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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自己發出「不負卿」的宣言后,他也理所當然地以為趙鑲此生只會屬于自己,生出不容別人侵犯他爰情的念頭。直到聽見趙鑲可能對長生侯有好感時,他才赫然理解當初溫秋甫對自己有多恨、有多忌妒,為何容不下自己。在感情的世界里,從來就容不得第三人。「溫秋甫?」對這名字略感陌生的南宮意聽見南宮慈的喃喃自語,有些懷疑地側首看他,但南官慈卻沒再開口回答,只是愣怔地望著那張清雅俊秀、帶著幸福與溫暖笑意的臉龐,競有些挪不開視線。他對于溫秋甫的印象,一直都是帶著些許陰毒憎恨、晦澀地望著自己的表情,眼前這般明麗耀眼的模樣,和那種陰暗全然不同。「曇,人到了。」古仲顏抬眼看了看他們,撩開唐曇垂落耳邊的發絲,微俯身地在唐曇耳邊輕喚,看得南官意心中一窒。若說三年多前她只覺兩人頗可疑,今日這兩人可以說是無所顧忌的親昵了。南宮意臉上閃過一抹陰沉,即使已經嫁作人婦三年,她仍有些不甘,就算想撒潑地用流言抹黑他們,別人也只會對她的話大打折扣,認為她是求而不得因愛生恨,然后嘲笑她有什么資格說別人唯愛藍顏是令人作嘔的,畢竟她的親兄長就雌伏在襄王身下不是?誰都能拿這來說嘴,就是她沒辦法,因為那某程度上是倒插南宮家一刀。可看著他們幸福美滿的模樣,南宮意就是不甘愿。唐曇睜開眼起身,臉上笑容微斂,看向南宮兄妹的眼神是寧靜而淡漠的。在南宮慈對上視線時,南宮慈發現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是望著陌生人的那種,無愛無恨。第十九章南宮慈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和「溫秋甫」平心靜氣地面對面,看著對方溫雅的樣子,他竟然有瞬間懷疑對方是不是還像挽回趙鑲的心,所以刻意模仿自己,可再一看他就覺得是自己多想,對方根本沒那必要這么做。對方和那古爺之間親昵的模樣,還有比起當年憔悴樣更加腴潤些的完美體態,可以看得出他這些年被如何體貼照顧呵護,才能過得如此卷舒滋養,就像他一般,只是自己此時此刻相較之下卻有種狼狽之態。「……古大哥……」南宮意望著古仲顏,用帶著著迷與戀戀不舍的眼神,讓唐曇看了不由得蹙眉。這女人果然是打著陪她大哥的旗幟來借機探看古仲顏的吧?怎么就能這么不死心,古仲顏都三十有三了怎么還這么招人呢……好吧這年齡放在現代就是個年輕有為的青年實業家……就像孟朝胤……突然他想起這個年齡時的孟朝胤,心中輕閃過一抹驚慌,因為當年孟朝胤就是在這年紀突然倒下,被發現罹癌時已經是第三期。如果可以,他當然是想讓古仲顏做個健康檢查,只可惜這個時代的醫療水準根本不足以檢測出癌癥,最多只能從日常飲食中去養生預防。「方夫人,請您注意措辭。」古仲顏冷冷淡淡地提醒,讓南宮意面上一僵,萬分尷尬與狼狽。她當然知道自己已為人婦,不方便如此親昵地喊古仲顏,雖說這稱呼其實沒什么曖昧的地方,但畢竟大部分朝廷官員與眷屬都知道南宮意會如何對他窮追,古仲顏不想被人再拿來碎嘴,自然得將界限劃得更清楚些。更何況這里可是長生侯府,不是南宮府過呢個不是方員外郎府上,這里的主人不是她,不容她逾矩。唐曇也不去在意她,反正她再怎么蹦跶也不能直接撲上古仲顏,真要發生這種事就可以直接去浸豬籠了。已婚婦女不注意自己的名譽,還要別人去幫她遮掩不成?「如歌,帶方夫人去春蘇院見老婦人。」不等南宮意反對,唐曇便喚來一直站在距離涼亭有些遠的少女,把南宮意帶走。有些話這女人是聽不得的,且不管如何,她一個女眷實在不適合處在一群男人當中。「我要陪……」南宮意當然不想走,戀戀不舍的眼神還不斷地掃過古仲顏,只可惜古仲顏連半分注意力都不肯分給她。「方夫人忘記自己身份了?在場皆為男子,您只一人恐惹閑言閑語,還是同如歌去老婦人那較好。」唐曇淡淡下了逐客令,讓南宮意無話可說,知道即使有自己的侍女在,但人家家主并不打算與自己多談,那她自然留不得,萬一讓唐曇一個惱怒地將自己驅逐出去,她以后可能就會徹底成為笑柄,或是被其他官家列為拒絕往來戶。她仍抱持著一絲希望地看向古仲顏,只是仍再一次失望,古仲顏自以前就不曾為她多說一字半句,此時又怎會開口請唐曇讓她留下。她最終仍是跟著如歌去唐老婦人那邊,只是離去前仍三步一回頭地看著古仲顏。這男人的桃花運真是好啊!連個結婚的都還對他戀戀不舍。想著想著有些氣不過似的掐捏對方手臂,但立刻就被反手握住抓到桌面下,變成十指交握,親昵地安撫有些炸毛的青年。南宮慈不是沒注意到兩人的互動,對于他們如此坦然的親昵,心中有種五味雜陳的感覺,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忌妒。在那日趙鑲南下與「溫秋甫」重逢之前,趙鑲待他也如此溫柔甜蜜,只是當趙鑲回來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偶爾還會抱著他思緒卻不知飛到哪去,往日的甜蜜突然像是泡沫般開始破裂。唐曇看向一直愣怔盯著自己的南宮慈,不意外對方會出現這種反應,畢竟他這身體是「溫秋甫」不是嗎?如果南宮慈還一臉冷靜他才覺得奇怪。「南宮公子?」唐曇禮貌性地詢問,澄澈明鏡的眼眸不帶一絲雜感,沒有過往的愛恨。清靈含笑的眸子讓人看上一眼都有如沐春風之感,讓第一次看見「溫秋甫」如此溫和與他對望的南宮慈有些茫然無措。「我……我是……」南宮慈回過神,有些慌亂地點頭,對于這樣悠然自得且充滿自信的唐曇有些自慚形穢,他已經沒辦法像以前一樣,能夠冷靜看待這樣的事情了。不是不在乎所愛之人心中是否還有他人,而是彼時情未深,未像溫秋甫那般。當初說得再冠冕堂皇,愿與對方共享趙鑲,可真臨了頭,他才知道自己其實也不過跟溫秋甫一樣,不能容人插足。「我是唐曇,嗯……新任長生侯……請坐,喝杯茶,潤潤喉吧!」唐曇像是沒看到他的窘態,提起擺在石桌上溫著的紫砂壺,咕嘟咕嘟地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沒想到對方會請自己喝茶,南宮慈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不該接下,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