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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吧!這也足以說明八處的工作方式:私下里相互之間很少有接觸和聯系。從五隊內部的外勤人員和文職人員并不互通工作內容和進度來看,這并不像是單純只為維護文職的安全而養成的習慣。王平暗自搖頭,八處,是個奇怪的地方。長方形的大理石西餐桌上,被男主人擺上了一個大鴛鴦鍋,周圍擺了一堆小菜,利秦翻出玻璃杯遞給右手邊的李文凱,又往回收一下:“吃火鍋是不是應該配白酒?”這話看起來是在問李文凱,利秦的眼睛卻在看王平。李文凱并不回答,也回頭看王平。王平道:“得拿珍藏出來,咱們四個一斤就好。喝大了苗姐就要辛苦了。給她倆喝酸奶。”一聽到酒,白良已經暈了,又聽見是白酒,他失笑道:“我撐死二兩,你們得幫我。”利秦立即換了四個白酒杯,喊了一聲書房。林苗擦著手往書房,不一會兒抱了兩瓶出來:“備著吧,小酒怡情,過量傷身。”王平靠近她只接了其中一瓶,道:“不備了,一開喝就都沒完沒了的,不能慣著男人們。”林苗笑著把酒放回去,回頭就看見王平正盯著書房看,她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書房,沒發現有什么特別的,詫道:“怎么了?”“沒什么。”王平搖頭,道:“我只是覺得書柜的設計很不錯,可以進去看看嗎?”“當然!這書柜是我奶奶給的,老古董了。”得到主人的許可,王平走進書房,認真觀察起書柜。“你奶奶?”“一個特別硬朗獨立的老太太,我們要接她來,方便照顧她,她還不愿意。”林苗回憶著,想起老太太,她的語氣中掩不住無奈,喟嘆一氣后,她又說一句:“可能就是因為她性子這樣,所以我爸才總是到處跑,一跑就很久不見人影!我奶奶也不管他。”“……比較開放的教育方式啊!”王平若有所思。“還好我不野!”林苗笑道:“咱們先吃飯。”王平放下從書柜角落拿出的那個被收藏起來的相框,跟著林苗一起離開書房。這頓飯吃的時間比較長,年齡相仿的人聊起來總是沒完沒了,何況他們都是從事過相同工作的人!林苗和韋敏吃著吃著覺得沒意思,就撤了桌子去照顧孩子。對桌的兩個都覺得這個距離有點兒太難受,各挪了一個位置,王平挪到白良的對面,利秦占了林苗之前的位置,到了王平旁邊。轉眼四個人兩兩面對面重新坐好了。“高檢也很麻煩,還有很多框架條例禁錮著,還是八處好,自在!”“那你再回來?”白良笑著偷偷把杯子里的酒往李文凱杯子里勻,后者見他勻的小心翼翼,有些好笑,拿走白良的酒杯,喝了一大口,示意他大可以都倒給他。“……你們也都知道,八處不是長久之計,太危險。凱哥,你剛剛架著掌護在門口,那么緊張!呵……你們是不是以為是什么壞人來了?我就是不想每天提心吊膽的……不然我也不會一把年紀還去考試。”利秦略微有些醉意,卻似乎更加清醒:“以前就我們兩個人,還沒覺得什么,可有了孩子以后,就感覺很不一樣了,很多事情,都不敢做了。我劃的‘!’越來越多,我不配留在八處。”是醉了還是清醒?是不配,還是不敢?真的是為了孩子?利秦的話讓人深思,引來三人意義各不相同的打量。“當一個人有了父母以外的家的時候,在感覺到幸福以及肩膀上的責任的同時,也會變得小心翼翼,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你們這些單身,現在肯定不懂。”利秦嗤笑了一聲,“等到以后,你們的身邊也出現更重要的人的時候,你們就會明白了。那種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對方的責任感。”有得必有失?他得了什么?小家庭嗎?那……他失了什么呢?他似乎在極力的想要給自己一個理由,一個足以說服自己的理由,他卻說不出口,即便已經有些醉意,也只是這幾句模棱兩可的話。“就是有了不能舍棄的不得不了吧!”王平幽幽的接了一句:“擁有了一生之重,這樣的人很幸福,如果不會去計較舍棄的個人部分的話。”她也說的含糊不清,卻明顯的話中有話,似乎這種感情她很懂,這種體驗她明白,這種選擇,她也經歷過。白良和王平對視一眼,他聽明白了,她在說利秦失了自己。他得到的是舍棄自己后的幸福。那真的還能被稱作是幸福嗎?見身邊的人看過來,他瞇著眼睛道:“就跟凱哥你一樣。那個女孩兒,和你的榮譽,你選擇了自己做為不能舍棄的部分。”像隊長說的一樣,這種事情沒有對錯,只有不再計較,而這不計較的背后,就是我愿意。我愿意寬容,我愿意舍棄,我愿意以你為重。李文凱不愿意放棄擎蒼,那女孩也不愿意冒這個險,所以他們分手了。而利秦愿意放棄五隊的一切,放棄曾經的輝煌,甘愿朝九晚五,從此安身立命。可是……去了高檢的利秦,真的能夠安身立命嗎?他的目光移到利秦身上,帶上了探究:“而利隊找了個折中點,既能繼續做喜歡的工作,又不用這么危險,還可以兼顧老婆孩子。你才是人生的贏家!”人生的贏家嗎?如果真的是贏家,利秦這種說不出口的無奈又是怎么回事?白良覺得自己很壞,明明知道是對方的傷口,卻忍不就去揭開刺探,他的語氣中帶著的贊賞與其說是恭維,不如說是諷刺。如果天平的兩端是自己和家庭,這個折中點真的那么輕易就能平衡嗎?“檢察也不安全。我在那邊最后一次行動救的那個人質,就是一個檢察。”李文凱不贊同白良的說法,那里才不安全呢,“當時我和他一起被送到醫院的,我一直以為我身邊躺了個尸體,查個案子而已,被摧殘的不成人形……”李文凱想起當時的情形,依舊覺得那場景觸目驚心。他出過無數次任務,見過數以萬計的尸首、傷病員,可是和那一個相比,其他的一切都是天上的浮云,空中的薄霧。哪里真的有絕對的安全?所謂的安全永遠都是相對而言!他心里難受的慌,仰頭又喝了一大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看到兩人給他的交換眼神。安全,安逸,安穩什么的,李文凱癡笑了一聲,對于某些人而言,這些就是鏡中花、水中月,全部都是奢望。對于有些人而言,他們看到的每一個日出,都是偷來的新的一天。天亮了,睜開眼,他們對自己說的不是早上好!而是:再堅持一天。他的消極掩藏的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