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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個發泄口宣泄他心中的不滿。謝凱包養的那個女人很年輕,才二十五六的樣子,應該是很早的時候就傍上謝凱。家里沒什么權勢,就是一個工薪家庭出來的女人。這種女人最好收拾,只需要錢就可以解決,而謝明杰最不缺的就是錢。何文還是太低估謝君哲在嚴家的控制力,那天他是偷偷去見的蕭埕忻,連王叔都避過了,可這個事情還是傳進謝君哲耳中。面前坐著的明明是一個年輕的晚輩,他一個三十好幾的男人竟打心底里害怕地不敢呼吸。何文膽怯地盯著優雅地坐在紅木椅上的謝君哲,衣著一件純黑色的低領襯衫,交疊著雙腿,修長的手指一點點輕敲著桌面。“何文,舅舅昨天和你說了什么?”謝君哲兩只幽邃的眼睛微微地瞇起來,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何文無聲地咽了咽唾沫,喉結上下動了動,整個身體下意識地往后縮,做出警戒的姿態。他可不敢小看謝君哲,這個人陰晴不定,就像一汪深潭,深不見底,內斂得可怕,甚至比嚴澤更加可怖。嚴澤好歹平日還有點小愛好,帶著點人氣。謝君哲卻像一個居住在古堡里的吸血鬼,優雅得不像一個活著的人,冷血得猶如在黑暗中呼吸的魔鬼。他這一刻是笑的,并不意味著他不會要你的命,就像一個嗜血冷酷的變態,永遠無法得知他什么時候會向你展露帶血的刀刃。“說話,我希望你告訴我昨天舅舅和你說了什么?”見何文良久不語,謝君哲不滿地輕蹙眉頭,神色變得冷凝肅殺。何文毫不懷疑他再不開口說話,謝君哲能當場殺了他。“嚴爺說嚴家今后也會是你的,隨便你怎么做都可以。”何文膽顫地快語回答道,為討謝君哲開心,他還特意變化了語句,顯得更為親密些。緊接著就是寂靜,偌大的房間里變得死寂,大家都屏住呼吸,悄悄地朝謝君哲看去,揣度他的心思。“呵……”謝君哲倏地扯起薄唇,愉悅地笑了笑,表情帶著不同尋常的邪氣。何文很少見謝君哲這么笑,他的笑永遠都是溫文爾雅的,不帶一絲感情,就只是單純因為個人優秀的素養做的門面功夫。可這一次,謝君哲是真的笑了,因為愉悅而笑了。“舅舅總是這樣的,何文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東西,舅舅都會給,哪怕是整個嚴家。”謝君哲收起笑容,恢復到正常的表情,只有那雙幽邃的黑眸冒著冷冽寒意。讓在場的人的心又突然緊繃起來,連呼吸都不由放輕許多,希望能盡量在謝君哲面前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何文怔怔地站在原地,他跟了嚴澤十多年,也算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在這個英俊的后輩面前,反倒像是個初入世事的青少年,局促不安。謝君哲的心思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揣度,按理說嚴澤放任謝君哲去做事對于謝君哲來說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他剛才也的確露出了高興的表情,怎么一眨眼間,似乎又變得很不悅?“我給你一筆錢,你離開A市吧,永遠別回來了。”不帶任何感情,這就是一個命令。何文瞳孔不可置信地縮小一瞬,他沒有想到謝君哲居然會放過他,僅用短短幾秒的功夫,何文就做出了選擇:“謝謝嚴少。”無亂何文對曾經擁有的權勢是多有么的不舍得,這一刻他也不得不做出退讓。如若他不肯放手隱退,那么等待他的絕對是消無聲息的死亡。謝君哲滿意地勾唇露出一個優雅的微笑,然后站起身來輕輕地拍了拍何文的肩膀,一句話也沒說,直徑走出了房間。何文在謝君哲走近時混身都是僵直的,絲毫不敢動作。直至室內里的人都一一跟隨著謝君哲的腳步離開后,他才仿佛找回呼吸一般,雙手捂住心臟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從室內走出來,謝君哲的心情還算是不錯的,何文的妥協對于他控制嚴家來說起到很大的催進作用。原本還有別的小心思的人,或者還在持保留態度的人,都紛紛偃旗息鼓。現在嚴澤手下第一大將都被謝君哲解決了,就更不用說他們,順從是遲早的事情。“在等一等吧……”謝君哲身姿挺拔地走在寬敞長廊上,嘴邊噙著溫柔的笑意,自顧低聲低喃了一句。而此時身在嚴家大宅的蕭埕忻,對于嚴家的動向是一點也不清楚。繼何文之后也不會再有人敢挑戰謝君哲的權威不知死活地找他匯報情況了。“嚴爺,您的藥。”現在是盛夏,無雨,無風,整個空氣都是溫熱的,一眼看去,空間都似乎產生了扭曲,就像一個巨大的烤爐。一般這種時候呆在室內是最舒服的事情,現在空調普及,幾乎家家都有,嚴家大宅更不例外,除遍布的中央空調以外,蕭埕忻還特意在每個房間都添加了一個掛壁式空調,為的就是想調節溫度的時候能夠立即見效。蕭埕忻是個享樂主義者。活得不求多精致,好歹能夠舒坦,從來不委屈自己,一切都按照他的喜樂來。可惜從現在開始蕭埕忻注定不能那么順遂,也不知道謝君哲這個人發什么神經,嚴禁杜絕家里冷氣大開就連中央空調也不能動,美名其曰是為他身子著想,成日悶在空調室內有害健康,惹得蕭埕忻一度想坦白地告訴謝君哲真的沒事,反正他就算死了下個世界照樣蹦跶,他真的不在乎活得多長。“王叔,我不想喝,你偷偷倒了吧。”蕭埕忻一臉受不了地別開頭,冷聲說道。‘偷偷’這個詞語是針對謝君哲而言的,除了不允許他開冷氣以外,謝君哲還特地去家庭醫生那配了這一幅中草藥配方,囑咐王叔一日三餐不拉地看著蕭埕忻喝完。既是謝君哲囑咐的,王叔自然要恭謹地去完成,而且做得比嚴澤當家時候還要好。“這……少爺說了,這些中草藥是給你補身子的,嚴爺你就喝了吧……”王叔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聽從蕭埕忻的意思,畢竟現在謝君哲才是他們正經的主人。“又是少爺,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個嚴爺嗎?”蕭埕忻目光冷凝,不悅地抬高音調,以求像以往一樣震懾住王叔。令他失望的是,王叔依舊面不改色地端著那碗中草藥,大有一種蕭埕忻不喝就不走的趨勢。這個問句問出來就注定得不到蕭埕忻想要的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好了,給我吧,我喝就是了。”蕭埕忻無奈地揉揉眉心,覺得一陣無力,局勢很清晰,他也不得不成為謝君哲的附庸。“好的,嚴爺。”見蕭埕忻妥協,王叔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忙不迭地將盛著中草藥的瓷碗遞給他。烏黑的藥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