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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顯眼的衣服了。嚴澤這個身材雖然沒有謝君哲那么完美無缺,卻也是百里挑一。187的高挺身材配上渾然天成的貴氣站在哪里都會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可惜這樣的耀眼并非蕭埕忻所要,盡可能的低調才能讓他在謝君哲布下的密網中掙得一條生路。快步走回租房蕭埕忻也顧不得清洗,連忙換上新買的服裝。廉價的西褲和半褪色的暗綠色短袖穿在身上總算讓蕭埕忻看上去接點地氣。再次著裝之后蕭埕忻又一次走出租房,這一次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距離小區三百米的小型超市。超市是私營的,不屬于什么大型企業。里面的東西種類也不是很多,所幸蕭埕忻不是一個嬌生慣養吃不得苦的人。他本身對于一些簡單的烹飪還是了解的,比如泡方便面,熱速凍餃子等。一口氣在超市里買了好幾包方便面和速凍餃子,蕭埕忻還順道買了一些生活用品,最后一手提著食物袋,一手卷著長版竹席心滿意足回租房。正當蕭埕忻興致勃勃地打算在70平米的老居房中展示自己手藝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這里沒有天然氣,沒有煤氣,連電磁爐都不給他留……謝君哲在他原來的手機里安裝有追蹤器的,所以蕭埕忻也沒留著,現在身上根本沒有通訊工具,想要聯系房東必須要走到附近的報刊亭才有。忙碌一天下來,蕭埕忻也疲憊得很,一點也不想再挪步。無奈之下,蕭埕忻還是決定天然加熱速凍餃子——拿出剛買的瓷碗沖洗一下后將速凍餃子拿出10個放在其中,然后,等它解凍。速凍餃子是白菜rou餡的。盡管放置兩個多小時豬rou咬起來還是有些硬,蕭埕忻實在是太餓,倉促的吞下所有的餃子才勉強飽腹。解決完晚餐問題,困意就開始上涌,蕭埕忻伸手打了個哈欠后拿起毛巾走向浴室。現在他身上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的很難受,必須好好洗個澡才能入眠。衛生間被開了一個口通向洗手臺,洗手臺下有一塊地磚上印著一圈銹斑,這里應該是放置煤氣的地方。看來今晚洗澡的也是沒有熱水的。好在夏天炎熱,洗一次冷水澡也不礙事。蕭埕忻無奈地搖搖頭,心想他游走了幾個世界還從未如此落魄過。不同于周身的高溫,打開水管后一股清涼的冷水撲面而來,一下子激得蕭埕忻醒過神來,渾身上下都覺得無比舒暢。蕭埕忻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巨大的冷熱差。在嚴家謝君哲不許他開空調,就連冷水也不讓他喝,整個身體成日仿佛都像是浸在溫水中一樣,沒有任何激蕩。蕭埕忻這個澡洗了20多分鐘,直到身子感到寒冷才堪堪止住。洗完之后心情也放晴不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外界溫熱的氣息,心情好得不得了。盡管蕭埕忻要委身在這兩室一廳的舊房中也絲毫不影響他脫離謝君哲掌控之后的愉悅。也許是被謝君哲壓抑久了,這一次的蕭埕忻特地沒有規矩的將自己頭上的水滴拭去,光著腳趴在床上倒頭就睡。現在他自由了,本應是有一個好夢才對,可蕭埕忻今夜卻夢到了謝君哲。夢里的謝君哲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一雙清冷的眸子散發著無盡的冷意,讓蕭埕忻莫名的感到一股沉重的壓力。“舅舅,你怎么可以丟下我?”丟下?蕭埕忻的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在他認識里,他沒有對謝君哲負責的義務。“舅舅,你要逃去哪里?”蕭埕忻沉默不語,警惕地盯著面前的謝君哲。“舅舅,不乖的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喲。”在夢的最后,只余下謝君哲這一句充滿惡意的調侃,嚇得蕭埕忻午夜驚坐在床,冷汗不斷從體內滲出。蒼白修長的指節死死地掐著心臟的地方,滿面蒼白,宛若一個瀕死的人急促地呼吸著。內心的恐懼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弱,反倒是成倍的膨脹,不知不覺間占據了蕭埕忻的全部。第17章落魄少爺的好舅舅一覺醒來,蕭埕忻只覺得整個人就像被錘子敲打一般,渾身上下都酸疼不已。他煩躁地活動一下手臂,雙手撐著坐起身來,只覺得頭部一陣暈眩,人又不自覺地倒回枕頭上。“嘔……”蕭埕忻難受地干嘔起來,覺得十分難受。他現在整張臉都泛著紅暈,就像一個飲酒過度的醉漢一般,或許是昨日洗冷水澡引起身體發熱。若是換做以往嚴澤的身體,這點事情根本不足以對他的身體產生不良反應,不過壞就壞在謝君哲這段日子把蕭埕忻養得太好,就像一個長期不吃辛辣的人,突然間吃一頓辛辣餐食,就會引起拉肚等不良反應。當一個人長久的適應溫室,那么對于突然而來的嚴酷就會立刻顯現出不適。“該死。”蕭埕忻低聲咒罵一句,用手探測額頭的溫度猜測應該燒得不輕,還是出門買些退燒藥比較好,否則只會愈加嚴重。打定主意,蕭埕忻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拿著昨天新買的洗漱用品踱步到廁所旁的鏡子前。鏡子中的蕭埕忻滿是病態,黑眼圈烏黑烏黑的掛在眼邊,雙瞳無神懨懨的模樣一改往日的從容精神。廉價的衣衫邋邋遢遢地掛在身上,若是此刻走出去估計沒誰能夠認出這個人就是曾經那光彩奪目的嚴家家主。“真是夠了。”蕭埕忻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雙目變得冷冽。自從他進入異世界以后何曾變得如此狼狽。昨日的噩夢一直反復映照在腦海中,他不得不承認,謝君哲這些日子對他的壓迫很有效。他現在想起那張波瀾不驚的臉龐心里就怵得慌,恨不得躲得遠遠的。畢竟那么多年來主角想上他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謝君哲真是一個瘋子。洗漱完畢的蕭埕忻轉身走到客廳里,從昨天的褲子里抽出30元離開租房。昨晚速凍餃子那冷豬rou的味道蕭埕忻實在受不了,現在想想還是很反胃,所以蕭埕忻今早并沒有在租房里吃,而是決定犒勞一下病患的自己,在小區面前買了幾個rou包一邊啃著一邊朝書報亭走去。“喂,哪位?”電話那頭傳來房東那溫柔的女音。“房東,是我,昨天租房的那個。”聽到是蕭埕忻來電后,房東那靜默了許久。在這異常的寂靜中,蕭埕忻感到一絲不安,“房東,在嗎?”“哦,在,怎么了?”房東回過神來倉皇回答道。“租房里沒有煤氣,也沒有天然氣,這……”“那房子不通天然氣的,你要的話可以在這附近看一看有沒有那種小廣告是賣煤氣之類的,這一代很多墻上都有貼這些,你仔細找找看吧。”房東回答道。“好的,那謝謝房東了。”蕭埕忻點點頭禮貌道。“不用,沒什么事情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