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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案子,你想的起來嗎?”“……”李文凱搖頭,抓心撓肺想了半晌,這八個字很耳熟,他肯定聽過!白良搖頭,下意識道:“至于東南利家應該就是利秦家。”“小良……”可這些人能有什么關系呢?李文凱不知道白良為什么突然說起這個了,他只能確定,他的小良今天很不對,和前些日子兩人在家時不太一樣。從家里離開后,小良就總是這樣,突然毫無征兆的,不知道被按下了什么機關,他就會突然丟給他一些他從未想過、也不曾接觸過的信息,他卻想不起來究竟是什么事,讓他的小良變了。“我一直想不明白這幾家之間有什么關系。所以咱們現(xiàn)在不防做個假設。”白良攤開兩只手示意李文凱看,兩只手并排放在一起,十根細長的手指在他眼前靈動,示意這是一個整體,道:“咱們假如隊長他們是小將軍,那么這起連環(huán)滅門案就是由林派動手,是專門針對他們這一支小將軍的行為。”說著白良將兩只手分開,示意分裂,并抬起左手凌空翻轉,掌心向下,手背向上示意壓制。嘴里卻不停推測:“李明偉說過丁二背叛,并且篤定丁鵬就是背叛了。可丁鵬能背叛到哪里去呢?”他看著自己的右手掌心,他知道這個推測暫時毫無根據(jù),只是他的憑空臆測,可是……李文凱看著白良來回反動的手掌,一把抓緊,他明白他的意思,小將軍這個隊伍本身就像這雙手,一分為二了。又因為沒有一個梁西林戳事,所以沒有像那十個保鏢一樣,四分五散成一盤散沙。有林家為首的林派,也有隊長可能在的那個派別。他很緊張,緊張得不能思考,居然真的有小將軍!“李明偉再傷不得丁鵬,就叫丁耀炸死丁二,以此警戒:這就是背叛的下場。”白良收起自己的雙手,再次打開筆記本,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行走,他需要整理清楚自己的思路,也需要留給李文凱思考和消化的時間。他知道他想得明白的,萬事萬物皆如此,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只要小將軍這個隊伍存在,它就亦屬萬物之中,那么分分合合就是必然。估量著時間差不多了,白良沉聲道:“然而……無論隊長是不是,但是我可以確定一點,利秦和白云都不可能是小將軍。”利秦的本事還不及李文凱。白云和他在一個系統(tǒng),而他們和那個組是不可能跨頭的。“?”他們不是?那前面這些推論又是什么?難道不是小將軍內部的爭斗嗎?李文凱失聲問:“你想說什么?”他已經想不動了,腦子已經僵硬了,甚至不想問白良怎么知道他們不是!“長輩是。”白良迅速抬起眼睛,看著面前的人,四目相對沒有人躲閃,也沒有人失神,二人都只是怔怔的看著彼此,他道:“父輩或者祖輩是,我只能想到這個。”說著他亮出筆記本的顯示屏給李文凱看,依舊是以王平為中心的圖表,四周分散著華北,華中,西北,西南,東南,東北,幾個地區(qū),以及可能出現(xiàn)的名字。李文凱看著“華中”和“西南”后的兩個問號,一陣不解。“待定。”白良言簡意賅,解釋了一嘴,道:“這些人日常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在各個角落,根本看不出來什么不一樣的地方,隱藏得這么好的人群,怎么會暴露呢?你能想到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了,李文凱的臉色很難看,沉道:“內鬼。”“所以隊長寧可相信林大衛(wèi)的妻子,也不相信處長。”白良篤定道:“而林大衛(wèi)的妻子,出自華中方家,方民。”“……這是什么意思?”白良伸出手指在“華中”上畫了個圈,道:“華中方家,你還記得陳虎的那個班長,代號是‘木木’,隊長的前搭檔嗎?他提過一次……她也是一夜之間沒了父母,家破人亡的……”“!”李文凱恍然大悟,他記得,關于這個前搭檔陳虎講得最多的就是班長救他,卻沒了家人。原來這就是小良剛剛要說的那個很熟悉的案子!白良頷首:“我當時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就覺得耳熟,沒想清楚,咱們拿到那六個卷宗的電子檔案時候,我也沒有想起這件事,但是剛剛我突然想到這個。木木,方木,華中方家就是她家。”雖然他不知道方木的父親,但是方民……華中方家還有這個傳奇呢!“而方家這個案子,正是破案的契機。”白良抬手揉自己的眉心,強忍著不讓自己亂,他很激動,興奮得渾身發(fā)顫,他已經強烈的感覺到真相幾乎就要浮出水面了,只差一點點,他就能抓住它了,“隊長……”可隊長這個局攤得太大,涉及面太廣了!稍微一不留神,他就會忘記主線是什么,被細枝末節(jié)牽走,忘記自己置身何處,茫然于棋局之中,然后功虧一簣。然而……放眼望去,這盤縱橫交錯的棋面上,每一顆棋子都有他特定的作用,哪里有不相干的細枝末節(jié)?白良撐不住,自己掀了這一盤玲瓏棋局,因為在他看來照舊每一條支線都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他趕在走火崩潰前,先毀了這一局,保住了自己。“小良……”李文凱伸手把兀自顫栗的人拉進自己的懷里,讓白良靠著自己休息,寬慰道:“別著急,慢慢來……咱們兩個人,還想不過她一個嘛?不要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我不能讓她一個人擔這些……太累了,她會累垮的……”白良終于還是繃斷了那根牽扯主線的弦,斷斷續(xù)續(xù)哭了一氣,待心里舒坦多了,才抽著鼻子從李文凱懷里爬出來,又去翻筆記本,道:“我要再來一次。”他要重新再一次整理這些線索,才不信還會再一次崩亂整個棋盤,再次把自己攪成為一團漿糊。李文凱眼睜睜看著這人喊著“要再來一次”從自己懷里掙跑了,抽抽泣泣的像是沒寫完作業(yè)被罰抄,正一邊哭一邊抄書的小鬼頭,頓時更覺得有趣了。偏偏那可憐兮兮的小鬼并不自知,一遍遍吸鼻子也不曉得擦一下,睫毛上還挑燈籠般掛著淚珠,手指頭卻不停歇,就算是靜音鍵盤,李文凱也能聽到一連竄“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跳動聲。他很認真。李文凱忽然湊過去,吻去那盞晶瑩剔透的小燈籠,咸咸的淚珠,他卻覺得甜絲絲的。落珠聲戛然而止,白良側首看突然發(fā)瘋的人,一陣無語。可他停在他的眼前,近在咫尺。噯!他吸了一下鼻子,丟開手中的工作,合上眼瞼,任他繼續(xù)親吻他眼睛上的淚,眼角的淚痕,臉頰的淚漬。輕輕的碰觸像魚兒的柔軟的唇。突然,魚唇咬住了鼻尖。“!”白良往后一閃,看妖怪般嗔怪著他,抽了張紙巾擦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