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李文凱看著兩人,確定他們都沒事兒了,這才想起他該做的事情,立刻裝作氣沖沖的樣子帶著韋敏離開。這兩人背后是追著他們跑出去的利秦和林苗。一轉(zhuǎn)眼,包廂里只剩了白良和王平。白良坐在地上,半靠在王平懷里,王平坐在椅子上,沙發(fā)太軟,不利于她背上的傷。她半攬著白良,讓他隨著她輕輕的搖晃。“B-10-28那個案子,完結(jié)了?”白良小聲問。第20章B-10-28(20)突然冒出的案卷號讓王平一怔,她笑了,看樣子白良已經(jīng)知道那兩個困擾他許久的數(shù)字是什么了。“沒有,只是我們必須告一段落了。”說起案子,王平換了語氣,既然他們知道36和28是什么了,有些事情就好說明了。她想了想,繼續(xù)道:“不過,跟完結(jié)了沒有差別。那幾個人,都在梁西林身邊做保鏢,再追下去,林苗就完了。”“?”白良知道隊長不會對林苗落井下石,可他也不懂,為什么繼續(xù)追28號案子,林苗會完呢?他明顯不解的眼神,讓王平笑了一下,抬手在他頭上輕輕拍了一下,提醒道:“別忘了,林苗的父親,就是林淼。達(dá)汝現(xiàn)在在東遠(yuǎn)名下,而那些起訴人成了梁西林的保鏢,你說呢?”白良恍然大悟,28號卷宗中消失的起訴人在東遠(yuǎn),不見的被起訴公司在東遠(yuǎn),而失蹤的被起訴人,是林苗刻意掩蓋的人。確實如隊長所言,無論從哪方面看,林苗都會完。他無比佩服的看著王平。這短短的一場戲,她究竟安排了多少?確定了梁西林身邊的人,警告了林苗,也點醒了韋敏,讓五隊精神回到正軌上,這些都是明面兒上的,而掩藏的深意他更說不清楚了。“傻瓜,我們不動,他們就不會動,無論是林苗還是利秦,對于那些人而言都是因為他們的崗位所以他們倆才是有用的人。所以只要我們不撤,他們就不會毀。”他的眼神她太熟悉了,她抬手蓋住他亮晶晶的眼睛,接著道:“我們要做的是把這兩個人拉回來。所以,我最近都在跟利秦溝通。今天也算是給他們雙方一個威懾,順便埋下一步路。林苗不笨,會想明白的。就算她想不明白,我也請了幫手。”“隊長,我聽不懂了……你今天到底干了多少事兒?!”干了多少?王平失笑,無論如何,最重要的兩件事都辦成了!“也沒多少,都是累積下來的。咱們多坐一會兒,你要是累了就先睡。明天你再問凱哥,你倆先合計合計。”“……”累積下來的?這個詞又一次讓白良失語了,他一直知道王平很厲害,卻沒有想到,幾年不見她已經(jīng)厲害成這樣了!什么事都周全到剛剛好,明明還在第一步,她卻能預(yù)算到第七步,看樣子那件事也是累積下來的了?他完全沒有自信,真的能攆得上這個人嗎?!“住在一起是你早打算好的?”“不住在一起,怎么查?”王平答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似乎對她而言,這才是第一步,“酒店太貴了,還不安全。凱哥的房子我勘察過好幾次,很合適。不說了,我還是覺得在外面說案子,不合適。”“……”好警覺的防備力,他毫不懷疑她的無懈可擊,這樣的人哪里有短處?就算她有柔軟的地方,也藏在最深處!“難怪他覺得房子不是他的了。”“什么?”王平撇了一下嘴,那人的直覺竟然那么敏銳!她惱道:“我又沒有動他的房子,只是改了一點兒安全設(shè)施之類的……”“……”這也叫沒動?白良想笑,這兩個人每次斗起來的時候,都讓他覺得自己在幼兒園大班,正旁觀兩個小鬼頭搞架。“你剛剛……”白良有心問問她剛剛發(fā)生過的事情。王平卻打斷他,決口不提那茬。她要怎么跟自己的竹馬說,她剛剛很壞,非常壞心眼的踐踏了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這樣的話,面對白良,她說不出口,只能轉(zhuǎn)話題:“乖,別想了,睡吧……要不我給你唱催眠曲兒?”說著王平開始慢慢的哼:“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白良一笑,乖乖的歪下頭,重新靠在她身邊,輕聲道:“那年……回來以后,你也是這么唱歌哄我睡覺的。”那一年,他是人質(zhì),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打……可她最終還是帶他回家了。“誰讓你一緊張,一激動,一害怕,一受驚就睡不著了……”王平輕輕拍他的后背,不再多說,他們之間很多話都不用說,因為有些共同經(jīng)歷,會刻骨銘心一生一世。大丁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情根深種的丁二,抱著心尖尖上的初戀,正海誓山盟,天長地久的哄人入睡的癡漢模樣。這又何必呢!他一臉無奈,搖著頭轉(zhuǎn)身離開3V。李文凱讓韋敏坐在副座上,他發(fā)動自己的車。一路上,韋敏都在尋找話題,卻一句也沒有說出口,到了小區(qū)門口,韋敏不肯下車。見狀,李文凱也不急著下車,這一天過得太充實了,比他進(jìn)八處這大半年都充實,這樣的充實強度讓他懷念,讓他覺醒,也讓他在混亂中更加清醒了。他拿出打火機,頭一次在韋敏面前點燃了香煙,他深深的吸上一口,似乎這樣,能讓他好過一些。韋敏想不明白,怯怯的看向身邊的男人:“凱叔……”她像一只迷失道路的兔子,看上去可憐兮兮的,這模樣讓看到她的人都心疼。李文凱抬起手,想在她頭上摸一把,安撫她。卻始終沒有落下手掌。他抬起的手在空中劃了一圈兒,夾住嘴上的香煙,他將手伸到身側(cè),似乎那里有另一個人,正和他抽同一根煙,思考同一個問題。“小敏,我也給你幾個問題,放假的這段時間你好好思考。”韋敏點頭。“第一,什么是八處,第二,什么是五隊,第三,究竟是什么讓你認(rèn)為五隊就應(yīng)該以文職為主,第四,現(xiàn)在的你和隊長來之前的你有什么區(qū)別,最后,現(xiàn)在的你和剛到五隊的你,有什么區(qū)別。”這些問題他已經(jīng)想明白了,因為那兩個人,他已經(jīng)清楚的認(rèn)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他看著手上的半根香煙,想起什么,他掐滅了這半根煙,溫和的笑了:“我以前從來不思考這些問題,總覺得很裝相。可是,我現(xiàn)在覺得很充實,不會覺得我老了,沒用了,更加不會給自己找一堆失敗的借口,我很喜歡現(xiàn)在的自己。這是隊長帶給我的改變。小良說的對,聽她的,不會錯。”什么時候養(yǎng)成這種習(xí)慣的呢?李文凱不記得了,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習(xí)慣只抽半根煙,即便兩個人合抽一根煙,也要扔一半。因為白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