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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堰似懂非懂地聽容善從刻像談到藏心秘境,再從藏心秘境提到北原某位得了秘境機緣一百零一歲結嬰,卻為情所困早早死去的女修,中間他試圖打斷對方的高談闊論,插了一句,”師兄······你聲音太大了······“換來容善大手一揮,”沒事,我早施了法,她們聽不見的!“走廊間,一位又一位貌美無比的姑娘穿行而過,笑容燦爛,衣衫華麗。并無一人知曉自己在真實的年代已經死去。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能,使出這等大手筆,須知天地法則,常人不可違逆,尤其時間。便是小修士手中這一普普通通的儲物袋,化掌心之物容納寬廣地盤,所得極為不易。聽容善師兄所言,能夠cao縱時間,留下刻像,少說也是渡劫期大圓滿之上的修士······“渡劫期······比元嬰期厲害很多嗎?”周堰待在璇璣門那么久,聽說過的最厲害的人物,便是那傳說中的元嬰期大圓滿的應天教主宮初之,以及那個和他同一個師父的魔頭呂嬰朝。容善和容知齊刷刷丟過來一個白眼。“是誰給了你不是這樣的錯覺?”“我認為,或許祖師言的那個提議是對的。周師弟,你真的很需要在【黃金閣】中待些時日。”又是黃金閣?周堰不知為何想起了如玉姑姑送給他的那個金色小鈴鐺。小小的一枚鈴鐺,握在手里不覺得有重量,構造精巧,上有扁扁的一小鳥頭狀金片。搬去參牧洞后,他曾問過牧其那位神秘道姑的來歷,現在只知道對方奉命看守鎮派靈寶之一的【黃金閣】,是祖師爺留下的老姑姑。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周堰心里記掛更多的,還是那個突然出現又無端消失的裴漣漪。不管她是人還是刻像,他總覺得,對方和自己在江華以及之后遭遇的一些事有所關聯。宛如他當時在【緣劍齊神】洞遇到玉蝶時······她們看自己,都好像只是看一具皮囊,透過皮囊,看到的,是其他人······這種感覺讓周堰本能地有些排斥,但內心涌起的悲痛之感,又無法拒絕······“我方才遇到了一個女子·······”周堰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所遇之事向兩位師兄和盤托出。容善聽罷面色沉重,直接擺手將三人瞬間挪入周遭一間臥房內,探過去將周堰細細檢查了一番,掏出一張黃符貼在他腦門上。被定身的周堰:······“你-們-要-干-什-么?”“要不是你小子剛才說出來,我還真沒發現你多了幾絲鬼氣!”容善氣呼呼地坐在一旁,連拍了幾下桌子。畢竟,周堰已經算他罩著的人了,居然還有女鬼敢找上門來?還當著他二人面來了一出鬼上身?半妖容知磨了磨爪子,大有生吃了那只鬼的打算。“那女鬼并沒有害我······”人家怎么說也算他半個救命恩人······容善更加恨鐵不成鋼,“就你小子,放凡間絕對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那種!你當你為什么會差點淹死?那是女鬼害人的陣法!她后來救你,多半是害怕你師兄我兩個的修為!”這種刻像所在之地,怎么會有一個多年前就被贖身的女鬼存在?雖然此事頗有些匪人所思,仍懷了凡間替天行道思想的容善,并不打算放過這女鬼。只見他從自己儲物袋里掏掏撿撿,選出無數零碎符紙,法紋,順著靈力激蕩方向貼往這院四處。”今日你我他,璇璣門師兄弟三個,便替常樂鎮一方老百姓,擺下道門大陣,出手降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鬼!“容善拉住容知的周堰,義憤填膺地高聲說道。這激動的神情,不由得讓人想到,他終于可以重cao老本行,捉鬼。要知道,容善在凡間的身份,除了古董商,還有一個,遠近聞名的應天神棍,不,應天神子梁天師。或許是平日里招搖撞騙拿人錢財做的不易事多了,某日,真有幾只鬼上門求他度化,恰巧他那日出門為人驅邪不在家,夫人便招待了這些鬼。席間,這些鬼一個個喝了酒后醉倒,露出本來的青面獠牙模樣,把上前為他們斟酒的梁夫人直接嚇死,兩眼瞪圓,直到入土時也合不上。梁大寶剛一回家,便聽見后院丫鬟們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夫人!”他素愛古董,愛錢財,卻不是一個負心人。在梁夫人靈堂內守了三天,不吃不喝,搖搖欲墜,起身,牽了頭驢子,只身前往城外佛寺,跪在山寺腳下,只求住持為他剃度。那住持雖不是得道高僧,卻也明辨世事,聽聞此事,嘆了口氣,對周圍弟子說:“他只是因為喪妻而一時難受,若今后貪戀紅塵,又該如何?”住持拒收徒。梁大寶便一直跪,又是數日苦熬。就在他rou體凡軀終于禁受不住時,一白衣書生經過他身邊,落下一把折扇。梁大寶撿起那把折扇,遞給書生,“你的扇子。”書生回頭,面貌清秀儒雅,只見他接過扇子,笑道:“既然這佛門不肯收你,你又幫我撿了扇子,不如入我道門?”第24章前世恩這段經歷,自然不是容善自己說給周堰聽的,而是還在通盈峰時,有次眾人飲酒,都喝醉了,容知傻笑著問容善:“師兄,你的媳婦呢?”前一刻還惦記著那裝酒的百年酒壇子的容善,臉紅的似乎要燒起來,丟了酒壇,丟了酒杯,坐地大哭起來,“媳婦死了!”哭完,他反應過來,不是幾十年前媳婦剛死時,這是容知在逗他呢,頓時抹抹眼淚,一腳踹過去,被容隱皺著眉頭用劍柄挑開。“你知道他平日避諱這事,怎么還提?”容知摸摸腦袋,不再吭聲,待回房后,才和周堰嘀咕了一句:“像他這樣死了老婆,久久難以釋懷,怪不得卡在筑基后期不得前進。”回到現在,周堰看著容善認真布置法陣的模樣,不忍打斷,可又不愿就這樣滅了裴漣漪,一時急的如熱鍋螞蟻。“容善師兄······”“成了!”容善哈哈大笑一陣子,難得取出一把拂塵,有了幾分得道高人模樣,抬腳走出門去,其余兩人緊跟著他。只見熱鬧非凡的院堂紅光遍布,細看,可看見紅光中細長的金線。胡老板和眾姑娘都被施法定在本身存活的那一刻,不得動彈。紅光大作,一抹白光飛快地穿過廳堂,欲逃離此地。“女鬼,哪里逃!”容善揮動拂塵,瞬步追了上去。“師兄,等我!”容知御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