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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地位的食客。那士子和楚修瑜不親近,但也算是太子府的人,張太傅要是追究起來,必會和太子府產生嫌隙。既然打定主意要做,大皇子行動也很迅速,立即安排人接上線把一切安排下去。小公子每日下學堂都喜歡帶著家奴去街頭逛一圈,買幾串糖葫蘆解饞。這一日太子安排好的人守在必經的巷子里等著小公子過來。家奴給小公子買了兩串糖葫蘆后就牽著他朝太傅府去,小公子生得白白嫩嫩的娃娃臉上一雙黑葡萄似水的眸子看上去可愛極了,粉撲撲的臉蛋上沾著一點糖衣,嘴巴里小口地咀嚼著糖葫蘆,笑得開懷。可能是繼承了祖上讀書人的溫雅氣質,乖巧得很,不哭不鬧,得了糖葫蘆就乖乖地往家中走,一點也不會耍賴再討要什么。“黃公子,人來了。”身后幾位彪形大漢穿著奴仆的服飾低聲和黃閑說道。黃閑身上散發著濃重的酒氣味,手里還拿著喝到一半的酒壺。大皇子答應他做好這件事情就許他千金允他返鄉,在太子府是沒什么出路了,來國都走一遭總要撈點好處回去炫耀炫耀。看著迎面走過來的小公子,黃閑定了定神,接著大搖大擺地走過去,走近小公子的時候故意朝他身上撞了撞。小公子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有點懵,很快就哭出聲來。家奴狠狠地瞪了一眼黃閑,一個酒徒竟也敢當街招搖。在一邊的幾個彪形大漢見狀急忙開口叫嚷道:“哎!你們沒長眼睛嗎,竟然沖撞我家大人!還敢瞪眼!”這幾個人依依不饒,也惹怒了家奴,指著黃閑的鼻子高聲問道:“你是誰在朝為官是什么官,我是太傅府上的人,這是小公子,你也不看看你得罪得起么!”“嘿!太傅怎么了!我家大人還是太子的貴客呢!”他們等著就是家奴的這句話,大大咧咧地把楚修瑜的名號報出來。氣焰之囂張。家奴聽了神色一閃,不欲在此糾纏,抱起小公子就想走。小公子哪里走得,才剛被抱起身就被幾個彪形大漢攔住中間,家奴漲紅了臉大喝道:“你們干什么!”這個時候家奴已經察覺到不對勁,緊張地朝前后巷子瞟去,臨近黃昏,萬家生火起灶,巷子里基本不見什么人走動。這一代又多是達官顯貴的大宅子,平日里也是空置,就算叫也不一定有人能過來解圍。家奴的心開始慌了,想著服個軟就此作罷,哪知黃閑等人根本就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勸說的,提起袖子對著他就狂揍起來。小公子摔落在地嗷嗷大哭,黃閑只覺得耳朵里跟進了一只蜜蜂一樣惱人,隨手抄起手中的酒壺就朝小公子的腦門砸去,很快街巷中又恢復了平靜——“嘩嘩嘩——”到了夜里,天上就下起了暴雨,就像要沖洗干凈世間的污垢,這場雨異常的猛烈,重重地拍打在屋檐下,有極速地垂落在地,形成一條條小型的瀑布一般。冷風不斷呼嘯,把殿中的門窗吹得哐當作響,蕭埕忻坐在烤爐邊小聲地打了一個哈欠,正打算回房歇下就聽到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進來的是楚修瑜新任的管家,三十來歲,為人穩重可靠。不過他現在的模樣可不穩重,身上的衣裳被雨水打濕顯得落魄,五官緊緊地擠在中央,一副大禍臨頭的模樣。“怎么了?”蕭埕忻見狀問道。“大事不好了!國師!出事了!”管家嘴巴張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聲音干澀慌張。蕭埕忻微微皺眉,語氣依舊不溫不火,“怎么了?”管家見蕭埕忻處事不驚的樣子心里也漸漸有了點底,不再像剛進門那樣驚慌失措:“太傅府出事了,張太傅的孫子張小公子今日傍晚時分被人在街巷中謀害,張太傅知道此事以后人當場就昏厥過去了。”“什么人干的?”蕭埕忻冷聲問道。管家不自然地抿了抿唇,為難道:“是太子府中的門客……”管家見蕭埕忻的臉色愈來愈冷連忙又解釋道:“太子無意用他,他是大皇子的人!當初太子留他也是想借著這個棋子窺探大皇子那邊的動靜,誰想他們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張太傅的主意!”“既然留下為何不防范,還給他們反咬一口的機會。”蕭埕忻眉目一凜,整個人的氣息都冷下來,管家的脖子膽怯地往后縮了縮輕聲道:“是奴才愚鈍,不能看好太子府,可是國師,張太傅一直心疼他這個小公子只怕太傅府和太子府從此會結仇啊……”“你先回去吧。”管家還想再說什么就被蕭埕忻打斷,喚來青黔送人。“是。”管家不敢違逆蕭埕忻,恭敬地作了個禮隨著青黔離開。雨越下越大,白色的閃電在烏云中穿梭,發出隆隆作響的聲音。蕭埕忻坐在輪椅上一點睡意也沒有了,等到青黔回來的時候才緩緩道:“叫人給我在街巷里尋一只剛出生的玄貓來,還有密切關注太傅府中的動向,若是太傅過來……”“太傅還會來找國師么?”青黔擔憂地問道,小公子一直是太傅的心頭rou,要是太傅怪楚修瑜,也定然不會再來見晏韓了。“我不知道,應該會來吧,如果不想小公子死得不明不白的話……”蕭埕忻話未說完,又有一個家奴被人領了進來。“拜見國師。”蕭埕忻抬眸看向來者,似乎是太傅府的人,看著眼熟。“是太傅讓你過來的么?”家奴點點頭恭敬道:“小公子夭亡,太傅悲痛不已,這時來此也是請國師幫助太傅府找出真兇,以慰藉小公子在天之靈。”“犯事的人可捉到了?”“犯人當場被官兵亂箭射死,唉,也不知道是誰造的孽。”蕭埕忻點點頭,又問:“太傅身體如何?”“太傅引發舊疾,病倒在床。不過他囑咐小的把小公子送來,說國師一定有辦法。”“嗯,小公子留在我這,明日再悄悄過來接回吧。”大皇子這一次做得太絕,蕭埕忻是斷然不會給他任何茍活的機會的。等到小公子出殯之日就是大皇子自食其果之時!小公子躺在檀木棺材里,頭上的血跡已經被人很細致的清洗過,身上穿戴盡是奢華,衣服錦繡自成,暗金色絲線勾邊,頭頂的小玉冠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白光,看得出來太傅一家對這個小公子是疼在了心尖上。可惜……他已經死了。蕭埕忻輕嘆一聲,食指貼著中指放在小公子額前,兩者相觸的地方漸漸升起一道熾熱的溫度,很快又漸漸冷卻下來。“小公子還小,魂魄怕是已經被勾去地府轉生了。”青黔難過地看向棺材里不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