他想問什么,解釋道:“這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半波庭有幾個弟子和逍遙宗來人發生了沖突,也不知犯了什么魔怔,把人大庭廣眾之下打死了。這些弟子我已經通通責問關押起來。”周堰一副沉思的模樣,插了一句,問:“掌門前輩,你派那幾個弟子,可都能信得過?”“半波庭對魔修功法最為嚴厲。”范升眼神帶了一絲威嚴,“如若發現jian細,定不姑息。但這幾個弟子,著實與魔修無關。”半波庭犯不著撒謊。周堰看了牧由一眼,后者暗示他不要再問,于是閉上了嘴,乖乖站到牧由身后。事情沒有解決。遵落長老派了幾個小弟子待周堰三個前去客房,牧由與周堰一間,蕭木落住在隔壁。“小子,你還睡覺嗎?可別打呼!“牧由把自己甩到床上,并不打算給周堰騰位置。周堰見狀,找到一個蒲團,獨坐其上,打坐,閉目調息,“我不睡覺,也不打呼。至少你哥沒說過我有這毛病。”牧由從床上跳起來,“小子你存心的是吧?你敢趁著我哥睡覺動他一根手指頭······我就把你跟【緣劍齊神】洞下面那群鳥一樣,拿劍穿成串串,烤了吃!”這話怎么那么耳熟?周堰追尋一番記憶,終于發現,這不是祖師言愛做的事嗎?“其實,這是另一個人最喜歡做的······他來此處取劍時,被這群紅尾欺負了,從此一心情不好便來此處抓鳥烤著吃,拿本命劍剃鳥毛,縱地階真火烤著吃。”當時他以為祖師言說的是牧其,原來不是······所以他寫情詩的對象,是牧由而不是牧其?牧由氣鼓鼓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扭頭瞥見周堰,對方正拿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自己。“小子,你在看什么?”“沒什么。只不過,我覺得你剛才那句話問得挺好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牧由不解,“什么?”周堰嗤笑一聲,“就你這水平,還是別禍害我兒子了。”“哼!”牧由不再理會他,自己在床上擺了聚靈陣,不斷吸收靈氣。白日很快過去,入夜。從巨大湖泊對面,傳來的撞鐘聲,提醒屋內二人已經是深夜了。窗外驟明,無數燈籠亮起,劍光飛舞,嘈雜無比。周堰與牧由同時睜眼,喚出【步飛仙】和【殘花】,奔至門外。“發生什么事了?”周堰拉住一個往七妙寶殿趕去的小弟子,后者慌亂間解釋道:“魔修,魔修出現了!”聞言,兩人直接瞬步趕到七妙寶殿,就見那殿中央一個特殊材質的鐵籠里,困住一個熟悉的人。蕭木落?“蕭兄!”牧由一臉驚訝,“范掌門,這是為何?”遵落長老從逍遙宗弟子那里走出來,答道:“逍遙宗的弟子,顧世,死了。他身邊只有這位來自天休谷的蕭木落,而且身上帶有魔修的氣息,現今還發狂失了神智,大概便是這幾日事件的罪魁禍首。”“怎么可能?”牧由與蕭木落從小認識,相信他的為人,當即駁斥道:“蕭兄父母便是被魔修害死的,他怎么會勾結魔道中人,來害我正道之人?”“人證物證俱在,怕是不容天休谷抵賴。”范升冷冷道:“也不知道天休谷是何意思,要這般陷害我半波庭,要不是蕭木落自己暴露,恐怕半波庭就要與逍遙宗交惡。”牧由咬緊嘴唇,半波庭雖沒有殺害顧世,但脫不了縱容弟子殺人的罪名。周堰站在人群最后面,注意到,那個引人注目的逍遙宗掌教弟子,杜蟬,并不在此地。奇怪,顧世在他們逍遙宗,也算是個人物,突然死了,連自己和牧由都驚動了,那個杜蟬怎么會不來呢?他當即傳音給牧由,說了自己的疑惑。牧由遙望一眼蕭木落,轉身離場,拽著周堰往杜蟬的房間那里去。問了半波庭弟子,那人住在一個偏僻的小院子里,還是獨居。待兩人趕到杜蟬房門前,剛一釋放神識,探查屋內狀況,就精神一痛,被人攻擊,緊接著一個身影從屋中迅速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