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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團漿糊,就連睜眼都需要莫大的力氣。見蕭埕忻虛弱地倒在自己懷中,謝君哲臉上不由掛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來輕輕將蕭埕忻罩住,謝君哲并不急于行動,而是拿過枕邊的遙控器把空調關上,靜靜地抱著蕭埕忻靜默不語。當窗外又一次傳來火車的鳴笛聲的時候,蕭埕忻已經進入深度睡眠,或者可說是昏迷。沒人知道蕭埕忻現在的狀態。連續一天的高燒,沒有藥物的控制變得越發的嚴重,偏偏蕭埕忻還不知道節制,又是吃辛辣又是濕著身子睡在低溫的室內,也不知燒到多少度,隔著衣衫都能感覺到他臉上傳來的熱度。謝君哲將人往懷里送了送,而后一鼓作氣將人抱起來,悄悄地離開了房間。走下樓后早已停駐在那的黑色轎車已經等候多時,見謝君哲出來以后,司機連忙走出來將車門打開,讓謝君哲他們能夠方便的進入。“回嚴家。”“是,嚴少。”黑夜中,黑色轎車開始發動,燈光亮起將陰暗的巷子照明,緩緩地駛離賓館。此時的嚴家宅子里面沒有一個人敢先前睡去,燈火通明的嚴家大宅在漆黑的夜中靜靜地等待主人的回歸。“嚴少……”王叔恭敬地將門口打開,一步步小心地趨走在謝君哲身后。謝君哲懷里抱著熟睡的蕭埕忻走入室內,微微側頭低聲向一邊的女仆吩咐道:“把張醫生叫過來,舅舅生病了。”女仆猶豫了一會兒,感受到謝君哲冰質的目光后忙不迭點點頭應道:“是,嚴少。”“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我把舅舅送回房間。”蕭埕忻現在呈現半裸狀態,即便謝君哲已經用西裝將其遮住不少,但是還是很不滿意來自各方打量的視線,冷冷地驅散走人獨自一人快步走上樓上的房間。有謝君哲的話,王叔他們即便再好奇有不敢逾越,乖乖地止住跟上去的腳步。其實他們對多日不見的蕭埕忻還是很好奇的,想看看他們曾經的嚴爺怎么樣了,或者好奇謝君哲會把他怎么樣,他們可沒有忘記蕭埕忻失蹤的這幾天謝君哲那張要人性命的冷酷臉。“王叔,張醫生他不是重傷住院了么……怎么叫啊……”見謝君哲走遠后,女仆為難地扯了扯王叔的衣袖苦色道。王叔看了一眼樓道的盡頭微微嘆氣道:“嚴少叫你叫人過來,你就老老實實叫人過來,來不來是張醫生的事情,你這邊嚴少吩咐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嚴少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張醫生會過來的。”“好,我知道怎么做了……”女仆膽怯地點了點頭,轉身按照謝君哲的吩咐去做。第19章落魄少爺的好舅舅張醫生是被人用輪椅推進來的,從醫院過來少說也要一個多小時,由于他身體不便,硬是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嚴家大宅。“嚴少……”張醫生一進門就看到一身西裝的謝君哲似笑非笑地靠在玄關邊上,對上那深不見底的黑眸,張醫生心底不禁直打顫。前幾天的噩夢一直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這個人,就是一個惡魔!“張醫生,你來得太遲了,我希望你下一次能夠有所改進。”謝君哲的語氣很平淡,聽上去真的就像是一個很和善的提議一般,不過若是真的誤把謝君哲當做一個好說話的人,那此刻應該就是墳頭草五丈了。“抱歉,嚴少,我下次不會了。”張醫生小心翼翼地道。“舅舅現在已經睡下了,你動作聲音不要太大。”看到張醫生的態度后,謝君哲滿意地轉身離開。這一次他沒有跟著張醫生一起,而是直徑回到自己的房間。這讓身后的張醫生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他不希望,也恐懼和謝君哲呆在一塊,現在這個人已經成為張醫生一生的黑影了,他從未見過一個二十出頭的人身上竟有那么濃重的戾氣。張醫生覺得說謝君哲是一個瘋子一點也不為過,相比正常的同齡人來說,謝君哲心理的確可以說是變態了,試問現在還有哪一個年輕人能夠像謝君哲這樣能夠云談風輕地左右他人的生死,過度的冷漠就是反常。嚴爺……到底怎么養出這個大少爺的?!“我哪知道他越長越歪?全然是他自己的問題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咳咳咳……”輕微沙啞的聲音忽地在寬敞的房中響起,將正在沉思中的張醫生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小心將心里話講出來,還正好被剛剛轉醒的嚴澤聽去。“嚴爺,你沒事吧……”看到轉醒的嚴澤,張醫生臉上浮現幾分笑意,滿是關切。“我有事沒事不應該是由張叔叔告訴我么?”蕭埕忻勉強地扯扯嘴角說道,在人后嚴澤從來都是尊稱張醫生為張叔叔的,兩家關系親密從張醫生愿意幫助他逃跑就可看出來,蕭埕忻想這估計也是謝君哲沒有殺死張醫生的緣故,若是殺了,恐怕會激起嚴家內部勢力的不滿,到時候要是鬧起來怕是不好收拾。“沒事,你就是高燒,之前亂吃了什么辛辣的東西吧,喉嚨開始發炎了。我讓他們去樓下拿藥上來了,打幾天的吊瓶就能穩住病情了。”說到這,張醫生警惕地朝門外看了一眼,而后傾身在床頭低聲說道:“小澤啊,你看我這個樣子我也幫不了你了,要不我幫你叫嚴老爺回來?”嚴老爺自然指的是在外逍遙快活的嚴老爹,盡管現在是嚴澤管家,但是有一部分隱藏實力還是牢牢攥緊在嚴老爹手中,為的就是以防哪一天陰溝翻船還能力挽狂瀾。把嚴老爹叫回來主持局面不是不行,可是謝君哲何其聰明又怎么不會想到這一點,他之所以還能大大方方地把張醫生放進嚴家大宅,就絕對有把握這個消息不會傳到嚴老爹耳朵里。所謂天高皇帝遠,蕭埕忻敢肯定這一條是絕對行不通的,別忘了現在的謝君哲和警方的聯系也很是密切。“張叔叔還是算了吧。”蕭埕忻疲憊地閉上眼睛不再言語。張醫生得到回復后明顯地愣了愣,轉念一想也清楚了蕭埕忻的意思,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勸說。張醫生是個局外人,謝君哲在嚴家做的這些事情他一點也不懂,至于他現在的力量有多大他也一點也不懂,張醫生唯一懂的是這個男人不是一個平庸之輩,他不是他的對手。“張醫生,藥拿來了。”就在兩人陷入沉默之際,身后的黑衣保鏢將車上的醫用藥箱拿了進來,輕手輕腳地將針劑和藥物遞給輪椅上失落的張醫生,就連呼吸也比以往輕了許多,盡量地遵照謝君哲的吩咐:動作聲音不要太大。張醫生給蕭埕忻注射完針劑后就離開了嚴家大宅,蕭埕忻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