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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對世界抱有惡意[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2

分卷閱讀232

    科,只是人家俞醫生的專業范圍比較廣,除了被當做不孕不育專科外,少數產科的問題也能診治。這病人看樣子還是賴上俞醫生了?

    病人抿抿嘴唇不響,但馬上又抹著眼淚:“我已經沒辦法了——求您——求您幫幫我!俞醫生您是不是有什么顧慮?我能簽免責協議的!——如果您有顧慮的話,我能讓律師先行介入……無論出什么事都是我自愿的,與您無關!求您一定幫幫我……”她痛哭流涕,“我真的很想留住這個孩子……我知道風險很大,可是我愿意承擔風險。”

    她急于表明自己的決心,黃怡聞言倒是愣了愣。那點子憐憫像陽光下的氣泡一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心頭止不住的反感。這話可真是不好聽啊。你這是疤痕妊娠啊!全天下產科名醫都頭痛的問題!而你的情況還特別糟糕!就長在zigong壁最薄的位置上!不幫你是因為做不到,不是因為有啥顧慮啊——搞得好像有能力不幫你一樣!

    黃怡疑慮不定地看著眼前狀似可憐巴巴的女人。她是吃定了俞醫生,非得給她治不可?逼著俞醫生給她開方子?她臉色有點僵了,顧不上俞醫生有什么反應,話直接說出去了:“不好意思,發生醫療事故才有責任認定的說法——且不說你簽免責協議有沒有效力,你的病例已經確診,疤痕妊娠,那就不存在誤診的說法,而你知道目前沒有一種治療手段能對這個疤痕任何產生作用,也就沒有開錯藥的風險。這種情況下你要簽免責協議,說明你認為,如果俞醫生真的開了藥,而你吃了藥后還是導致了疤痕破裂且你與胚胎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你就認為這是醫療事故?”

    方瑩瑩愣了會兒,才想明白這話的意思,有點慌張:“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這么想的——”她有點語無倫次,“當然不存在什么醫療事故的說法,我只想求點藥減小疤痕破裂的風險……是我決定留下寶寶的,全是我的責任,我只是想強調我們絕不會醫鬧的……”

    她痛哭流涕:“俞醫生,俞醫生,是華瑞的董醫生向我推薦您的……她很推崇您,說您或許有辦法幫我增加點成功妊娠的概率……西醫只能等待意外發生然后解決意外,但中醫或許能幫我阻止意外——她是這么說的啊——俞醫生,我真的想留住她……我必須做好準備……”

    她就是有那么強烈的直覺腹中是個女孩,所以必須做最壞的打算。她想活著,生下女兒,跟女兒一起好好活著,所以一點希望都不能放棄。

    華瑞?董崢清?原來是這廝給她惹的麻煩!搞什么,這種燙手山芋能接么!

    俞雅搖了搖頭:“對不起,我沒有把握。”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眼神中至始至終也沒有憐憫亦或是動容,只有如水的平靜,“為你自己著想,請放棄吧。你要知道,你這種情況,就算做手術拿掉它,風險都很大,更別提繼續保留了。”

    方瑩瑩被撇在一邊的丈夫終于忍不住又開口了,聲音虛弱:“瑩瑩……放棄吧……真的……”

    方瑩瑩連理都不理他。她在停頓良久之后,直起身猛地跪了下去——受過高等教育有著自己尊嚴與羞恥感的女性,都要到跪下求人了,可見決心。

    黃怡與那位丈夫都忙著扶孕婦。黃怡連罵都罵不出口,只覺得晦氣,怎么就那么頑固呢。俞雅被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頭有點大。

    “奇跡的概率有多大?”她平靜道,“我毫無把握。跟你說有希望是害了你。”

    “可我相信有奇跡啊!”方瑩瑩嚎啕大哭。

    俞雅跟黃怡都沒說話。只能看著她哭。黃怡心里在說,那你去找你的奇跡啊,我們真的不是你奇跡的一部分,千萬別賴上我們啊。

    她丈夫扶著她,一邊死死拖住身體發軟止不住下滑的妻子,一邊也是火氣涌上心頭,憤怒道:“就開個藥能怎么你們——吃不吃是我們的事!所有的責任都是我們自己承擔啊!”

    這話正難聽。黃怡捂著嘴巴看俞醫生,就怕自己忍不住罵出來,而俞雅的表情仍舊沒有任何變化:“對不起,這藥我開不出來,因為我對你妻子的病癥沒有辦法。出于我的職責,我勸告你們,情況真的很危險,盡早放棄對自己對胎兒都是負責。”

    方瑩瑩抬起頭來,眼圈都是紅的,看向俞雅的眼神帶著幾乎頑固的執拗:“俞醫生!就算沒有把握——您還是有大致的方案的對不對?俞醫生您一定遇到過我這樣的病例的吧——您一定想過的如果非要治療的話需要怎么做,求您在我身上實驗吧……我相信您,我真的信您!”

    是的我遇到過,可是她們全部乖乖遵醫囑終止了妊娠。俞雅無語了。你相信我,可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怎么開藥?

    “對不起,請另請高明。”

    *

    “累死了。”午休時間,黃怡又從隔壁科室順了兩杯奶茶回來。

    俞雅今天的看診結束,但有通知下午要開會,所以她午餐又在食堂解決,等開完會再回家。老楊同志?不指望他了。這貨最近被催稿催得死去活來,出版社的老陳就差在她們家門口扎帳篷了,收不到稿一雙眼睛都是綠汪汪的。

    聽到黃怡的話,俞雅掀起眼皮,笑了笑。

    黃怡翻了個白眼。她知道在俞醫生這里絕對沒有可憐又抑或值得同情這樣的說法。俞醫生看待事物永遠都是明白理智得多,感性在她面前基本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所以哪怕病人看著再可憐,不能治就是不能治。

    俞雅開完會回家。進門看見自家門口蹲著個門神。她忍俊不禁:“老陳啊,又被關出門了呀。”

    老陳黑著張臉:“他就壓根沒讓我進門!”

    換做別人,這樣的行徑實在有些失禮。但只要想到這兩位同志之間斗智斗勇——甚至拿斗智斗勇當樂趣的損友級別交往,又覺得這種行為壓根不算什么了。

    俞雅開門,老陳立馬蹭進門,才往里跑了兩步就停下,看到翹著腿躺在沙發上不顧滿茶幾的紙張跟風扇呼呼響的電腦依然頑固地追著電視劇的老楊同志,整張臉都猙獰了……俞雅體貼地關上門,避免那發現殺人現場一樣的尖叫驚擾到鄰居——不過沒準鄰居已經習慣了也說不定,畢竟這種情況每個月總要出現那么一兩次。

    “要命一條,要稿沒有。”楊禾溪撐著雙死魚眼,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攤著。他最近沒有迫切的拿稿酬的需求,所以壓根沒有動力。

    老陳抓著他衣領死命甩:“你要不要這樣!要不要這樣!”

    “放過我算了。”楊禾溪不帶希望地抱怨。

    “那誰來放過我?!”老陳就差仰天長嘯了,“我讓你去采風!讓你去采!采個夠!!——你個混蛋上上個月已經開過兩期天窗了!還想糊弄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