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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她在責問,他卻清楚的知道她不是在斥責,他含著嘴里的糖球,有點甜,帶著香氣。這個牌子的棒棒糖,是班長最喜歡的。他給她扔棒棒糖,只是習慣使然,把她當成她了。當時他就后悔自己的莽撞了,可她不僅接了,還裝進口袋里,現在又分給他了。她接著道:“雖然我知道你是高興能幫忙,可你這表情也太過分了吧!叫她看到,就不是一巴掌了事了。回去吧。”陳虎被推下車,才后知后覺的捂著并不疼的臉。他被摸了頭,雖然還只是推一下,卻讓他激動。他突然明白班長每次被她摸頭順毛的時候,為什么會那么聽話了:這是被她信任了。這是她對自己人的表達方式,她對自己人才會如此親昵。這個感覺很奇怪,讓陳虎全身的肌rou緊張,血液沸騰,他似乎正因為能當她的狗而歡喜。他似乎能夠看到她的召喚:“跟上來,帶你看不一樣的世界。”而他,正因為可以接觸到不一樣的世界而顫栗得不能自己。“得了吧,你不用說假話哄我高興。”白良拍開李文凱的手,不讓他繼續(xù)碰觸自己,他自暴自棄的戳著自己的胳膊示意。“我的胳膊,還不如隊長的結實!”“你不是說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嘛,不用跟她比。”李文凱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他看著那只無所事事的手,突然就不知道應該把它擺放在哪里了,它似乎變成多余的了。“再怎么說,她是女人,我是男人。我太失敗了。”白良蜷起腿,似乎這樣能讓他面對自己的失敗,掩藏住自己內心的不安。他努力集中精力,繼續(xù)說:“初中的時候,我被幾個混混抓了,她一個人跑過去,把我救了。她像是騎著白馬沖鋒陷陣的王子,是個拯救世界的大英雄!雖然那個世界只有我一個人。”白良崇拜的語氣讓李文凱有些不舒服,他諷刺了一句:“英雄救美的戲碼,美人不錯啊!”“你不用譏諷我!”白良下意識撇了一下嘴,強辯道:“那次之后我就開始鍛煉了。可無論我怎么努力,還是跟不上她。她在前面追壞人,我跟在后面追她,我想幫她。可是,雖然我越跑越快,她卻越跑越遠,然后……”不等李文凱譏笑,他自嘲一笑,癱靠在沙發(fā)上,難過道:“那一次我摔跤了,她沒辦法,只能跑回來送我去醫(yī)院。我那時候才知道,我連跟著她跑,都做不到。”沒錯,他就是這么沒用的人。每次想起那件事,他都會懊惱的不能自己,可是除了這樣,他又無能為力。因為他雖然不是公主,卻總是在被她照顧,被她保護。“……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她不是經常這么說……”李文凱聽出白良的無助,試圖用她經常說的話安慰他。“我就知道,你也喜歡她。”白良彎著嘴角笑了,好看的人笑起來更好看,李文凱看得癡了。第43章A-07-36(23)白良卻沒有發(fā)現身邊人的異樣,繼續(xù)和情敵說著酸溜溜的話:“你總是這么不講理。搶我打小就喜歡的人,偷我的擇偶標準,占我的位置,不拘范疇什么跟著我學!”“……”李文凱想喊一聲我沒有,卻開不了口,白良的指控都是有證據的,每天都在上演,幾個小時之內才發(fā)生過的。他拽著白良的衣袖,玩弄布偶的肢體一般,將他的手臂來回挪動。“不過,我能理解,你也是沒辦法不喜歡她吧!”隊長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歡!白良喟嘆一氣,推李文凱的手,不讓他再玩自己的胳膊,失神道:“隊長她呀……她像天上的太陽,是僅有的溫暖,如黑夜里的燈光,是唯一的方向。她呀,一直都像會發(fā)亮一樣,讓人忍不住就跟著她,看著她,想她……”他滿腦子都是她。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卻被人用手封住了,他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李文凱。“凱哥?”“你把她夸的那么好,我心里不舒服。”“?”白良不解,“你在說什么?”“噓……”李文凱挪開自己的手,放開他的唇,卻不肯收回自己的手,轉瞬輕輕落在白良的臉頰上,顫抖了嗓音,道:“小良,你快說,她不好。”“可是……”“沒有可是,我嫉妒。我一直不清楚這是什么感覺,可現在我知道,也確定了,這就是嫉妒,我在嫉妒她。”“你嫉妒她什么……”那句“你不是喜歡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良就被擋住了唇,再沒了聲音。因為這一回不是手掌覆蓋,也不是手指壓封。李文凱捧著白良的臉,握住他的頸脖,親吻了他的嘴唇。男子的唇不同于女子的唇,并不豐滿柔軟,都還帶著熟悉的男性煙草氣息,可那熟悉的氣息卻勝過任何香氣,讓他激動不已。怎么就親上了呢?李文凱沒時間去思考這樣的問題,不受控制的侵占,不斷索取。他并不擅長親吻,只是一味的舔啃那雙唇,卻亟不可待額吞噬了更多和自己一樣的氣息。可他越是深入,就越發(fā)渴求。想要將其化為己有的念頭生了根一般盤踞在他的腦海中,他覺得自己快要燃燒了,可是舔舐卻已經不夠滿足他的渴求了。他整個人越發(fā)炙熱起來,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感觸,而這種令他瘋魔的暴走感,讓他的血液沸騰不已,他急需要一個出口,來承擔他的悸動。而他能想到的那個出口,只有他口中的人。他又進一步,捧緊并不結實的人,闖入他的口中,翻找他的柔軟。異樣的碰觸讓白良怔楞了一瞬,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他開始推拒,開始掙扎,不……不要……可是無論他怎么使勁,都推不開越來越靠近的人,也推不開身前那副像是墻壁一樣堅硬的身體,那副和他一樣的男人的身體,卻不同于自己的男人的身體。吞噬就發(fā)生在一瞬間,就像山體滑坡不過一秒鐘,轉眼天塌地陷,就像海嘯不過一眨眼,驚濤拍岸。絕望,無助,無能為力……他像是跌進了異空間,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寒冷侵蝕,只有無盡的恐懼包圍著他,環(huán)繞著他。黑暗無處不在,遮住了他所有的希望。他看不到光,看不到亮,看不到任何出路,亦無處可逃。周圍變得越來越黑,越來越冷,他越來越驚慌,越來越害怕……誰,誰來救我,幫幫我,誰來幫幫我……好可怕,我不要……為什么這么對我,我不是……他想要呼喚,卻找不到出路,他發(fā)不出聲音,只能在無底的深淵中沉淪,越陷越深。猛然發(fā)現臂彎里的人變得冰涼,被熱浪襲擊的人才后知后覺松開了手,他著急了,開始呼喚:“小良,你怎么了?”可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