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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住,咕咚一聲滑到地上。“你知道林氏祖祠,知道長民有個兄弟,那你可知道林大衛(wèi)既然有遮天的本事,為什么找不到他的妻子?”丁二握掌成拳恨道:“他都找不到,又怎么這么輕易的讓你們遇上了?”“我哪兒知道……”嘴上說著不知道,羅佑生的心里卻鑼鼓喧天,林大衛(wèi)都找不到的人……只能說明對方的本事與林大衛(wèi)相當,甚至更佳,可這樣的人除了為了國可以不要家的那個隊伍里的人,哪里還有了!“對!你不知道!”丁二喊了一聲打斷他的狡辯,對他的推卸隱瞞忍無可忍,她一手打翻了手邊的矮幾,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棋子,破碎的茶具、黑白分明的棋子和茶水混在一起,她徹底毀了那一套茶具,也毀了原來那未完成的棋局。面前一片狼藉,她險些怒火攻心。然而再開口時,她卻已經(jīng)穩(wěn)了自己的氣息,只冷悠悠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們笑你,踢你出去……”這話讓羅佑生越發(fā)羞愧了,在國家面前,他的理由顯得渺小而可笑,尚且不及滄海一粟,簡直不值一提。這會兒他反倒寧愿她打他罵他甚至是殺了他,也不愿意她對他視而不見,連罵他是個目光短淺、只看自己的蠢貨都不肯。可丁二偏偏什么都沒有做,別說打罵,連斥責都沒有了,這比鈍刀寸剮還讓他難受。“我知道……我背過……我……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 彼桓市模男闹腥耘f怨憤,他的自尊他的驕傲他的抱負……在他年幼的時候就這么被笑成了渣子,摔在地上任人踩踏□□。可丁二的斥責讓他沒臉見人。羅佑生跌坐在地上,忽然捂住臉,泣了起來:“我是比他們差了一點,可是……他們……怎么能這么對我……”“那么對你……”丁二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自己的聲音,仰起臉長嘆一氣,“你們那茬的……已經(jīng)死絕了。”“!”“那些笑過你,沒笑過你的,你見過的沒見過的,打過你罵過你的甚至是曾經(jīng)對你微笑過的……所有留下的都已經(jīng)死了。”說到這里丁二反而平靜得像是在講故事,她像是試圖將一個乏味的故事講得有趣起來,變了強調:“可你還活著!如果不是你執(zhí)迷不悟,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許……你的孫子也會打醬油了!”可無論講的人還是聽的人都不覺得有趣。那是死亡,而他自私的加速了那些人的死亡。“我……”羅佑生那些不甘心突然間就成了真正的笑話,那些人全死了,為了國為了家為了人民而犧牲,可其中還有一些……則是因為他,因為他的不甘心。可他還厚顏無恥的活著。第107章X-XX-XX(26)“你出去……我不想聽你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你出去給我寫清楚,跪著,一樣樣全部寫清楚。”“……”羅佑生全沒了那份驕矜,自從丁二獨自端坐在上位羅漢床的正中央,他就明白了,她根本不用從李明偉手上接任林派,她已經(jīng)是林派的帶隊人。又聽她說那些人,他還有什么不知道的:丁二不僅僅是林派的老大了。人,生而不等。無論誰再怎么巧言令色、自欺欺人,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而這亙古不變的道理在這樣一群人身上,更是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羅佑生已經(jīng)出局,王平揉著眉心看姜海洋。她還沒有想好要拿他怎么辦,該拿他怎么辦!他是被羅佑生利用的沒錯,可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從他開始的。私自霸占林派的人,也有他一份。如果不是姜海洋,羅佑生沒那么容易作那些孽。可他偏偏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她不能內部處理,只能將他移交出去,以其他的名義。然而模棱兩可的推測并不是證據(jù)。而姜海洋早在四十年前就將自己摘干凈了,她的手中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實際證據(jù),就連東遠前身那些違規(guī)行為都只有林長民的活動痕跡,與姜海洋無關。她不甘心。看著這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她的心情糟糕得像是在餐桌上看到最不想看到的那一盤,卻不得不吃下去。她是實實在在的不甘心。作為王平,她間接因為他而失去父母雙親。作為江大生,他的授業(yè)恩師先莫名失了一個為他鞍前馬后的兒子林長民,后失去另一個被他利用殆盡的兒子林淼。作為丁二,她因為他的自私被扼殺在揭發(fā)真相的路上。而這一個個名字背后都不僅僅是一個名字。他看起來什么都沒有做,既沒有抄刀,也沒有親手動過任何一個人,可在他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念頭下,卻是累累白骨。他先是利用林長民為他打下東遠大廈,棄若敝履;又利用林淼游走在各種危險之中,給他一個意外;并將自己掩藏在羅佑生身后,在擦邊球的夾縫中讓自己成為一個干干凈凈的隱士……干干凈凈?!王平自嘲一笑,除了剛出生的幼兒,這世上哪里有一個干干凈凈的人!她從包里摸出了一個信封,甩到姜海洋面前,示意他自己看。姜海洋看著掉在腳邊的信封,遲遲沒有彎腰。自從知道丁二不僅僅是為羅佑生而來,他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可他看不透她。不過是從日落到天空完全漆黑,這短短的時間里,她攆走了梁西林,放出了姜汝,收服了羅佑生,可他卻始終看不明白白她究竟要什么。要這些人嗎?他已經(jīng)說了,這些人她都帶走,他不要了。要羅佑生的懺悔和真相嗎?羅佑生已經(jīng)在門口跪著了。而那些人背著他所作的那些事情自然與他無關,那么丁二到底要什么呢?當然,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他也不會天真的認為丁二是在跟他要梁西林。如果她還是要西林,要跟他談婚事的話,就不會繼續(xù)獨坐在上面,往他的腳邊扔信封了。姜海洋怎么也沒想到,他千防萬防終于到了最后的關頭,卻防不勝防,被外孫算計了。如果不是西林突然堅決說要結婚,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害他著急上火,丁二根本不可能坐在這里和他談判。可他那個乖乖的好外孫怎么會算計他!姜海洋看向依舊在苦惱揉眉心的丁二,又是一陣慪氣,肯定是她騙西林!“你這樣對我,西林……”“哼!”丁二一哂,他開個頭她就知道他要說什么了,居然想賣外孫了!她打斷他道:“西林的這里很清楚,還有這里,也很清楚!”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xue,又戳了戳自己的心口,見姜海洋果然說不出話了,她補了一句:“你既然一開始就把他保護起來排除在外了,現(xiàn)在也別再拖他下水了。我替他謝你真心愛過他。”“不用你替!”姜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