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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見,那叛離道門的魔修師兄說的話,雖當時聽不懂,卻全部記下,這會兒在心里翻騰,試圖沖上腦海。他察覺到不對,想告訴師父,張開了嘴,卻不知道怎么說,終究又埋回心中。“牧其師兄的傷,便是由此來的?”周堰捕捉到師父話里的一則實情。這么一來,都能說通了。為何周堰入門那日,見到牧其,對方還是好好的,過了幾日在參牧洞,卻是頭戴面具,坐于輪椅的模樣。“呂嬰朝和牧其師兄到底有什么過節?”怪不得牧由過來揍他,說是因為他師兄······可是呂嬰朝為什么要廢牧其的金丹?“他們的事,為師不甚清楚。”周堰只能將疑問塞進心底。宋函的思緒仍舊被“清理門戶”一詞牽制,吩咐小徒弟多注意休息,便乘上飛劍前往通玄峰。正一大殿上。前往追蹤魔修的裴原已經歸來。掌門,裴原,姜瓏和姜銘站在一處,神情肅穆,見宋函到來,開始商議此事。“的確是呂嬰朝。”裴原出聲,一錘定音,意味此事再怎么波折終究駛去同一個結果。掌門許暹目光落到最小的師弟宋函身上,“清理門戶一事,刻不容緩。趁其未成氣候,及早鏟除為好。”其他四名長老附議,此事算定了。許暹問:“裴師弟,你此番可與那孽徒交手?”“怕打草驚蛇,并未。”許暹又問:“那你可清楚,他現在的修為幾何?”裴原回憶了一下方才窺探所得,謹慎地做出一個判斷:“至少元嬰后期。”許暹皺眉,“以你元嬰后期的修為,竟然看不出他的修為嗎······看來他或許即將突破分神。”“才一百年吶······”姜瓏有些震驚呂嬰朝的修煉速度,“暗系天靈根竟然如此得天獨厚嗎?”“若是真讓他突破,怕你我幾人聯手,也難對付。”姜銘低聲道。他們五人,掌門與裴原在元嬰后期徘徊多年,不見有突破的跡象,自己和jiejie一個元嬰前期一個元嬰中期,早就不是那孽徒的對手······至于宋函,他停留在結丹大圓滿境界,修為不說,讓其對付自己曾經的愛徒,恐調動不得。“那孽徒平日根本不出應天教,我們如何下手?”姜瓏皺眉道,瞥一眼宋函,“為保全門派實力,不宜強攻,應當智取。”“他現在最想的,依舊是復活妖修櫻沅。”姜銘清楚內情,嘆口氣,“這也是他墜魔的緣由。”“死生天地所定,歷來行逆天之事者,下場你我皆知。”姜瓏冷笑。許暹負手走動幾步,轉身,道:“本座已經傳音給南荒四派其他三派,雖不見得能撥云見日,總能有些助力。”他“咳咳”一聲,看向宋函與姜銘,“這次天休谷派來步幽吟與蕭木落相助,二位師弟莫因私事誤了正事。”姜銘面上出現少見的一抹紅,低頭道:“這點,掌門師兄不必擔心。”宋函心念孽徒,顧不得尷尬,回了句,”此時此境,哪里還會在意這些?“五長老進而又商議些其他事宜。通盈峰湖心居。周堰臥床休養整整兩日后,忍不住跳下床,尋些活計做。想打坐,滿腦子都是呂嬰朝以及他化身的命長殊說的那些話;想看書,每一頁都鋪滿那毫無靈氣的靈藥園的場景。心煩意亂之下,幸好有桃七等人前來探望,養病生活倒不至于太難捱。他本來還想去通玄峰看望牧其,被桃七勸回,”人家有弟弟,師父守著,能出什么事?你這丁點可憐的法力,去了又能幫什么忙?“周堰悶悶不樂起來。他知道自己和牧其差得遠,可他也沒奢望什么啊?他甚至不清楚可以奢望些什么,探望之愿,出自本能,這下被桃七嘲笑一番,那原本隱隱約約的溝壑,清晰起來。黑子依舊穿著她皮蛻化成的黑袍,口吐猩紅的長舌,聽了桃七的話,投給她一個白眼:”嘶嘶~多管閑事!“蛇比桃樹的感官靈敏許多,不論是對味道,還是對人情。容知到來的時候,便看兩個靈仆一個師弟互相瞪眼,頗有他和容善容隱干架的勢頭。“小堰,聽說你要和我研習廚中之術?”容知笑瞇瞇道,身長九尺的他此刻看起來倒十分和善。周堰連忙應道:“對對對!”經歷前些日險些餓死之痛,周堰發覺辟谷丹也有不足之處,立志要掌握廚藝。桃七是肯定不能作為老師的,他聽黑子和姜銘長老說,容知烤雞技藝乃璇璣門一絕,便忍不住求學了。想他堂堂堰城城主府大公子,從小讀著“君子遠庖廚”,如今卻要千方百計學廚,真是世事無常。容知由于呂嬰朝一事提前被放了出來,這會兒除卻日常修煉,正閑得無聊,得知周堰對自己的廚藝感興趣,兩眼放光,點頭答應。幾天前的事情浮入腦海。姜銘與三個弟子共坐一堂,訴說呂嬰朝未死成魔一事,安排些近日事項。“這件事情長老們居然瞞了這么久嗎······”容善有些發怔。姜銘搖搖頭,喝下一口濃茶,“我也是前不久才知曉的。初聞真相的容隱容知都沉默了許久。”自他入魔,璇璣門便再只有十二個弟子。“容隱冷冷地說。他沒忘加上那個入門不久的小師弟。容知撇嘴,妖修血統的他向來直爽,”你當年可是一口一個大師兄地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把容善給氣得······““哼!”容隱面色不善地拂袖離去,連向姜銘告辭都忘了。“過去我敬他,是他有值得我敬的地方。呂嬰朝已死,勿在我面前提他!”姜銘與容善知曉,這怕已成他的一心結,只能希望心結不變成心魔,干擾修行。容知是與容隱一道入門的,由于是被妖修養大,心性單純,白白被容隱搶去師兄的位置。他雖平日與容隱多有矛盾,正經時刻還是掛念對方的。這幾日里,容隱出門,他便尾隨其后,見容隱只是跑到后山,在一棵大樹上刻上‘呂嬰朝’三個大字,然后開始發狠劈砍,嘴里叫罵不堪入耳,頓時放下心來。人心里有氣,最怕不能發泄。容隱修為高他一大截,怎會覺察不出容知的身影?只不過容知貌似沒有惡意,他便懶得管了。容知從未收過徒弟。璇璣門有兩個弟子是公認的百歲孩提,一個是愛耍小性子,沒事纏著哥哥的牧由,另一個就是他容知了。容知看著周堰,摩拳擦掌,滿臉傻笑道:“咱們從什么菜開始教啊?”“那就先教師兄你最拿手的吧。”容知腦海里飄過幾聲野雞的鳴叫,渾身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