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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你不懂我的心意,我每天送你我認為最好的東西,每天期待著和你電話交談。”“還有很多很多你不知道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接受我。”“我真的很喜歡你。”曾柯沒有出聲,吳耀便一直說了下去,他抬著頭,看著曾柯一字一句的說著。曾柯的眸子暗沉,透露不出任何信息。他走上前,接過吳耀手里的蛋糕。吳耀激動到身體顫抖,就連旁觀者都開始起哄時,曾柯一把將蛋糕摔向了地面。四周一片死寂,只余清脆的碎裂聲格外刺耳。吳耀不敢置信:“你……”那潔白的奶油糊了一地,已變的慘不忍睹,連碟子也摔的粉碎。像極了吳耀此刻的心情。曾柯收回手臂,又如初見時的冷淡目光掃過吳耀,聲音平靜。“鬧夠了沒有。”江南晚上的時候給吳耀打了個電話,畢竟去游樂場的事都差不多過了一天了。可是江南打了好幾通電話,吳耀都沒有接。難不成洗澡去了?可是江南看著手機上明明白白的深夜十一點,覺得不太可能。江南有點著急,一邊嘟囔著怎么回事,一邊又打了第五通。好在吳耀總算接了:“江南啊……怎,怎么啦……”語氣有點大舌頭,嗚嗚噥噥的。隔著屏幕都能聞到的酒味,江南皺著眉:“你是不是在喝酒?你在哪?”“江南、你真厲害……我是在外面啊……”吳耀的聲音朦朦朧朧:“江南,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江南大聲問著:“你在哪里!怎么大半夜還跑出去?!”邊說邊拿起外衣走出宿舍。“哈……古,古街酒吧的龍舌蘭……味道好辣……”幾聲酒杯碰翻的叮鈴咣啷聲,吳耀掛了電話。江南放下電話,快步混出了校門。古街酒吧嗎?江南總覺得事情開始有點不太對頭了。他趕到的時候,吳耀剛好已經走出了酒吧門。燈紅酒綠的霓虹燈照著吳耀酡紅的臉,說不出的性感。但是江南沒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他沖上去,拽住了吳耀:“耀!你怎么,會去酒吧……”吳耀被他拽的一蹌,吳耀回過頭來,那雙黑亮的眸子仿佛沒有被酒精荼毒,反而更加明亮,直勾勾的盯著江南,看得江南心虛。短時間的沉默。吳耀打破了安靜,慢慢說:“我跟他表白了。”江南一愣,吳耀又說:“不用我說,我也明白你肯定知道我告白的對象是曾柯。”吳耀慘淡一笑,“你什么都懂,從一開始,你什么都懂。”都說酒亂人心,吳耀喝了大半夜,腦子倒是越來越清醒。江南連忙否認:“我不懂!我要是知道我一定會……”吳耀:“一定會阻止我是不是?因為你早就知道曾柯不喜歡我。”江南無法反駁。他以為吳耀會細水長流,直到曾柯主動對吳耀表白。可是他忽略了吳耀有多在意曾柯。吳耀一把抓住江南拉住他的手,一字一頓的問:“既然這樣,你又為什么要給我透露曾柯的相信?為什么要給我看曾柯的另一面?”吳耀目光如刀。江南沉默。吳耀像是早就知道江南會是這個反應,干脆的放開江南,堅定的走向古街頭。“你要去哪?現在真的很晚……”江南怕他出事,又走上去。吳耀開口:“我要找曾柯。我要和他說清楚。”等到了曾柯的花店門口,江南已經放棄了勸說。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的錯。如果他沒有太著急的想把吳耀和曾柯湊一對,或許他倆兒還能做朋友。可是現在……看著吳耀無比陰沉的走進花店,江南認命的站在外頭,打心眼里希望他們能好好談。吳耀踏進花店,里面仍然花團錦簇。但吳耀哪里會去看這些,直接叫住了埋在花堆里工作的曾柯:“曾柯。”曾柯站起來,似是很平淡:“怎么了,吳耀。”吳耀自嘲:“果然啊,明明我是來砸場子的,可是一看見你這張臉,還是會忍不住啊……”“吳耀,你喝酒了。”曾柯聞見吳耀身上的酒味。吳耀突然暴躁,像一只被逼到墻角的獅子:“閉嘴!我問你曾柯,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要接受我送你的東西?”“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要來幫我搬花,為什么要讓我有機會那么近的看著你……”吳耀紅著眼睛,卻一滴眼淚也沒有掉,整個人像繃緊的弦。曾柯對吳耀的質問感到焦躁,沒來由的焦躁:“我扔了。”吳耀瞪大眼睛:“什……么?”曾柯:“你給我的甜品,我從來沒有看過,直接扔了。”吳耀張開嘴:“哈?啊……?你怎么敢……你……”他當然不會以為自己聽錯,吳耀只是忽然之間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他完全不知道他每天辛辛苦苦制作的甜品,原來在曾柯眼里,都是垃圾。吳耀想起自己每天一大早為曾柯設計甜品的樣子,忽然心里一陣作嘔。吳耀哽咽道:“曾柯,我問你……”曾柯非常冷靜,勸說:“吳耀,你現在喝醉了,不要說話。”吳耀猛地沖上去,扯住曾柯衣領,質問:“你以為我是誰?!你以為你有多重要?!”“我告訴你曾柯……就算我被你拒絕了,也是他媽我甩的你!”吳耀的聲音嘶吼著,一貫的溫柔冷靜化為困獸般的絕望。江南覺得陣勢不對,火燒火燎的拉開吳耀和曾柯:“耀啊……”吳耀一把甩開江南扯著他的手,瞪著他:“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說罷,好像用盡所有力氣,靠在柜臺喘著氣。曾柯一語不發。吳耀紅著眼,咬牙切齒:“曾柯……你這個……人!”吳耀走出古街,留給江南和曾柯一個故作鎮定的背影,如同他經常在曾柯面前假裝的一樣。江南冷冷道:“曾柯,你真讓我失望。”曾柯反駁:“照你這么說,只要有人喜歡我,我都得和他在一起?”其實曾柯的心里也很煩。江南:“隨便你怎么說吧,反正你自己心里清楚。”江南整個人都因為吳耀頹廢了,但他沒有過于自責。曾柯扭過頭,目光沉寂:“我沒有做錯。”第二天,吳耀的店沒有開門。第三天,第四天……吳耀的店一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