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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聽見這答案,并未因此解了唐曇心頭的疑惑,只是讓他腦袋里的問號更多了。折翼的雄鷹,還能算是雄鷹嗎?對于把人強留在自己身邊的決定,唐曇突然又有些后悔。他也是男人,自然清楚那種有志不得伸的感覺,強迫另一個人永遠只能屬于自己,又有什么意義呢?可是他又不想看見古仲顏頂著那張臉,對其他人談情說愛溫柔備至。在心中無聲輕嘆后,唐曇將頭側靠在古仲顏肩上,有些孩子氣的蹭了蹭,心中對自己的未來開始有些迷茫困惑。古仲顏被他這貓咪般的舉動給蹭得心情更加愉悅,嘴角也勾起淺淺的弧度。「就算有恩……有值得你把一輩子都賣掉嗎?」唐曇頗不是滋味地說著,心中對于古仲顏也是為了長生侯府,才答應他要求這件事有些疙瘩。這問題又讓古仲顏安靜了一會兒。其實唐曇也不覺得他會再多回答自己什么,畢竟有恩于古仲顏的也不是自己,古仲顏并沒有回答他的義務。「那是個足以誅九族的欺君之罪,侯爺以全族人的生命作為賭注,我也須回報侯爺這份恩情。」古仲顏用不大的聲音回答他的問題,讓他有些愕然地回望著古仲顏。欺君之罪……是什么事情有如此嚴重?收留什么罪犯之類的嗎?唐曇內心有無數的問號,只是想問卻又問不出口,欲言又止地,最后只是閉上眼,靜靜地靠在古仲顏身上。如果古仲顏想讓他知道就會讓他知道,其余的,就這樣吧!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沒有到古仲顏會對他知無不言的地步,古仲顏肯告訴他這些就已經很不得了。溫熱且帶著厚繭的指腹滑過他臉頰,將他垂落在頰畔的發絲撥至他耳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古仲顏的手指總有意無意地,觸碰著他臉頰還有耳根后方至頸項間的肌膚,有些曖昧和撩撥。他睜開眼睛,對上古仲顏那張總是沒什么表情的臉龐,仔細一瞧又覺得其實古仲顏也沒有那么面癱,那雙沉眸中流露著細細的溫柔與寵溺,光是被這樣注目著,就覺得心里頭泛起絲絲甜意。忍不住地,唐曇便伸出手主動握住古仲顏那寬厚的手掌,十指交扣。抬起頭和古仲顏四目相對,清楚地看見對方眼中的詫異,以及對方因為自己的舉動,那張冷靜的臉上微微勾起的弧度。他可以相信,這個人也對自己有著非比尋常的好感,才會毫不猶豫地答應自己那些條件嗎?唐曇眨眨眼,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湊近古仲顏并在他臉頰上「啾」地留下一吻,退開后笑臉盈盈地看著古仲顏滿臉訝異地看著自己。「嗯,蓋章,我的。」唐曇有些孩子氣地說道,臉上帶著惡作劇得逞的表情。古仲顏凝視他那燦若春花的甜美笑靨,心中說不出的悸動,雖然知道唐曇的笑容或許并不是給「自己」,卻仍是不由自主的耽溺沉淪。一股忌妒的情緒涌上,像是想證明什么似的,他突然伸手摟住唐曇的腰將他拉向自己,對上唐曇那因為自己這動作而凝住笑容的微愕表情,低頭覆住那想望許久的唇。軟軟的,但非常有彈性,古仲顏可以感覺到他那帶著吃驚的反應,雙唇微微開啟,他便趁著這當兒鉆人唐曇口中。他嘴里的津液帶著些許茶香甘甜,那是方才古仲顏泡給他暖身子的青風髓,古仲顏卻覺得那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遠比任何瓊津玉露都要來得甘美且令人回味。溫熱的舌尖充滿曖昧地勾著對方,并細細地愛撫摩挲著他嘴里的每一處柔嫩,接著便感覺到那一開始略帶驚慌與笨拙的反應,隨著他的動作而開始有所回應與糾纏,也比剛剛更駕輕就熟,感覺上對這種事似乎并不陌生。那種忌妒的心情越發膨脹,他只要想到除了那個與自己容貌相同的不知名男子與襄王都曾擁有這個人,就有股深沉的憤怒淀積在胸口。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有如此強烈憤恨不甘的情緒,也是第一次,迫切的想要一個人。暖昧且充滿情欲意味的親吻,讓兩人的體溫逐漸升高且炙熱無比,此時此刻在他們兩人的腦海里,想的都是該怎么樣才能接觸對方更多。到這地步,絕對不是單純的擦槍走火可以解釋得了這情況。古仲顏覺得自己想要這個人,迫切得甚至感到下腹都隱隱作痛。他從來就不是一個縱欲的人,甚至可以說對這方面頗為淡薄,即使和人到煙花之地談生意也都坐懷不亂,頂多在當下順迎情況的摟著那些紅倌在懷,但實際上什么也沒做。即便是最早的頭次,也是侯爺與義父替他安排好的清倌,買了對方初夜,貨銀兩訖后便不欠對方什么,偶有需要也就是去尋找對方,但后來那倌伶有了意中人,他便未再去。對他而言,比尋歡作樂更重要的事情可多著,連管住自己下半身沖動的能力都做不到的人,還談什么成事?自律肯定是重要的,真有需要,自己用手也未嘗不可。而自己以前對唐曇從不曾有半分欲念與遐思,只覺得他孩子氣又不懂事,身為長生侯繼承人卻拋下這些……當初他對于這樣任性妄為的「唐甫」明明是厭棄居多,在侯爺倒下后會堅持把人找回,也是基于那股責任心與報恩的心態。但現在面對失去記憶變成「唐曇」的「唐甫」,卻不知為何,總不由自主的勾住他的視線,他甚至說不上對方哪個改變吸引了自己。是因為介意自己這個主子曾甘于伏低于其他男人之下嗎?古仲顏想,他確實在意,但絕不是輕視那種,而是忌妒中又帶著心疼,想把人捧在手心里呵護著。瓊曇,是如此珍貴的夜之花,不該被人當作玩物,想把玩就摘來、不想了便扔著,若那襄王不懂珍視,自有人憐惜,而他自愿做那惜花之人。他相信自己有那能力去抹除唐曇心中其他人的影子,讓他心中只留存下自己的痕跡。或許是那猶如曇花一現般的脆弱姿態,讓他想為對方撐起一片天,為他遮風避雨,即使心知肚明對方并非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柔弱,卻還是想這樣做。當他放開唐曇看見那馥紅的臉龐時,他突然能夠了解古代那些為博紅顏一笑而傾盡一切的帝王將相們,是什么樣的感覺了。這一切都是沒有道理的。※※※在古代要往來于兩地往往需要十天半個月以上的時間,畢竟不是現代,沒有高速鐵路可以短短幾小時內就到達,靠動物們拉乘都得好幾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