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們沒有私下結(jié)交……”

“哈哈！”梁西林笑出聲：“我只是好奇，他臉上有疤，別人都害怕他，你卻跟他親近，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嗎？”

第92章X-XX-XX（11）

梁西林笑的很溫和，也很可親，如果面前這人不是梁西林，張駿肯定會臉紅，認定自己是抓捕到芍藥綻放的完美瞬間。可他是梁西林，不是朵花兒，張駿不敢真的和他親近，也不敢多看他一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奉命跟蹤過他，所以知道他不是面相那么可怕的人……”

“說來聽聽。我當休息，聽故事了。”他捏著鼻梁，看起來是真的疲憊。

“是。”張駿斟酌了一下，坦白道：“那年問達汝的保險人就是他，當時我看著他可憐兮兮的被炒魷魚回老家……”

“是他查達汝？”梁西林抓住他認為的重點，提出疑問。

“不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碰巧而已。”張駿立刻搖頭否認。

維護得十分明顯。

看到后視鏡里飄來人影，梁西林收起臉上多余的笑意，轉(zhuǎn)眼李家齊將手中的檔案袋放在梁西林身邊，回到車上。

“……”張駿不知道自己是否應(yīng)該繼續(xù)先前的話題，不安的看了一眼后座的人。

梁西林卻指了個方向示意張駿開車，扭頭拿起身邊的檔案袋，單方面終止了這場對話。

王平收回自己胡亂飄飛的神思，繼續(xù)說道：“上一次和林苗溝通的時候，我找到了機會仔細查看了書柜，并確定了我的想法，也確定了利秦把聚會定在家里的原因。他是希望我能發(fā)現(xiàn)這些。”

陳虎完全不明所以，無論他怎么看，怎么去想象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書柜，他都無法去大膽的猜測或者推測什么。阿公說的所有這些消息，他都無法得到。

方民打斷陳虎的思考，解釋道：“一般人是看不出什么的。自己人才會知道。”

王平和方民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了彼此的意圖，王平說：“沒錯。自己人。”

陳虎看著說著自己人卻完全沒有自己人的親密無間感的兩個人，覺得更加詭異了。喂，阿公，你剛剛還在說自己是外人好嗎！

方民說：“因為你并不知道組織內(nèi)部的習(xí)慣，所以不知道方家的特點。”

“但是到了一定級別的人，和有著特殊機緣的人，會知道一些。”王平補充道：“就像林淼，就像利秦。”這兩個都是機緣巧合，而級別這件事……她的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鮮明的范圍。

“但是有些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方民勾著嘴角。

王平也勾了嘴角：“就像你，就像林苗。”

就算陳虎的身邊有方家的雙生子，林苗被方家的雙生子撫養(yǎng)，這兩個外人也不可能知道組織內(nèi)部的事情，頂多知道身邊出現(xiàn)過了不得的方家人。

陳虎看著兩張意義不明卻同樣高深莫測的笑臉，打了個寒顫，討?zhàn)埖溃骸翱梢哉f明白一點兒嗎？別讓我猜了吧！”

“簡單來說，就是……”

王平接走方民說了一半的話，繼續(xù)道：“利秦知道耳后方家的雙生子，也知道一些關(guān)于多年前林大衛(wèi)和方民的事。以此推斷出林淼可能有雙生兄弟，順著往下知道了林森，也就是林長民，以及他為姜海洋擋槍而亡托付女兒的事。”

方民接著王平的停頓說：“姜海洋名下只有一個女兒，姜汝。而姜泩才是林長民托付給姜海洋的女兒這件事，他們無從得知，也沒有辦法證實。”

她先豎起一個大拇指，又一個小拇指，以示先后，以及兩人的身份，老丈人和女婿。

王平接著道：“所以我才說，這是一個誤會，林淼先找過去，以為姜汝是自己雙胞兄弟的女兒，所以多方幫助。”這就是達汝存在的原因，或者還有更多，例如那些林淼不在家的日子，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王平換氣的時候，方民繼續(xù)道：“而利秦找過去以后，以為梁西林是可以幫他的人，于是兩個人私下有了交易。”

至于他為什么找梁西林幫忙，無外乎人力財力物力還有權(quán)勢。王平心中一哂，來八處五隊之前，她和前搭檔也追蹤過關(guān)于父母的那兩起案件，卻因為權(quán)限和資源不足而四處碰壁。那時候她們也想過尋個可靠的寶藏支援。不止她們，白云亦然，所以他才會加入她的陣營，和她一起擅自行動。

“……”陳虎看著默契得像一個人的兩個人，詫得合不攏嘴。這兩人搭配，相得益彰，兩股氣息融合為一體，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jīng)換了人。

直到兩個人都停下的時候，陳虎才恍然覺得，或許，眼前這位曾外祖母，他的太婆才是阿公的最佳搭檔。

班長到底年輕，只能勉強跟隨。那兩個哥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適時陪伴。而眼前這兩個年齡相差好幾十歲的女人，卻破天荒的配合出天衣無縫。

陳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用那樣的詞形容，但是眼前這兩個人，和諧得像是咬合的齒輪，地上的輪轍，黑白相間卻融為一體的太極八卦圖。雖然一個白發(fā)蒼蒼，一個風(fēng)華正茂，他卻莫名的覺得，這才是最適合彼此的搭配，她們就應(yīng)該這樣。

“也就是說，利秦是要……找的人是我？”陳虎不確定了，可面前這二人都在點頭。他問：“可是，為什么？我能幫他什么？”

王平逐漸收起臉上的笑意，她不再說話。

方民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對王平點頭，她們二人都知道，利真正秦要找的其實不是陳虎，而是陳虎背后的祖祠，林派人。

她道：“好，這個任務(wù)我接。你把詳細安排跟我說一遍。”

“多謝師母。”只要方民說接，王平就能放心的交手。

“林苗和利秦……”

“我從來不過問孩子們的感情。”

王平點頭。

看來，得林苗自己想明白、想清楚了。

感情，愛情，夫妻……這些都是王平不擅長，不拿手，不能完全理解的東西。理論上她都懂，可經(jīng)歷起來，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

就像做的再好看的鞋，只有穿的那個人才知道是不是真的舒服一樣。

林苗按著手機上的地址，找到了位于郊區(qū)的帶有療養(yǎng)功能的私家醫(yī)院，地方很好，設(shè)備很好，據(jù)說醫(yī)生也都是一流的。東遠集團旗下的醫(yī)院，怎么會不好？價錢也很好，好到林苗惶恐，她囊中羞澀，她怕付不起。

林苗很自卑。

雖然她不是窮人家吃不飽穿不暖的孩子，也不是那種可以有零花錢買喜歡的零食的孩子；她不是那種成績很差讓人頭疼的孩子，也沒有優(yōu)秀到可以讓人記住，就算考了第一名，也沒有人記得她；她不是那種不認真不努力的孩子，可無論她怎么努力，有一些本質(zhì)的東西改不了，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