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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來個跑堂湊跟前,“夫人,您上哪?”周堰捏著嗓子,努力發出嬌柔的聲音,“這位小哥,本夫人去小解······”跑堂頓覺尷尬,忙放她進入后院,過了一會兒發覺,這茅廁,不在后院啊!他忙對著簾子喊道:“夫人,茅廁在前頭啊!”這嗓門怪大,搞得周堰周圍的人都聽見了。幾個女幫廚咯咯笑起來,喊著要領他去茅廁。周堰連忙擺手,架不住她們太熱情,一人一條胳膊,愣是把他拽到茅廁那邊去了。這怎么好進去?周堰騎虎難下,急中生智先推開她們走進茅廁,捂住眼睛往身上拍了張隱身符,這下,可以大搖大擺從茅廁里走出來了。那些女幫廚等在外面,任周堰做鬼臉——誰也看不到他。雜役房間里,女孩尹長安揉著空蕩蕩的肚子,慢慢爬下炕。由于她招惹是非,掌柜的并沒給她留飯。長安冷笑一聲,穿好破舊的鞋子,正打算出門繼續干活,剛打開木門,就發現門口擱著一個大碗,里面裝著各種熟rou塊和兩個熱騰騰的白饅頭。她愣住。這么一大碗,沒被其他人看見嗎?放平常,有客人賞給她東西,早被隔壁住的雜役偷走了。她眼珠子一動,抱著那碗,一步步走向大堂。路過的人都跟瞎了似的,沒人注意到她手里的碗。這是哪個高人給她的?長安想到了今早上那對夫妻。會是他們嗎?可自己裝作被混混欺負時,那對夫妻和其他人沒什么兩樣啊。難道是自己想多了?也是,修士那么稀少,都住在仙界里,哪有那么閑,都跑來管凡間的事?蒲子虎!尹長安捏緊了拳頭,那個干涉凡人事端的小人!要不是他助長了狗皇帝的野心,殷家也不會被滿門抄斬!第33章野墳場一粒小石子突然跑到她腳下。長安了然,避開掌柜的和店小二,悄悄從墻根邊摸了出去,來到客棧附近一個小巷子里。“你們這是怎么弄的?”號稱啞巴的少女口出人言,卻是略稚嫩的男孩聲音。早上在客棧后院鬧事的混混,一個個鼻青臉腫,跌坐在地上,捂著腮幫子。“剛剛,我們從酒館出來,走到這邊,就被人一拳打倒在地,然后兄弟們倒在一起,毫無還手之力,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少爺,咱們不會被官府發現了吧?”混混打了個哆嗦,想到他們被逮住的下場。“咱們手里剩的錢也不多了······不趕緊前往陽獲,早晚會被官府一網打盡的。”殷安昌不耐煩道:“廢物!你不想想,要是被發現了,對方為什么不直接帶走我領賞?你到底看清那人的臉了嗎?”“沒有!要不然兄弟幾個也不能被揍成這樣,那人就在我們中間,但誰也看不到他到底在哪里!”“這樣······”殷安昌捧起手中的碗,喚眾人來他跟前。“你們看我手中,能看到什么?”幾人大眼瞪小眼,支支吾吾答:“這······這什么也看不到啊!少爺,你干嘛把手舉著······”“看來這客棧里真住了修仙者!”少年的眼睛中迸裂出無窮驚喜的光彩,他這半月的恥辱真沒白費,這意外所得,老天對他不薄!一定要利用這機緣做些什么!蒲子虎,狗皇帝,給我等著!客棧茅廁外。女幫廚們等了許久,都不見那位夫人出來,一思量,別是掉進茅坑了,想進去看看。“咦?那不是那位夫人嗎?”一個眼尖的指著二樓扶梯口。周堰將那群地痞教訓了個徹底,心滿意足地上樓休息了。料他們一陣子不敢欺負那小啞巴女。修仙果真比練武要強,自己當初如果照著自家練,練十年也別想打過那一堆人。呀!完了!劍譜被他壓在桌腳下了,萬一老爹問起來,他怎么應付?回到房內,一看床榻,空空如也?師兄這是去哪了?周堰一時困惑,倒也沒多想,牧其比他修為高太多,自有其理由。他剛坐下喝杯茶,打了個盹,就聽到輕輕的敲門聲。打開門,門前站著小啞巴女,對方端著自己送的飯菜,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周堰左顧右盼,迅速將她拉入房內,關好門。“你怎么來了?”殷安昌沒想到他那么容易就暴露了身份,捂著嘴表示不可置信。周堰笑嘻嘻扯下頭花,披頭散發,解釋道:“這不是官府在抓人,我怕生什么事端,便扮作小媳婦了。”殷安昌腦子里飛快轉過無數個念頭,他舉起那個被隱去的碗,似是要討個解釋。“吶,我給碗上貼了隱身符,你不用擔心掌柜的他們發現了,怪罪你偷東西。”周堰毫不設防,全盤托出。“我已經幫你教訓過了那群無賴,你以后大可放心。還有,你不必詢問我的名字,不需要報恩,如果真的很想知道我叫什么,”周堰眨眨眼睛,一臉自得,“加我,吳明轄!即可。”吳明轄?無名俠?殷安昌心中覺得好笑,面上仍是楚楚動人,微微點了點頭。不知道這個【無名俠】能不能對抗蒲子虎呢?他和他相公聯手,又如何?“我的隱身符快用完了······”周堰撓撓后腦勺,“等我師兄回來,我幫你討一些強身健體的丹藥。你先坐吧。”殷安昌正好想試探一下另一人,順勢坐下,和周堰一起等起來。約么百年前,正一大殿外。“你就是宋師伯帶回來的那個徒弟?”呂嬰朝本蹲在地上,聽到人聲,慌忙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塵土,整理一下袖子,仿佛還穿著那一身破舊又不合身的麻衣。“是我。你是?”眼前男童和他差不多歲數,都是八九歲,只不過更白嫩秀氣一些,一身霜白色衣衫,腳下步履絲塵不染。像極了他想象中仙家弟子的模樣。“我叫牧其,你既然第三個入門,便是璇璣門這一代三師兄了!我是大師兄,你可以叫我,牧大哥,牧其師兄,大師兄,牧其大師兄······”“為什么沒有牧師兄?”“因為你二師兄也姓牧啊!”牧其露出一個調皮的笑臉。“師弟呂嬰朝,參見大師兄。”呂嬰朝在鐵匠鋪里也算做了幾年伙計,這點眼力還是有的,禮多人不怪,客套點,總沒錯。“我們仙門正派,不興師兄弟之間的大禮,你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