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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著榮華富貴的心,她自入宮后便一心為自己為兒子圖謀,直到后來康慶帝登基以后她才感覺到半生已過的孤獨。一次偶然的機會,她迷戀上了那個足足小自己一大截的少年,他像一只沒有安全感卻有著熊熊野心的孤獨花豹,還沒經過她多深的誘導,他就心甘情愿地走進了她為他設下的圈套。她愿意給他一切想要的東西,只要他能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她。 可是她卻不能阻止衰老在自己身上愈來愈深地漫開,她也開始擔憂,也開始對著銅鏡惶惶不可終日,她知道那個少年郎留在自己身邊是為了什么,但是只要他在表面上屈服聽話,她也認了。 就算這只是一場鏡花水月夢,只是一場有去無回的利益博弈,她也愿意。原來這就是墜入愛情中的女人,原來即使睿智明理如她,也會像普通女子一樣犯傻。 但他那一刻眼中的逃避和對她懷中少女的驚慕真的刺痛了她,她覺得自己的所有付出以及自尊都被按在地上狠狠磋磨。在他看不見的暗處,她竟生生折斷了自己手上的金雕花鑲翡翠的護甲,但她還是若無其事地將手中的少女遞給了身旁的姑姑,然后溫婉淡和地沖那個年輕男子一笑:“這是宮里頭的懷安公主,怎么,長得很美吧?” 寧修此時才反應過來,在她面前低垂下頭道:“不及太后娘娘之萬一。” 太后臉上的笑恍然消失,但隨即便重燃起來,慢慢站起身子看向眼前的男子道:“時候不早了,扶我去歇息吧。” 后來寧修已經忘了這件事,但他卻一直將自己在太后身邊的那段日子視為畢生之辱。當后來大周國破,宮中上下一片混亂,在洛曄還未正式登基之時,他親自悄悄潛入長壽宮,親手用白綾勒死了那個帶給他多年屈辱的老女人。看著她投向自己滿含驚疑和哀憐的目光,他心頭竟升起了一種大仇得報的痛快。 也是那時候,他在她妝匣里的細綢密卷上,知道了一個驚天秘密。 他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太后自那日起便因他的反應對懷安公主恨之入骨,她故意將懷安公主留在自己身邊,卻在她的飲食里日復一日地下了寒毒。 可活該懷安命不該絕,許貴妃不久便發現了女兒身體越來越差,堅持將女兒接回了自己的宮里好好調養。許貴妃背后有趙國公府,太后也不敢過加阻攔,因此下毒將公主害死的計謀也未能得逞。那時太醫只說懷安公主是天性寒涼才會如此身體虛弱,許貴妃便只好精心準備膳食好好為女兒調理,任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到,太后居然朝自己的親生孫女兒下毒。 因為下毒的時日未長,寒毒還未侵入肺腑,因此懷安活了下來,只是身體卻大不如前,后來好生調養了幾年才無大礙。可太后并未就此放棄對懷安的殘害,她在每個嬪妃宮里都安插了自己的人,因此她讓從小便留在懷安身邊的崔姑姑蠱惑公主,讓她的不修行止,名聲也日漸荒唐。 妒忌已將她往日所有的雍容理智都盡數吞噬,那年輕男子平生僅有的一個眼神就將她推入了嫉妒的深淵,她絲毫不手軟地殘害著自己的孫女兒,讓她的美麗和純潔一日日殆盡在這擇人而噬的冰冷宮殿里。 還好懷安是個徒有外表沒有腦子的蠢東西,她沒費多大力氣便輕而易舉地控制了她,為她招來各種各樣的俊俏小郎君污了她的名聲。她甚至想讓談玉娶她,可后來皇后和她合謀她才覺得這個美麗的廢物還能有其他用處,她像一個瘋狂的嫉婦一般cao持著人心,甚至在看出談玉對懷安的心思之后,她殘忍而高傲地要將年輕人的愛慕之心親手掐滅。 她愛上了這種摧毀一切的感覺,只為報復那個男子對她的不忠。 后來寧修才驚然地發現了這一切,他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那個看起來永遠雍容高貴的女人,竟有著如此大的嫉妒心。不過女人的直覺確實是準的,幾年后他的確愛上了懷安,雖然那愛慕和他的野心相比似乎要略遜一籌,但她還是成了他此生,唯一有著執念的女子。 他在太后身邊的那幾年學到了不少東西,太后這么些年來殘害先帝,控制嬪妃并不是沒有理由的。她為了讓他心甘情愿地臣服,也給了他不少好東西,其中就包括各種各樣的下毒用藥的方法。 他自出生就從來不是光明磊落的,他像是生長在黑暗里的一株野草,埋于陰暗之中算計所有人,他用盡心思學習那些奇技yin巧,這些東西也給他提供了不少便利。所以當他知道太后曾經給楚曦下過毒之后,他隱隱就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在你年少之時住在長壽宮的那段日子,太后就給你下了寒毒,只是后來你母妃將你帶了回去她才沒能得逞。”寧修不知自己是以何種語氣說出了這句話,“可是,那寒毒一直埋在你體內尚未除盡,本來再過幾年可能就一點事都沒有了。可惜就可惜在,洛曄失蹤了,公主為了cao持大夏勞心費神,這段時日里也將身子熬得越來越差。在方才公主難產之時,正是你身子最虛弱的時候,這時候任何東西都可能會傷害到你。如果本王趁機在你身邊人身上動些手腳,誘發出你身上潛伏多年的寒毒,你覺得會怎樣?” “寧修,你真是卑鄙!”絳鶯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還是個男人嗎!” “我也想愛惜你,可誰叫你為了洛曄這般對付我,”寧修咬牙切齒道,“如今你已經沒有多久可活了,我知道你現在只是在強撐。公主,你本就因難產差點香消玉殞,現在毒素又已侵入你體內,你現在身體上的每一處都在慢慢衰落下去,你已經...沒多久可活了。” 難怪她一直覺得冷...洛曄...楚曦頓時心痛如絞,可還是看著寧修分毫未亂了臉上的笑容:“你以為你說這話本宮就能上了你的當,本宮生產時所有的人手都是精挑細選的,不可能被你動過手腳。” “沒錯,你確實夠小心了,可是公主也說了,我跟了太后這么多年,而這大夏皇宮里,又有多少大周的舊人。”寧修緩緩勾起唇角道,“我自幼便研習這些奇技yin巧,這皇宮中這么多年下來也不是沒有布置,為你接生的嬤嬤自己都不知道身上被動過了手腳,這對身體康健的人來說,根本什么都察覺不到。可公主你不一樣,女人生孩子都是最虛弱的時候,更別說你身上還有一直未清干凈的毒素。我等了兩年多的時間,如今總算讓我揪到這個機會了。本來我只是想多個心眼,怕你不肯乖乖聽我的話,用這個來幫我逼你屈服…可我實在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對付我,就