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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撩妹控請慎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看娘的傷勢。蘇瞻洛回過神,拼了命地上前抱住瘋狂的父親。

“滾開!”他眼中發紅,顯然癲狂至極。

蘇瞻洛感覺腹部中了一拳,痛得五臟六腑都蜷曲起來,卻還是沖上前去拉住他,再被他一拳揮開,再沖上去,如此往復。

“阿洛!阿洛!”娘的尖叫在耳邊,忽遠忽近。

“哥哥……”蘇瞻秋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阿秋,把娘帶出去。”蘇瞻洛抹了抹嘴角的血沫,數不清第幾次沖了上去。

直到最后口中腥甜,視線發黑。

在視野徹底黑盡之前,蘇瞻洛如愿看到了父親漸漸清明的眼睛。

蘇瞻洛感覺耳邊傳來一聲聲抽泣,便努力撐開了眼皮。

蘇瞻秋見他一醒便撲了過來,面上全是未凈的哭痕。

“怎么了?”

“哥哥,哥哥,”蘇瞻秋又哭了起來,“你知道爹娘為什么鬧起來嗎?”

蘇瞻洛抹了抹她的淚花,“慢慢說,別哭。”

“娘一直想給我們治病,”蘇瞻秋吸了吸鼻子,“娘說,她在古書里看到一個法子,說是有一種百毒不侵的人,好像叫藥人吧……這種人的剖開心頭放出的血能治百病!”

“所以……”

“所以娘就想先把自己變成藥人,再剖心頭血來,”蘇瞻秋咬了咬唇,“爹就生氣了,就砸了藥廬,說不讓娘再鉆研這些東西了。”

“哥哥,”蘇瞻秋眨了眨眼,努力不讓眼淚掉出來,“我們……是不是很沒用啊?”

“我們……”

日落西山,夜色漫天。

蘇瞻洛醒來的時候,眼前是精心刻好的雕梁,身下是松軟的錦被,屋外還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和人聲。

他推門而出,只見揚刀正挪著新買來的大圓桌,一旁酒久指揮道,“往右一點。”

揚刀往右挪了挪。

酒久又道,“左,左一點。”

揚刀又往左挪了挪。

酒久摸了摸下巴,“還是……右邊一點吧。”

揚刀扔下桌子,舉著大馬刀就直沖著酒久追了過去,兩個人就繞著大圓桌開始你追我趕。

“那個……”殷滿滿拿著剛倒好的簸箕和掃把站在門口,指了指里屋,“蘇公子醒了。”

他們二人齊齊停下動作,齊齊轉頭看了過來。

蘇瞻洛搖了搖頭,“這事兒完了之后你倆成親算了。”

二人再齊齊嗤了一聲,“切——”然后互相瞪著眼,“誰要跟他成親!”

殷滿滿眼淚都笑出來,“真配。”

見他們兩個又有隱隱要打起來的趨勢,蘇瞻洛擺了擺手趕緊制止,“多謝你們幫忙清掃了,不過你們怎么在這兒?”

“碧蝶給我捎了口信,”酒久試探性道,“主人沒把蘇公子怎么樣吧?”

蘇瞻洛眉頭擰了起來,臉色沉了幾分。

酒久訕訕地撓了撓頭,一旁揚刀看她往后縮了縮,挑了眉,“你不給東西了?”

酒久狠狠踩了他一腳,用口型示意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蘇瞻洛失笑,“什么東西?薛子安的?”

酒久只得從懷中摸出了一封信,“碧蝶通知我的時候一塊兒給我的,說是之前主人忘了給。”

蘇瞻洛展開信函,只見上頭寫著:

“明日酉時,天仙樓。”

“天仙樓?”蘇瞻洛問道,“這我怎么沒聽說過?”

“西郊新開那個?”揚刀道,“生意好得不得了。”

“酒樓嗎?”殷滿滿好奇道,“什么時候能過去嘗一嘗就好了。”

蘇瞻洛卻把信紙放在燭臺上,頃刻,白紙黑字便化成了灰燼。

“不去嗎?”殷滿滿不解道。

蘇瞻洛看著跳動的燭火,“不想看到他。”

酒久瞪著揚刀口型道:你看還不是一樣!而后便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那啥,我餓了,出去轉轉。”說罷便提著揚刀的衣領三下兩下消失在屋外的夜色之中。

蘇瞻洛嘆了口氣,看著屋外無星無月的黑夜,對殷滿滿道,“我送你回客棧吧。”

回頭卻見殷滿滿把包裹提在桌上,不由奇道,“怎么?”

殷滿滿苦了臉色,“蘇公子,那個昆侖派的白墨總是到我屋里來,不過一個下午,他就來了三次。”

蘇瞻洛倒是有些想笑,“他來做什么?”

“第一次,他非得跟我斗蛐蛐兒玩,我說我沒蛐蛐兒他才走。”

“嗯。”

“第二次,他竟然捉了蛐蛐兒過來,非得要我跟他斗,”殷滿滿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我拗不過他就只能答應,又不會斗蛐蛐兒,所以我就輸了,他說輸了要有懲罰,就……”

“就?”

殷滿滿跺腳,“抓了只毛毛蟲扔到我身上啊!”

蘇瞻洛忍著笑道,“那第三次呢?”

“第三次,他不斗蛐蛐兒了,他非得拽著我去喝花酒!”殷滿滿抱怨道,“要不是酒久來喊我,我真不知道怎么甩開他呢。”

“噗……”蘇瞻洛忍不住了,“喝花酒?他帶著你一個小姑娘?這人腦子里裝得什么啊?”

“蘇公子,可別笑了,”殷滿滿委屈道,“客棧我是住不成了,求您讓我在這屋里湊合一晚,明早我就去尋住處。”

“罷了,也別麻煩了,”蘇瞻洛道,“你住阿秋那屋里吧,只是……”頓了頓,笑道,“等你大伯到了蘇州城,這狀你一五一十地告了他去,準包那小子沒好果子吃。”

殷滿滿眉開眼笑了,“是了,讓我大伯嗆死他!”

殷滿滿在蘇瞻洛院里住下以后,白墨的腦袋時不時在門口竄上一竄,都被酒久和揚刀的架勢嚇跑了。

有的時候稍一疏忽,白墨就能從后門偷偷溜進屋里,扔兩個毛毛蟲,蚯蚓,還有鄉間的水蛇之類,反正不把殷滿滿嚇哭不罷休。

白墨此人功夫比起夏容來說不多好,但勝在機靈,會逃,每次都抓不住影兒,如此一來也讓他逍遙了好幾天,直到有一天他把毛蟲和泥鰍扔到了蘇瞻洛屋里。

據當時嗑著瓜子看戲的酒久說,白墨被蘇瞻洛點了xue掛在門口的柳樹上,三月正是柳絮撲面的日子,輕輕綿綿的柳絮撓的他癢極,卻又動不得,一張小臉漲成了豬肝色。最后還是孟醒聞訊趕來,按著白墨的腦袋給殷滿滿道了個歉才算了。

薛子安每日都托碧蝶來送信,信上的話一分一毫也沒變過,蘇瞻洛燒信的舉動也一分一毫沒變。

直到有一天,日落西山的時候,信還未送來。

蘇瞻洛也不管薛子安葫蘆里賣什么藥,他的酒袋空了好幾日,便趁著天色還未暗透去酒館打酒。

蘇瞻洛認識一個酒館,藏在極其隱蔽之處,那里的酒賣得又香又醇,價格還比起別家低了幾分。

照例打了酒,跟老板道了別,剛踏出酒館,迎面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